云水巷一處小院中,房中地上散落著男女衣裳,里間傳來女子?jì)擅牡娜崧暋?p> “硯郎,你真討厭,這么久了才來看人家一回,該不是在外頭覓得佳人相伴,便忘了媚兒了吧?!?p> 一男一女躺在榻上,男子正是四太太顧氏娘家嫡親侄兒,定遠(yuǎn)侯府的三公子顧硯之,此刻他正摟著懷里的女子尋歡作樂,好不快活。
顧硯之風(fēng)流成性,這個女子乃是洛云樓花魁娘子媚兒,顧硯之隨同僚去洛云樓玩樂的時候瞧上了她,兩人一拍即合,這媚兒也是個有本事的,兩下子就勾的顧硯之找不著東南西北,二話不說花了銀子替她贖身,養(yǎng)在這深巷大宅做外室。
“你個磨人的小妖精,果然,你們洛云樓的姐兒,各個都是厲害的,如今,爺替你贖了身,你就好好伺候爺,爺自然不會虧待你?!?p> 媚兒出身勾欄院,這勾人的本事打小養(yǎng)成,自然知道怎么對付顧硯之這種風(fēng)流成性的男子。
當(dāng)下便乖乖配合著顧硯之。
兩人正風(fēng)流快活,里間的門簾被人從外頭撩開,來人正是顧硯之的嫡妻申氏。
“硯郎,這是誰啊,沒看見你我二人歡愉嗎,竟敢闖進(jìn)來,你手下的人真是愈發(fā)不會當(dāng)差了?!?p> 媚兒是顧硯之養(yǎng)在外頭的,自然不認(rèn)識申氏這個正頭娘子,顧硯之沒有推開她,反而還摟著她,手不安分的游走在她身上調(diào)戲起來。
“怎么,你不是自詡世家貴女嗎,如今卻堂而皇之站在這里看著爺,你的禮儀廉恥呢?!?p> 媚兒這下才明白過來,這是顧硯之的正妻,但她可不是那等子賤人,任人蹂躪拿捏。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姐姐呀,姐姐,您莫生氣,要我說這也怨不得硯郎,您自從嫁到侯府,自詡世家貴女,端著架子,何曾給過硯郎好臉色,我不過是替姐姐你伺候硯郎。”
“你個下賤的小娼婦。”
申氏怒氣沖沖,狠狠扇了媚兒一個耳刮子,媚兒俏麗的面龐瞬間紅腫了,抽泣著倒在顧硯之懷里。
“硯郎,我不過是替您勸慰姐姐,姐姐何苦對我發(fā)這么大火呢,您瞧瞧我的臉,姐姐真的下手好狠,這分明是要?dú)Я宋??!?p> 申氏聽這話,氣得扭臉離開。
京都內(nèi)消息四通八達(dá),沒一會,顧硯之養(yǎng)了個妓娼外室,申氏捉奸的消息立馬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御史們在朝堂上自然不會放棄這么好的把柄,紛紛彈劾定遠(yuǎn)侯治家不嚴(yán),而永樂侯府大太太王氏也上門為女兒討公道。
“親家太太,按理說女婿的事,我們娘家人本不該插手,可女婿若納的是府里的丫鬟或是外頭的良妾,我們也就不說什么了,可你看看,如今居然都想將花魁娘子納進(jìn)門,這讓我們情何以堪?!?p> 王氏氣勢逼人。
申氏一回府便昏了過去,請了郎中把了脈,已懷有身孕兩月有余,此刻正在后院休息,迎接王氏的是顧硯之的母親,定遠(yuǎn)侯府大太太。
“親家太太,您莫要動氣,此事確實(shí)是我兒硯之太混賬了,我已狠狠責(zé)罰了,也將那個花魁娘子驅(qū)逐離開了,如今事兒已解決了,您無需操心。”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王氏便不再糾纏,起身讓丫鬟帶領(lǐng)去內(nèi)院看望女兒。
“母親。”
申氏看到自己母親,委屈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隱忍著不讓它掉下來。
王氏趕忙上前。
“你啊,怎么如此沖動,若是一個不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申氏靠在大迎枕上:“我不知道有了身孕,看到那幕,一下子氣火攻心,控制不住?!?p> 王氏握著申氏的手:“你如今有了身孕,眼下最緊要的便是安心養(yǎng)胎,至于伺候的人,你若不放心外頭的,就從身邊挑兩個,知根知底也好拿捏。”
申氏雖然不愿意,但還是聽了自己母親的意見,挑了兩個,都是家生子。
只見她們低頭垂首,桃腮泛紅,天生的嬌媚羞澀,艷色驚人。
王氏是申氏的母親,為娘家人不好久久逗留,又坐了會便離開定遠(yuǎn)侯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