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瞎說什么呢?】
“瞧!聲線都變成波紋型了,死鬼。”
嚴厲臉:【宿主,你已經(jīng)來這個世界很久了,依舊沒有觸發(fā)主線任務(wù),我只有多給你布置任務(wù),才能大概率的觸發(fā)主線任務(wù)?!?p> “行吧!”閆菡兮舉了手,“老師,我……”
“老師……”
寒禮軒的俊氣銳利逼人,他一開口,就引來了班里人特別是女生們的注意,“陳妍娜的提議很好,我附議?!?p> 他的話一出。
眾人驚訝了。
寒禮軒的性子向來寡淡,像表演節(jié)目這種小事,他什么時候這樣關(guān)心過?
如今,居然主動提議讓閆菡兮上臺表演節(jié)目!
這是什么情況?
難不成是學(xué)霸生活太寂寞……
所以,他也想看閆菡兮的笑話,以此來打發(fā)無聊的時間?
眾人默默地猜測。
即便在寒禮軒白皙的臉上,看不出什么多余的表情。
但是,閆菡兮依舊能夠敏銳地品出對方眸子里暗藏的嘲弄和惡趣。
閆菡兮瞇眼:“……”
終于要放招了嗎?
哼!來吧,她才不怕他!
閆菡兮對著寒禮軒齜了齜牙,惡狠狠的模樣,像一只捍衛(wèi)自家領(lǐng)地的田園犬。
看著某個混球齜牙咧嘴,努力裝兇扮怒的架勢。
寒禮軒漫不經(jīng)心地扯了一下唇角。
他冷漠慣了,這極為清淺的一笑,仿若無盡冰寒之地中,突然綻放的花朵。
奪目而驚艷。
一直關(guān)注著寒禮軒的鄭晴珂,驚訝了。
他竟然笑了!
他從來都沒有對她笑過……
莫名的危機感,使得鄭晴珂慌亂地握緊了拳頭。
陸一白身上溫潤的氣息,在寒禮軒那一笑之后,一點一點地消失殆盡。
他瞇了瞇長睫,握在手中的筆,無意識地轉(zhuǎn)了兩下。
過了片刻,他抬起頭,揚唇輕笑,“禮軒都開口了,我自然沒有意見,老師,把閆菡兮的名字也記上吧!”
班里的兩個節(jié)目,終于敲定了。
一個是閆菡兮他們?nèi)私M成的歌舞表演,另一個是班主任以雷霆手段制服張城西,從而組織的六人小組小品。
完成上級布置的任務(wù)之后,班主任很高興,把小本本放進口袋里,他翻開課本,“好了,大家都收收心,把書翻到第66頁,這節(jié)課我們講……”
——
音樂教室。
一架純白色的鋼琴前。
少年靜靜地坐著,清瘦的脊背,保持著一貫的筆直。
天花板上灑下的瑩白燈光,落在他微垂的睫毛上,在眼瞼下染上淺淺的陰影。
一眼望去,溫潤又清貴。
“一白,你想好要彈什么嗎?我有一個建議……”
“噓!”
陸一白豎起拇指,示意站在一旁的鄭晴珂不要說話。
鄭晴珂輕輕低下頭,抿了抿唇,面上不覺間多了幾分尷尬。
見音樂教室恢復(fù)寂靜。
陸一白這才掀開琴蓋。
他的十指修剪得干干凈凈,細白而修長,此刻,正不緊不慢地落到琴鍵上。
空靈美妙的音符,一個接著一個,如同從天空中墜落的雨滴,敲打在平靜的湖面上,蕩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洗滌著每一位傾聽者的心弦。
鄭晴珂還是第一次聽陸一白彈琴。
不自主地入了迷。
確實跟張城西說的一樣,很好聽。
彈琴的少年,收斂起了平時只有面對她時,才有的嘲弄和鄙夷。
現(xiàn)在,看起來挺溫文爾雅的。
鄭晴珂不由得想要套近乎,輕聲贊揚道:“一白,你彈得真好聽?!?p> 聽言,陸一白抬眸看了鄭晴珂一眼。
漆黑的眸子里,多了一絲溫潤笑意。
鄭晴珂只覺得,仿佛得到了某種鼓勵,不禁又開了口:“你打算在校慶上彈這首曲子嗎?在配歌方面,雖然有一些難度,但是對于我來說,也沒有太大的問題,可是……”
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細眉間凝了擔(dān)憂,“你也知道閆菡兮是什么樣的人,要是她沒有能力配合你的曲子排舞,那……”
陸一白沒有接鄭晴珂的話。
只是,環(huán)繞在音樂教室里空靈輕柔的音符。
陡然變了味兒。
他面無表情地閉上眼睛。
左右手在黑白琴鍵上快速得交替,節(jié)奏越來越急促,音調(diào)越來越激昂。
就像飛鷹展翅,迎著瀑布,直沖上天。
然而,在半道卻狠狠地跌落了下來。
只余下尖銳而破碎的嘶鳴。
“咚——”
琴蓋被粗魯?shù)厣w上。
刺耳的琴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陸一白猛地睜開眼睛。
一向干凈透徹的眸子,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竟然被猩紅的血絲覆蓋。
他兇戾地瞪著面前的鄭晴珂,身上鋪設(shè)出濃烈的陰郁和黑暗。
與他溫潤儒雅的氣質(zhì)。
極其不相符。
仿佛陷入了某種魔障。
被陸一白的視線鎖定的那一刻……
鄭晴珂瞬間頭皮發(fā)麻,冷汗直下。
一種被毒蛇纏身的恐懼感,沖著她的骨頭縫,兇悍持續(xù)地鉆入,她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兩步,差點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鄭晴珂白著一張臉,“是我說,說錯了什么嗎?”
陸一白閉了閉眼睛。
緩了一陣,他才揚起一絲笑意,像平常那樣清潤無害,“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請你不要提她,好嗎?”
鄭晴珂強壓下心慌,細細地回想著她剛才說過的話。
不想聽到‘她’的名字?
‘她’——
指的是閆菡兮嗎?
為什么?
之前,陸一白雖然厭惡閆菡兮。
但是,從來沒有對閆菡兮表現(xiàn)出這么嗜血的敵意。
有什么念想。
從她的腦海里迅速劃過。
只是,因為太過不可思議和不切實際,很快就被鄭晴珂排除在外。
——
每十年才舉辦一次的校慶,學(xué)校相當(dāng)?shù)闹匾暋?p> 諾大的舞臺,絢麗的燈光,給力的音響,早在幾天前就開始準(zhǔn)備了。
一看就砸了不少錢。
三三兩兩的同學(xué)趁著下課,聚集在操場上,打量著搭建好的高大尚舞臺,興奮地討論著‘今晚校慶幾幾班的班花要表演小提琴,幾幾班的藝術(shù)生要表演街舞,幾幾班的學(xué)霸要表演話劇……’等等相關(guān)話題。
與這群輕松的學(xué)生相比。
現(xiàn)在正匯聚在大禮堂排練的學(xué)生,就要緊張上很多。
畢竟,今晚要來參加校慶的,不僅有本校的學(xué)生,老師,部分家長代表,還邀請來了高層領(lǐng)導(dǎo)和重要的贊助商,當(dāng)然,也少不了當(dāng)?shù)氐拿襟w。
所以,誰都不想在這種場合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