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那小妞她媽好像攀上了高枝,我們幫她綁架一次,讓她欠我們一個人情,以后總不會吃虧……”
他順嘴禿嚕的話還沒有說完。
就被身邊的另一個社會小弟給摁住了嘴,“你瞎說什么呢?事兒都辦好了,我們趕緊走吧!”
說著,就拽著那人溜了。
閆菡兮聳聳肩,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按了結(jié)束錄音的按鈕后。
無語道:“我就隨口一聊,這蠢東西就暴露了這么多信息量,這簡單的跟玩俄羅斯方塊一般的難度……嘁!”
【請宿主不要一葉障目,謹(jǐn)慎對待,難度在后邊。】
“……”討厭,又偷聽人家說話。
按照房卡上的號碼,閆菡兮很快就找到了男主寒禮軒被關(guān)的房間。
她閑閑地打量了一眼這破舊的小木門。
嘖嘖,怪不得那么容易就會被那些娛樂記者給踹開。
明顯的豆腐渣工程嘛!
閆菡兮拿著房卡連刷了三次,那小破門才給了點兒反應(yīng)。
“唔唔唔……”
許是聽到了動靜,床上的少年本能地掙扎呼救。
閆菡兮很平靜地關(guān)上門,鎖好。
這才扭頭望向寒禮軒。
一眼,便與對方那凝著狠絕和凌冽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噼里啪啦,一陣電閃雷鳴。
可惜了,沒嚇住閆菡兮。
只見她正眨巴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面不改色地盯著床上的少年打量。
不愧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角。
盡管身上穿的是普通的校服,但卻依舊顯得身材高挑,模樣出眾。
此刻,他的四肢被軟繩牢牢地捆著。
當(dāng)看到閆菡兮向他靠近時,他掙扎得更大勁兒了,被堵住的嘴唔唔個不停。
憋得精致的眼角都染上了殘紅。
明明姿態(tài)已狼狽萬分。
卻依舊不掩絕代風(fēng)華。
“想讓我放了你?”
“唔唔……”
寒禮軒憤怒地仰起下頜,勾勒出的線條清俊優(yōu)美,布著水霧的黑眸灼灼發(fā)亮。
兇巴巴的,跟一頭蓄勢待發(fā)的小野狼似的。
閆菡兮噓了一聲,“放了你可以,但是你不許大喊大叫,這小旅館隔音不好,省的別人聽了以為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p> 寒禮軒用眼神質(zhì)問:“你綁著我,不就是打算對我做見不得人的事嗎?簡直找死!”
閆菡兮臉皮厚,權(quán)當(dāng)沒看到。
她從背包的文具盒里,翻出一把削鉛筆的小刀,彎腰正準(zhǔn)備割開軟繩。
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于是,用刀柄挑起寒禮軒的下巴,審視著他那雙冒火的眼睛。
謹(jǐn)慎地問道:“你說,如果我?guī)湍惆牙K子給解開了,你的拳頭會不會砸到我臉上?”
閆菡兮問完,也沒指望對方會回答。
而是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胸口,一陣后怕的感慨出聲:“萬幸,萬幸。這樣吧,我只幫你解開手腕上的軟繩,就算你打我,也追不上我,嘿嘿!”
看著對方那賤兮兮的小表情。
寒禮軒眼睛里的光從火→炎→焱→燚。
“咚咚咚……”
剛把寒禮軒手腕上的軟繩劃斷,粗魯?shù)孽唛T聲就響了起來。
咦,這個敲門聲怎么提前了?
已經(jīng)接收過劇情的閆菡兮,提出了質(zhì)疑。
系統(tǒng):【……】
它家宿主就是欠收拾。
敵人都要破門而入了。
她還在質(zhì)疑有的沒的。
【宿主,觸發(fā)新任務(wù),‘不要重蹈覆轍,走上原主一夜爆紅的不歸路’,請你認(rèn)真完成任務(wù)?!?p> 新任務(wù)來得突然。
眼看豆腐渣質(zhì)量的門,就要撲地。
說時遲,那時快。
閆菡兮下一秒就把手里的小刀,利索地對準(zhǔn)了寒禮軒的腹下三寸。
順帶貼著耳朵,附上威脅的話,“不許動,聽我的,否則別怪我對你的子孫后代下手?!?p> 于是,當(dāng)娛樂記者們蜂擁而至地涌入房間,準(zhǔn)備爭搶第一手勁爆新聞的時候。
看到的卻是……
暖燈下,書桌邊。
閆菡兮正拿著黑水筆,認(rèn)認(rèn)真真地做函數(shù)題。
而坐在她身邊的男生,時不時地指點一兩句。
畫面和諧,一室溫馨。
特別是閆菡兮臉上那種被打擾到學(xué)習(xí)的不爽和憤怒,越發(fā)顯得他們這群,強硬闖進人家房間的行為。
有多么的突兀和失禮。
“……”娛樂記者們,集體傻眼了。
兩個可愛的高中生。
坐在一起探討學(xué)習(xí)?
什么鬼?
哪個混蛋給他們爆的料?
說什么閆氏千金私生活混亂,得不到就對人家霸王硬上弓。
T奶奶的,騙人玩呢!
突然,坐在書桌邊的閆菡兮站了起來。
她鄭重地緊了緊頭上戴的印著‘奮斗’二字的頭帶。
然后,肅穆著一張小臉,把水筆往桌子上狠狠一拍。
氣勢洶洶地瞪著他們,質(zhì)問道:“你們是什么人,怎么私闖我的私人補習(xí)班?”
娛樂記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是一臉尷尬。
寒禮軒見這情景,頓時就明白了。
肯定是有人想要借他的手,污蔑敗壞閆菡兮的名聲。
他瞇起寒星般的眸子,危險地扯了扯唇角。
很好,等著。
敢算計到他的頭上。
盤不死他誓不罷休。
這邊,閆菡兮見沒人說話,拿出手機,作勢要報警,“你們要是不解釋清楚,我就把警察叔叔叫來,只要你們不嫌丟人?!?p> 一聽這話,娛樂記者們慌了。
其中一人靈機一動,上前一步解釋道:“您就是閆菡兮小姐吧!我們是宇昊娛樂的記者,最近需要采集一些關(guān)于高中學(xué)習(xí)的題材,所以就跟蹤了你,是我們冒昧了,實在對不起。”
閆菡兮聽了這解釋,一臉難以置信地挑眉,“我就一個本本分分的學(xué)渣,你們跟蹤我能采集到什么學(xué)習(xí)題材?就算跟蹤,也是跟蹤學(xué)霸,所以你們說這話讓我怎么信?”
“閆小姐,這話你就說錯了?!?p> 那人腦子轉(zhuǎn)得快,緊接著就想出了對策:“關(guān)于高中學(xué)霸這個類型的題材,層出不窮,沒有新意,我們更想做一欄關(guān)于學(xué)渣逆襲的新聞,這樣才有看點?!?p> “哦?!遍Z菡兮點點頭,像是認(rèn)可了對方的說辭。
不過,隨即話鋒又是一轉(zhuǎn)。
說道:“即便是這樣,你們也沒有理由踹倒我房間的門吧!而且高中時期時間就是金錢,我雖然是學(xué)渣,但也熱愛學(xué)習(xí),你們平白無故浪費我的金錢,這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