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兒?!?p> “看你挺騷氣的,要不然就叫你‘死鬼’吧!喜歡嗎?”
【天黑請閉眼,宿主,你睡覺吧!】
閆菡兮一聽,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嚴肅道:“不行,我還沒刷牙,會長蛀蟲的。”
——
周一在閆菡兮十分抗拒的情緒中。
到來了。
收拾好小書包,她上了私家車。
車子緩緩向前行駛。
陳妍娜:“姐姐,你昨天有沒有成功壓倒咱們校草?”
閆菡兮瞅瞅天,摳摳手,就是不吭聲。
陳妍娜:“……”
這混球兒,怎么回事?
之前只要一提到校草寒禮軒,就激動得跟個骰子似的亂蹦。
現(xiàn)在居然這么淡定?
“你怎么不理我?難道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嗎?”
陳妍娜討好地看著閆菡兮,“姐姐,你別氣了,我昨天讓你給媽媽道歉,還不是為了讓你給爸爸留個好印象嘛!你就跟我說說昨天你跟寒禮軒之間的事情唄!”
也不知道昨天她一手設(shè)計的事情,有沒有成功。
要是成功了。
這混球的形象絕壁被毀。
哼,到時候看這混球還怎么跟她甩臉。
“姐姐,你……”
“我在跟你冷戰(zhàn),你看不出來嗎?真不知道你頂著臉上那倆大窟窿是干什么的,難不成是出氣兒用的?”
閆菡兮說完,才不管陳妍娜臉上的表情有多么的難以置信,往窗戶邊挪了挪。
順帶把書包擋在她倆的中間。
頭一扭,小模樣神氣十足:“別再跟哥說話,哥只是個傳說。”
——
二中,五班教室。
“看今天早上的娛樂報紙了嗎?說什么‘閆氏千金深夜赴破舊小旅館,只為與同班學霸探討學習’,還說她倡導知識改變命運,是所有高中生學習的榜樣,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咯咯咯,我他媽笑得牙套都禿嚕出來了?!?p> “就她那樣的,要是都能成為高中生的榜樣,那我干脆不用學習了,成天吃飯睡覺打豆豆就能上北大清華了。”
“最可笑的,是她居然跟咱們寒哥探討學習,還是深夜……”
“什么?那報紙上印的照片里有寒哥?有沒有搞錯啊?”
坐在第六排的圓臉男生張城西,突然意味深長地看著寒禮軒,揶揄道:“怎么著,寒哥,你真的在幫那小混球補習功課?”
靠近窗戶邊的位置上,坐著一個清俊的少年,瑩白的指尖輕翻著書頁。
陽光穿過透亮的玻璃,在他垂下的睫毛上,灑下一層淡淡的金黃。
聽了張城西的揶揄,寒禮軒冷冽的眸子,沒有起一絲波瀾。
他連頭都沒抬,反問出聲,“我看起來很閑嗎?”
張城西:“可是那照片上明明有……”
坐在旁邊的陸一白,突然伸手勾住張城西的脖子,“城西,你可別亂說,照片上的那道身影那么模糊,你憑什么說那就是禮軒呢?”
陸一白的皮膚有種病態(tài)的白,像是常年體弱多病導致的,他的氣質(zhì)很儒雅,金絲邊框眼鏡下的眸子,溫和而無害。
然而,與他對視上的張城西,卻莫名覺得……
心底有一絲寒氣在上升。
他下意識地順著陸一白話里的意思,說道:“那可能是我看錯了?!?p> 想想當初閆菡兮跟寒哥告白時,寒哥那跟吞了蒼蠅一樣的厭惡表情。
或許,那上邊還真不是寒哥的身影。
不過是有些像罷了。
陸一白勾了勾唇,看了一眼寒禮軒,“禮軒,數(shù)學卷子上有一道題我不會,你能給我講講嗎?”
寒禮軒總算是從課本上抽離了視線。
他拉開身邊空著的椅子,對著陸一白揚了揚下巴,“過來,坐這?!?p> 寒禮軒=高冷+高智商+高顏值。
他的冷和戾,在二中是出了名的,一般人都不會輕易招惹,對誰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寡淡模樣。
不過,也有例外。
就比如眼前這位陸一白。
他跟寒禮軒打小就認識,十幾年的感情,也不外乎寒禮軒會對他有所不同。
還有一位,就是二中高一五班的班花,鄭晴珂。
她學習好,長得好,人緣好。
雖然家庭條件一般,但是性格討喜,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很受男生追捧的。
像寒禮軒這種眾星捧月般的人物,見慣了周圍人對他的示好和愛慕,乍一遇到那種始終跟他保持一定疏離感的女生,覺得很新奇。
不覺間就多關(guān)注了幾分。
——
被同學們議論了半天的正主,此刻正站在垃圾桶邊,叼著吸管喝豆?jié){。
“系統(tǒng),你餓嗎?要不要吃口肉包子?”
缺張嘴的系統(tǒng):【我不餓,謝謝!】
“你說,寒禮軒會不會已經(jīng)忘了我威脅他的事情?”
【他不是魚,不存在7秒記憶,所以不會。】
“……”
想想那天晚上黏到她后背上的寒光。
閆菡兮就慫。
慫歸慫,劇情還是要走的,任務(wù)也是要完成的。
朱明賜,跟著原主混生活的胖小弟,“閆姐,你吃飽了嗎?沒吃飽的話,我再給你買倆小肉包?!?p> “飽了,謝謝!你回你們班學習去吧!”
閆菡兮丟掉空了的豆?jié){盒子,親切地拍了拍朱明賜的腦袋,以示嘉獎。
然后,雙手插兜,不緊不慢地朝著高一五班的教室走去。
結(jié)果,剛一走進教室。
閆菡兮就收到了來自全班人,帶著有色眼鏡的注目禮。
她挑了挑眉,沒什么反應地往自己的座位上走。
只是當她走到第五排的時候……
坐在窗戶邊,正在給身邊男生講題的寒禮軒,忽得掀起薄薄的眼皮,眸光中裹夾著冰冷的寒意,狀似不經(jīng)意地瞥了她一眼。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鐘。
卻令她的神經(jīng)猛地一蹦。
挨著寒禮軒的陸一白,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目光。
他噙在唇邊的溫潤弧度,很罕見地消失了。
陸一白把夾在指縫的黑水筆,轉(zhuǎn)了兩圈。
不動聲色地瞧了一眼匆匆走掉的閆菡兮,黑沉的瞳仁,就如化不開的濃墨。
因為擔著學渣和混球的名頭。
原主的座位就沒有變動過,一直被安排在最后一排的垃圾桶旁邊。
閆菡兮摘了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