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程峰和你說了什么?”
出了大排檔,朱元帥還對沒聽清的那句話,耿耿于懷。
傅九風輕云淡的聳肩,“還能是什么?無非是警告我的話罷了?!彼裉焖闶菑氐装殉谭褰o得罪了。
她早就知道,和程峰之間,注定不能和平相處,畢竟程峰不可能娶一個傻名狼藉的姑娘。
退婚需要理由,她又不甘心吃啞巴虧,開戰(zhàn)在所難免。
只是沒想到,還沒到那一步,她現(xiàn)在就以溫悅的身份和程峰對上了……
未來不太好混啊!
傅九嘆了一口氣。
“溫悅,你可真行,你得罪了程峰,真的一點都不怕?。俊睖貝偤统谭逭驹谝黄饡r,那都不是一個型號,氣勢上就壓溫悅一大截,王暴富很好奇他現(xiàn)在的心理活動。
顧池也看向傅九,不知在想什么。
傅九亮了一下拳頭,“兵來拳擋?!?p> 朱元帥哼一聲,“別看你小子打架有點臭本事,撐場面的事,還是得小爺來,剛才要不是我,程峰沒準就去抽你,而不是簡單的警告了?!?p> 傅九翻了一個白眼,剛才程峰過來,他本能后退的樣子,當她眼瞎沒看到呢?
王暴富和顧池也是難得一致的別開眼,一副沒眼看的一樣子。
……
接下來的幾天,傅九發(fā)現(xiàn)自己更黑了,皮膚都變成了小麥色,再照鏡子,她都覺得自己像是變了一個人,少了之前的娘氣,更像小伙子了。
而程峰也并沒有找她麻煩,在食堂吃飯遇到,李東齊和程峰像是沒看到他,眼神都不給她一個,梁浩卻像是遇到仇人,非得剜她一眼。
謝豐的反應卻出乎意料,許是那天挫了他的銳氣,整個人有點奄奄的,據(jù)她所知,這幾天晚上,他都自行給自己加一個小時的訓練。
周五下午,顧云深帶著他們在操場上訓練,半個小時后,教學樓里突然沖出上百名老生,車程峰也赫在其中。
他們齊齊跑了出來,然后很迅速的站成了一排又一排,個個身姿剛毅挺拔,動作快速而精準。
新生們齊齊看了過去,對于他們走心的這一幕,顧云深難得沒有懲罰他們,甚至沒有制止呵斥。
直到老生那邊傳出‘起步,跑’的吶喊聲,顧云深才出聲。
“看看他們,再看看你們,你們是否覺得慚愧?訓練了十天,還有人站姿不規(guī)范,甚至因為跟不上隊伍錯過吃飯時間,你們的臉呢?”
“就是一群菜鳥,飛不上天空的笨鳥。”
“你們來這的目的,就是來鍍金的……”
“我們不是來鍍金的?!庇腥送蝗蝗滩蛔〈舐暦瘩g了一句,這人傅九注意過幾次,叫鄭三元是鄉(xiāng)下出身,家里條件極差,全村人一起湊錢才來到這里,平日里特別節(jié)儉。
顧云深冷臉走到他跟前,吼道:“不是來鍍金的,那就證明給我看。”
“怎么證明?”
顧云深一指在操場上奔跑有序的老生,“你們能不被他們甩掉,就是最好的證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