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化教育在新立的“興龍國”轟轟烈烈的展開了,要把這個國家變成忠于華夏的一顆釘子,當然需要一個過程,不過自從他讓張仲堅立國,并以華夏族龍的傳人自居,人皇印便接受到了一股來自龍圖騰的神力。
這些神力遠不及長安稱被封國師時來的浩蕩,但是證明了一點,在外開疆擴土,會得到龍圖騰的神力加持。
火云洞,正在下棋的神農(nóng)圣人笑道:“那個小家伙可真能折騰,若是被他成功了,我華夏族昌盛之勢又能多延續(xù)幾百年!”
軒轅人皇猶豫片刻,將一枚黑子嵌入一個不屬于他勢力的位置,“就看能不能站住腳了!”
“咦,你這枚棋子放的妙啊,我若硬吃你這一子,必然引起連鎖反應,損失的就不是一城一地了!”
“呵呵,暫時還只是一枚閑子而已!”
“它可不閑,合縱連橫,遙相呼應,用好了當一發(fā)不可收??!”
兩位圣人一邊下棋一邊打機鋒,有童子稟告兩界山力牧神君到了……
陳季平不僅是“興龍國”國民的心靈導師,國主冊封的一字并肩王,還切實做了一些利國利民的事情。
他教會了人們?nèi)绾沃谱魍林啤膀?qū)蚊香”,告誡百姓喝生水的壞處;
親手治療了得瘧疾的病人,讓許多人認為他就是神靈的化身;
他還將玄霜真經(jīng)教給了虬髯客,對方雖然修行資質(zhì)差,畢竟有一些基礎,若是能達到人仙境,這里短期內(nèi)便不會因為王朝更迭而產(chǎn)生變故;
一段時間下來,他也感受到了這里真正缺的是什么:安寧!
這里的人們,不僅要與人斗,還要與天斗,與野獸斗,與毒蟲斗!
如何得到安寧?
首先要強大自身,只靠著嘴上吹噓不行。
在南域,金鐵十分昂貴,土著打仗靠木棒、靠竹箭、甚至靠扔石頭,當初張仲堅只憑幾百人就能打下偌大的領地,就是因為他們的武器比這里先進。
另外更缺的是醫(yī)藥,這里人生病了,要么靠巫醫(yī)胡亂弄一弄,要么就是靠自己硬抗。
“張兄,我會想法打通與大唐的交流通道,這里所需的兵器和藥材都會得到滿足,你只需多準備一些稻米即可!”
“那就有勞你了!”
“我這還有幾粒純陽丹,希望你能早日突破境界!”
虬髯客也不矯情,接過丹藥后又囑咐道:“下次別忘多帶些酒來!”
“你身上熱毒未根除,酒要少飲,算了,回頭我釀一種清涼點的酒給你!”
……
從家里出來的時間不短了,陳季平帶了一些土特產(chǎn)回家。
“咦,大兄何時來的?”一進家門,就看到給狗蛋當馬騎的陳大郎。
“已經(jīng)回來四五天了,你去了哪里?這么久不回來,娘天天叨念你!”
“去見了虬髯客張仲堅,他現(xiàn)在在南域當了國王!”
“哦,這么厲害,快說說!”陳大郎來了興趣。
陳季平簡單介紹了興龍國的情況,又問道:“大哥是省親,還是…”
“哎…我本已遞交了卸甲歸田的辭呈,可惜唐王不準,我只得退而求其次請調(diào)到地方,他倒是準了,只是……”
“難道不是什么好地方?”
“的確,是昆州刺史!”
“艸,那個鬼地方!”陳季平不由爆了個粗口,昆州也就是昆明,此時明面上歸當?shù)氐哪硞€豪族掌管,實際是多方勢力爭奪的所在,他去南域從那里路過,自是知道一些情況。
陳季長苦笑,“以我的才能,沖鋒陷陣還行,當一州刺史純粹是難為我,很明顯是沖著三郎你來的!”
“他肯定有個說法吧,不然如何對得起你的救命之恩?迫害功臣的罪名,也不會太好聽!”
“三郎猜的不錯,為兄官升一級,狗蛋獲封了個子爵,還有鐵柱進入羽林衛(wèi)!”
“哼,他是把鐵柱當人質(zhì)呢!”
“事已至此,多說無用,三郎覺的接下來該怎么做?”
陳季平想了想,“給了多少兵馬?”
“沒給一兵一卒,只給了兩萬人的軍資裝備!”
陳季平有種想罵人的沖動,這難為的不是陳大郎,分明是他陳三郎。
吃定我了嘛?
當不當國師其實并沒有大礙,而且現(xiàn)在他開辟了一個“興龍國”副本,人皇印頂多只是發(fā)揮不出最大威力。
想到興龍國,他不由心中一動,要打通大唐到興龍國的商路,昆州恰好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節(jié)點,這簡直是送上門的好處??!
看到他笑了,陳季長認為是被氣的,“三郎莫要生氣,大不了這個官咱不當,他還能把咱怎樣不成?”
“當,為什么不當?”
“那個地方當官,簡直是受罪!”
“大兄,昆州四季如春,資源也十分豐富,我記得好像還有一個超大型的銅礦,更主要的是山高皇帝遠,以后咱們做事,誰也管不著!”
“你咋知道那里有銅礦?”
“神猴說的??!”
陳季長嘀咕了一句:神猴真是無所不能,卻也不再多言。
元日節(jié)又至,一家人過了一個團圓和熱鬧的節(jié)日。
節(jié)后新任昆州刺史陳季長,帶著一百親兵,和從涼州附近招募來的四百余兵卒押運軍資趕往昆州赴任。
這點人馬,連大型山寨的土匪都不如,押著這么多軍資,無疑等于“小兒持幣于市”,偏偏一行人還特別高調(diào),銀兩和兵甲露在外邊,簡直是就是誘惑那些土匪來搶。
結(jié)果行程千里,也被搶了一路子,人數(shù)卻由原來的五百,增加到了兩千,還多了一些額外的財富。
到了益州地界終于遇到了大麻煩,一支足有七八千人的騎兵攔住了去路,看長相和打扮像是吐蕃人。
陳季平對著陳大郎笑道:“正為沒馬犯愁,現(xiàn)在就有人送馬來了!”
“還是要謹慎一些,這些人軍容整齊,定然不易對付!”
陳季平點點頭,跳下馬,走到隊伍前邊,用燒火棍一指,“你們是打算攔路搶劫嘛?”
對面為首的一人用蹩腳的華夏語說道:“我等怎么會做那等劫掠之事,不過是想借你們軍資用一用罷了!”
“原來如此,那你們打算借多久,用什么做抵押?”
“呵呵,抵押嘛就免了,某郎日松贊一言九鼎!”
“你的話這么值錢嘛?”
旁邊有人譏諷道:“此乃我吐蕃贊普,焉能騙你?”
“太好了,正愁要挨餓,天上掉窩窩啊!”
“什么意思?”
陳季平突然打出一個法訣,一陣狂風席卷而出,十幾步外,一群騎兵被掀下馬。
形成半合圍之勢的吐蕃兵立即開弓放箭,但是那些箭射中的只是一道道殘影,那位落馬的郎日松贊眨眼間便被活擒,脖子上還架了一柄短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