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女修瞧了一眼臉色微變的南念,雖然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有什么問題,但她很聰明地轉(zhuǎn)移了話題。
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快看,小師妹也來政教堂了?!?p> “小師妹的蛇毒解了?什么時候?前些天我去探望她的時候,她還蔫蔫地縮在被窩里呢!”
“而且去魔界熾烈山尋末氿芝的七師兄一行人,不是還沒有回宗門嗎?”
“據(jù)六師兄說,是有人把末氿芝放到了他那間小廚房的案桌上?!?p> “誰?。空l???”
“無名英雄,做好事不留名的那種?!?p> “切——”
“不過話說回來,我還挺期待小師妹回來上課的?!?p> “噗,我看你是期待看到皓予掌教被小師妹氣得跳腳的樣子吧!”
“皓予掌教授業(yè)幾十年,整日板著一張嚴(yán)肅不可侵犯的臉,我原先一看到他,小腿就忍不住哆嗦,至于現(xiàn)在嘛!我說我敢在課堂上傳紙條,你信嗎?”
堂內(nèi)弟子們議論的話題,剛才還是圍繞著她展開,可是在閆菡兮露臉之后,一時間全都轉(zhuǎn)向了對方。
南念安靜地坐在蒲團上。
視線卻不自覺地隨著眾人,一同望向了門外的閆菡兮。
少女舉著一把水藍(lán)色的紙傘,紛飛的雪花里,她邁著漫不經(jīng)心的步子。
精致華貴的小靴子,在地面上留下一串深淺不一的鞋印。
大概是聽到了政教堂內(nèi)有人給她打招呼。
少女抬高手腕,紙傘的邊緣順勢往上輕輕掀起。
一張白生生的小臉,就這樣暴露了出來。
漂亮的不像話。
特別是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圓溜溜的,單純無辜,笑起來的時候,仿若變成了懸掛在星空中最亮的那彎月牙。
閆菡兮進入堂內(nèi)后,收起紙傘。
眨著眼睛打趣道:“一天不見朝夕想念;兩天不見以淚洗面;三天不見心速變慢;四天不見精神紊亂;五天不見肝腸寸斷?!?p> “親愛的們,我回來了?!?p> 有人接話道:“小師妹回來了,看來皓予掌教又要愁得掉頭發(fā)了?!?p> 堂內(nèi)頓時笑成一片。
一種微妙的落差感,直沖上南念的心頭。
南念:“……”
小師妹的地位,在同門師兄妹眼中,什么時候竟然提高了這么多?
她……
不是一直很惹人討厭嗎?
南念心口有些發(fā)悶。
她深吸一口氣,從蒲團上站起身,提高音量喊了一聲‘小師妹’后,主動走向閆菡兮。
南念:“小師妹,你身上的毒已經(jīng)解了嗎?”
閆菡兮:“南念師姐你回來了?!毒解了,我已經(jīng)沒事了?!?p> 南念清雅的眉眼間,忽然浮現(xiàn)出愧疚之色,她抿了抿唇,似是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開了口:“小師妹,這次是我對不起你?!?p> 周圍人聽南念這么說,都不禁生了好奇之意。
閆菡兮一擺手,“南念師姐不用覺得愧疚,當(dāng)時情況危急,我相信其他人面對相同的情況,也會主動替你擋下那條毒蛇的。”
南念搖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
“?”
“我說的是,因為我的緣故……大師兄他當(dāng)時不是故意不去幫你尋找末氿芝的,都怪我,是我身體弱,需要漓潭境內(nèi)的和曦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