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話叫嬸嬸能忍,叔叔不能忍!
西游大業(yè)李世民不可或缺,大唐也剛穩(wěn)定,殺是不能殺的,但是必須讓李二清醒清醒:人太飄,容易過界!
長安皇宮,李世民正與大舅兄長孫無忌下棋,“輔機,你覺得我將陳大郎調(diào)離昆州,那陳三郎會有何種反應(yīng)?”
“肯定會暴跳如雷,恐怕還會出手報復(fù)!”
“你覺得他會不會殺了朕?”
“以微臣對他的了解,應(yīng)該不會,但是太上皇的遭遇不可不防!”
“放心吧,這次有五臺山的火行禪師為朕護法,這位禪師能以一人之力打敗所有供奉,想來實力不弱于陳三郎!”
長孫無忌擔憂道:“此人乃方外之人,為何要下山幫助陛下,恐怕目的不單純吧?”
“呵呵,你猜對了,他希望朕將五臺派封為國教~”
“陛下答應(yīng)了?”
“當然不能答應(yīng)他,聽說這個五臺派并非什么名門正派,若是答應(yīng)了他,豈不是惹了那些傳聞中的正道門派?”
“那陛下還…”
“不過是利用一下而已,如果他真有本事,大唐的國師倒是可以讓他來當!”
長孫無忌馬上明白了李世民的打算,如果這位火行禪師當了國師,想來那些名門正派的人肯定不甘心,于是以一個國師的身份,便可驅(qū)使這些修行者為大唐所用。
“陛下一桃殺三士之法甚為玄妙,只是有些行險了!”
李世民下了一粒棋子,頓時吃掉長孫無忌數(shù)子,得意道:“對這些不受約束之人,既然消除不了,只能想辦法引導(dǎo),不然早晚成為國之大患!”
長孫無忌看了看棋勢,原本旗鼓相當?shù)木置姹淮蚱屏耍砻嫔峡蠢钍烂裾剂藗€大便宜,其實卻將自己的大龍暴露了出來,若是在那個關(guān)鍵位置上留下一子,這條大龍將會被截斷。
他思索良久,卻是沒有如此下,只是左支左拙的應(yīng)付,最后敗下陣來。
“哈哈哈哈,今天輔機似乎不在狀態(tài)??!”
“是陛下的棋藝又精進了!”
……
陳季平風風火火來到了長安,如此大張旗鼓,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自然也包括李世民。
京城立時一片雞飛狗跳,皇宮衛(wèi)隊增加了兩倍,程知節(jié)、尉遲恭等大將輪番守護,另外,所有請來的供奉全都準備應(yīng)付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那位火行禪師也不例外。
然而,讓大家都沒想到的是,陳季平只是在太子府門口擺了個卦攤,其它什么也沒做。
國師來了,李承乾不可能置之不理,何況早年兩人在秦王府之時多有交集。
也不知道兩人單獨說了些什么,陳季平竟是只在長安逗留了不到兩個時辰,便飄然離去。
所有等待看好戲的人都張口結(jié)舌,這不科學啊!
堂堂國師,大家心中的神仙人物,受了委屈難道不該火冒三丈,打上門去?
李世民得知消息,也是嘴巴半天合不上:這是什么情況?
他第一時間,就把另一個當事人的李承乾叫到跟前。
“父王招孩兒前來所為何事?”
你這是明知故問!
李世民差點出手給他一巴掌,“說吧,國師都給你說了些什么?”
“國師掐算說兒臣近日可能有疾,將來還有大災(zāi)一場,若要保命,可去找他!”
“就說了這些?”
“是??!”李承乾不明白父親是怎么回事。
“那為何在你這里逗留了一個時辰?”
“還說了一些家常里短,說什么紅顏易老,讓孩兒多孝敬母親,說什么兄謙弟恭,讓我多照顧兄弟,兒臣覺得這些理所應(yīng)當…”
“只有這些?”
“父皇莫非有事要跟國師講?”
李世民臉上陰晴不定,他根本不相信陳季平會無的放矢,但是報復(fù)會出現(xiàn)在哪里?
又看向李承乾那稚嫩的臉龐,以他對這位接班人兒子的了解,應(yīng)該不會騙他,但是…天家無父子,想到自己和太極宮的那位,他又不敢肯定了。
等等,難道是挑撥離間?
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但是,隨即又否定了這一點,陳三郎似乎并不是一個攻于心計之人。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良久,李世民陰云密布的走了。
李承乾送走了父親兼皇帝,不由想起陳季平臨走勸他的一句話,“你父皇乃帝王心性,以后行事需謹慎一些!”
難道父王對我有所不滿嘛?
次日,李世民將東都洛陽賜予魏王李泰,李承乾得知此事,心里如同長了一根刺。
不過他卻不哭不鬧,比以前表現(xiàn)的更加謙和有禮。
李世民本是試探,看到這番景象,越發(fā)認為陳季平肯定給李承乾傳授了什么機宜,不然不到十二歲的少年豈會如此隱忍?
帝王心性最是多疑,尤其是幼龍將成,而成龍未老之時。
陳季平并不是個心機深沉之人,但是作為重生者,知道這對天家父子會變成何種模樣,所以,提前給他們下了點料,惡心一下他們!
當然了,僅僅這樣,并不能完全出那口惡氣,所以幾天后,他殺了個回馬槍,半夜遁入皇宮,給李世民剃了個陰陽頭。
至于那些守衛(wèi)和火行禪師等人,一方面以為事情已經(jīng)過去,疏于防范;另一方面,陳季平對皇宮較為熟悉,直接遁入了李世民的寢宮,那里自然不適合有外人在場,被他鉆了空子。
當長孫無垢醒來,看到夫君變成這個樣子,立勸他莫要再招惹陳三郎。
李世民雖然嘴上硬氣,但是脊背卻是發(fā)寒,他終于認清了一點,陳季平如果真要殺他,他無論防護多嚴都難逃一死。
太極宮的李淵得知此事,當即與一眾妃嬪載歌載舞,就差來一段“巴扎嘿”了。
君無戲言,陳大郎終究還是要離開昆州,不過他請求帶走那親自訓練的三千人馬,還是得到了同意,其中原因不言而喻。
馬周本想同去西伊州,但是李世民特旨召見他,并實授監(jiān)察御史之職,他不得不赴京當官,其它人,包括黃左在內(nèi)都跟著去了西伊州。
在陳季長離任之時,那真是萬人空巷的送行,短短幾年,陳氏兄弟給昆州帶來的變化大家都是有目共睹,而今給他們帶來幸福的人就要走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自然依依不舍。
當然了,也有人非常興奮,原昆州弼馬溫許敬宗就躊躇滿志,他暫代刺史之職,摩拳擦掌的要將昆州變成他的一畝三分地。
有人比他還高興,被打得如同縮頭烏龜?shù)拿墒下犅劥讼ⅲ⒓达黢R厲兵,準備將失去的一切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