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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白月光她又甜又野

第五章 這是什么偶像劇嗎

原來白月光她又甜又野 露娜蒂克 3653 2020-12-06 09:30:00

  江渝躺在床上,遲遲無法入眠,看著和張皓源的微信對話框發(fā)呆。

  城市另一邊,張皓源坐在窗邊,窗外城市的燈光如同繁星。

  剛來到南城的時候,父母離婚,他們?yōu)榱怂膿狃B(yǎng)權(quán)不惜對薄公堂。最后法院把他判給了父親,他也跟著父親回到了陌生的家鄉(xiāng)。

  在這座城市,陌生的方言,陌生的環(huán)境,讓他不知所措,加上父母失敗的婚姻讓他終日消沉,不愿接近任何一個人,試圖用最冷漠的態(tài)度把他們隔絕在自己的世界之外。來到新學校之后,班上的同學對他不怎么友好,起初他并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后來班上同學對他的嘲笑卻越來越過火。他開始的時候戴上耳機,試圖逃避這些話語,但是發(fā)現(xiàn)原來越逃避,就越在乎,幾乎每天失眠到凌晨才能睡著。因為熬夜,臉上長痘,長胖,自卑讓他累得喘不過氣。

  在這個時候,江渝出現(xiàn)了。

  她是班里的風云人物,雖然也很安靜,可長得好看、成績長期名列前茅,讓她收獲了好人緣,仿佛沒有瑕疵的美玉。

  在那個第一次有交集的午后,她穿著白色的校服向他走來,扎著高馬尾,她的眼睛很好看,雖然是單眼皮,可笑起來彎彎的,特別明亮。她不笑的時候,嘴唇也微微往上翹,仿佛帶著笑意。她背著光向他走來那一刻,就像冬日暖洋洋的陽光,是無法讓人拒絕的溫暖。

  她和他喜歡一樣的音樂,愿意和他做朋友,也喜歡在無聊的時候戴上耳機,他們連走路的頻率都是一樣的。她的出現(xiàn),讓他至暗的生命照進一束光。

  他以為他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直到,他和她在一起的傳言,病毒式地傳播。

  這些傳言讓他喘不過氣,她那么完美的人,怎么可以被潑臟水,他不允許她遭受和他一樣的待遇。他開始遠離她,躲著她,試圖讓那些人閉嘴。母親正好在這個時候,提出要將他接回北城,他沒有跟江渝說一句道別,就擅自離開了。

  直到他看到江渝的告別短信,他才知道他錯了,真正的朋友,是勇于面對流言并且可以無視和抵擋它們的。

  回到北城后,媽媽給他換了手機號,他和江渝逐漸失聯(lián)。他上了藝術(shù)高中學畫畫,母親比父親要細心得多,他慢慢走出了陰霾,開始喜歡上運動,瘦了下來,長得越來越像跳舞的媽媽,生活也越來越豐富,他遇到了很多朋友,真摯、真誠,一切都在往積極的方向走。可是他還是很想再見她,盡管每次想起江渝,都會隨之想起那些痛苦的回憶,但他還是很想再見她。

  他記得她說過她喜歡看一部電視劇叫《何以笙簫默》,依稀記得里面的女主說過,只要站在最顯眼的地方,就會被想要見的人看到。所以他高考的時候,放棄了擅長的國畫,報考了表演。就是希望,有一天她會不會看見他,她還是不是他最好的朋友。

  那現(xiàn)在呢?再次相逢,她對于他而言,還是摯友嗎?

  周末,江渝站在購物中心的門口,正在低頭刷著手機上電子版的人文周刊。

  “江渝!”

  一個穿得仿佛熒光色調(diào)色板、化著韓國愛豆妝的女孩,大喊了一聲,向江渝跑來,緊緊地抱住她。這是江渝在讀本科的時候最好的朋友,謝齊齊。本科畢業(yè)之后,她獨自來到大都會北城打拼,在時尚雜志當時尚編輯。

  “太不講義氣了,來了北城,居然不提前告訴我,我都沒給你接機!”

  “公司出差,就我一個人有一個高級時尚編輯接機,那哪能行,多扎眼啊?!?p>  “我不管,今天我必須得好好地批評批評你,罰你陪我逛街吃喝拎袋子?!?p>  “好好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走吧走吧?!?p>  江渝捏著謝齊齊的肩,推著她往前走。

  甜品店,江渝吃著一個草莓撻,謝齊齊在喝奶茶。

  謝齊齊看著她,說:“這次你在北城呆多久啊,我計劃一下,都帶你到哪兒去玩。”

  江渝答道:“這個展大概為期一個月吧,然后布置的話其實差不多了,下周一上班就能搞定,周二收尾,展覽開幕定在4月1號,結(jié)束就5月了?!?p>  “那豈不是有很長很長時間你都在北城!”謝齊齊伸出手看了看表,興奮地看著她。

  “沒有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的?!苯妩c點頭,看著她。

  “那先說說今晚計劃,要不要喝完下午茶之后,一起去看個電影?然后吃個火鍋,回我家住,別回酒店了?!?p>  “今晚不行來著,今晚我要去看海朋森,等會兒我要先回家洗漱洗漱出發(fā)。”

  “哈?這么快,你一個人還是跟誰???”

  “跟我一個朋友。”

  “你在北城還有其他朋友?嗯?從實招來,男的女的?”

  “男的?!?p>  “男的!誰?誰!在北城!是不是同事!”謝齊齊突然靠近江渝,瞇起眼睛,假意做出一副要用蛋糕叉叉她的樣子,“我告訴你,剛剛好,今晚我要跟你一起去,順便考驗考驗他,別被什么垃圾男人拐走了我的小魚?!?p>  “他是我初中同學,而且是去看live,也沒多一張票,讓你白跑,豈不是更過分?!苯逵眉绨虿淞瞬渲x齊齊,擠出笑容看著她。

  “那也不行,我陪你到門口,然后你進去看,我回家?!敝x齊齊躲開,堅決地說。

  “你就是想看看他是誰吧,八卦小能手。”江渝放下叉子,看著她。

  “那不得看看,萬年鐵樹不開花的江渝,居然跟一個男的去看她最喜歡的樂隊,能不參觀一下嗎?”

  “你才萬年鐵樹,我也有過男朋友好吧?!?p>  “算了吧你,就那個一整天黏在你后邊,然后追了你幾年,讓你覺得十分不好意思,答應(yīng)跟他在一起之后,連手都沒牽過那個是吧。”

  “我......”

  “是不是姐妹,是姐妹是不是要給我看看。”

  江渝想了想張皓源的職業(yè),有些猶豫,思考了一會兒,說:“那我先跟他說一下,問一問,還有,你要答應(yīng)我,不要告訴別人啊!”

  “知道了?!?p>  江渝拿出手機,打開跟張皓源的對話框,輸入:

  今晚我的朋友陪我一起去livehouse,但她不進去,就陪我到門口,可以嗎?

  對方正在輸入中......

  可以啊,你可以叫你朋友一起進,主辦方是我朋友,他有贈票。

  好!

  江渝找了一個比心的貓貓,發(fā)了過去,把手機放進了口袋,看著謝齊齊說:“他有贈票,讓你一起。”

  “哇哦!完美?!?p>  謝齊齊又抱住江渝,開心地笑了。

  7點30分,Livehouse門口。

  “你在哪里呀,我已經(jīng)在門口了?!?p>  “你能看見綠色的花壇嗎?”

  “嗯?!?p>  “你往那邊一直往左走,就能看見我了。”

  “我看見你了?!?p>  今天的天氣還算暖和,張皓源只穿了件藍色的帶帽衛(wèi)衣,戴著漁夫帽。江渝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有點尷尬,她也正好穿了一件霧霾藍的圓領(lǐng)衛(wèi)衣,看起來像是故意似的。

  張皓源看見她,情不自禁地笑了笑,說:“進去吧。”

  “好?!?p>  謝齊齊一直忍不住瞄向張皓源,偷偷貼在江渝耳邊,說:“這不是,張皓源嗎?”

  “嗯。”江渝點了點頭,看向謝齊齊。

  “你們是初中同學?”

  “對啊?!?p>  “厲害厲害厲害,前幾天我們雜志剛拍完他,太帥了,圈了全公司的粉,包括攝影師那個小0,沒想到,居然是小江渝的青梅竹馬?!?p>  江渝勉強擠了個笑容,看了眼謝齊齊。

  張皓源走在前邊,打開了一道門,是后臺的工作人員。

  “因為我的職業(yè)有點敏感,所以沒辦法,只好到二樓了,不過江渝你也不怎么參與群眾活動,所以應(yīng)該不介意吧。”張皓源壞笑著道,眼神一直追隨著江渝。

  “嗯?!彼行o奈地看了他一眼。

  表演開始。

  張皓源站在江渝后面,她真的很喜歡藍色,頭發(fā)好像剪短了一些,之前的劉海有一些蓋住眼睛,現(xiàn)在劉海已經(jīng)被剪到了眉上。

  “你別光站著,跳吧。”

  她手握住他的手臂,將他拉到欄桿前,看著他,她在笑,他以前從來沒看過她這樣的笑容,她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江渝了,她比以前更加耀眼,他忍不住像她一樣笑,跟她一起忘情地舞蹈。整個場地很多人,可是他只能看見她。

  “倒霉的草莓中了我的圈套,我把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你身上灼燒,我把我前世今生的心臟疊加在你的身上?!?p>  江渝轉(zhuǎn)過頭,想要看看張皓源在干什么,發(fā)現(xiàn)張皓源正在定定地看著他,他似乎是天生的桃花眼,眼睛濕漉漉的,像是一只可憐兮兮的動物,看著他覬覦已久的食物。音樂聲彌漫在空氣里,此刻卻好像在他們的世界之外,他們兩個人之間,中間好像沒有隔著任何東西。

  “江渝,你......”

  張皓源剛想要開口,可是卻被有些醉了的謝齊齊打斷了。謝齊齊一下抱著江渝,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右手還舉著酒,大概是聽不習慣后朋克,把livehouse當成了酒吧。

  江渝挽著她的手臂,想讓她站直,張皓源想上前幫忙,可是礙于對方是女生,也不知道怎么幫才比較合適。幸好live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江渝扶著已經(jīng)站得歪歪扭扭的謝齊齊聽完了最后一首歌,匆匆忙忙地架著她出去了。

  “我開了車,可以送完她回家之后,再送你回酒店?!?p>  “看她這個樣子,我不太放心,我們一起回酒店吧?!?p>  “好?!?p>  江渝將謝齊齊輕輕放到后座上,正準備進去,張皓源打開前門說:“你坐到副駕駛吧?!?p>  “但我怕她吐在你車上?!?p>  “你在后邊,就會吐在你身上,沒事,我看她睡著了,你坐副駕駛來吧?!?p>  “嗯?!?p>  北城的夜景很美,燈火通明,如同白晝,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張皓源打開音響,正好播到海朋森的《新都人》。

  “剛剛沒聽夠嗎?”

  “那你自己切?!?p>  “就它吧。”

  她有些困,車緩緩開著,慢慢失去了意識,伴著音樂聲睡著了。

  到了酒店停車場,她還沒有醒。張皓源看著她有些亂了的頭發(fā),伸手理了理。她閉著雙眼,輕輕的呼吸聲,雙頰粉紅,皮膚薄薄的,那紅暈像要滴出來似的,像一只睡著的貓。他心跳漸漸加快,如同有什么東西在亂撞。

  糟糕,大概不能做她最好的朋友了。

  江渝的睫毛閃了閃,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停車場之后立刻坐直了,說:“對不起,我睡著了,你早叫醒我嘛?!?p>  “沒事,我?guī)湍惆阉先グ?,不然你一個人好像有點辛苦?!?p>  “好,謝謝?!?p>  “不要跟我說謝謝?!?p>  隔壁的謝齊齊已經(jīng)呼呼大睡,伴著她的呼嚕聲,江渝坐在窗邊,看著張皓源剛剛發(fā)來的“晚安”,想到了他今天在livehouse那個眼神。據(jù)說,在livehouse,兩個男女是最容易動情的,因為有共同喜歡的旋律,和人與人之間無限縮小的距離,加上演出時絢爛的燈光,難道,他只是突然之間,聽著歌,有點意亂情迷?

  自從再見他之后,他不斷地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約她吃飯,作為一個正常的人類,確實很難對著一個在電影鏡頭下如此迷人的男人不動心的。

  她仔細地回想了一下當年,他們之間,也就是革命友誼,至多也不過是知己之交。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們之間曾經(jīng)有過那份朦朦朧朧的悸動,也早已被那些傷人的閑言碎語打破了。

  但至于現(xiàn)在,她很確定,她的內(nèi)心,正在被某一些東西輕輕敲打著,他如同手拿著鐵錘,在一下一下地把她深深地敲打進他的魅力中。

  她前幾天因為腦子里總是浮現(xiàn)他的樣子,把色卡上的顏色又認錯了,還在上班的時候心不在焉地偷看門口有沒有他的身影,還會在Simon提到他的時候,忍不住駐足偷聽。這樣的她實在是太陌生了,她從來沒有面對過這樣的自己,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畢竟圓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圓圓了,是張皓源,感覺在不同次元的人物,跟她完全不在同一個世界,他們或許沒有辦法再保持一樣的頻率,這讓她望而卻步,不禁害怕。而且他每天都會遇到那么多美到讓人窒息的花兒們,難道他真的會為她駐足嗎?

  她越想越睡不著,翻來覆去,腦子里的思緒比迷宮還亂,根本睡不著,一眨眼,就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她看了眼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謝齊齊,給她蓋了蓋被子。走到行李箱前,拿出電腦,開始看上次教授給她整理的古書影印本,試圖清理她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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