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有意的靠近
滕亦瑟尷尬的低下頭,似乎與這個男人保持距離,已經(jīng)成為了自己本能的條件反射。
“過來……別讓我說第二遍!”
陸鳴忱隨后又朝她勾了勾手指,聲音低沉沙啞,目光凝視著她?
滕亦瑟指了指靠在自己肩膀上的陸之遙,表示自己想過去但是不能過去。
這時男人突然從懷里拿出手機(jī),撥通了一通電話,隨后將電話塞給還在睡覺的陸之遙。
“陸之遙……許靖斯找你!”
陸之遙聽到這個名字之后立馬坐了起來,拿著手機(jī)變了另一副嘴臉,“靖斯哥……”
“過來……”
陸鳴忱微微挑眉示意讓她過來坐。
滕亦瑟聽到許靖斯這三個字的時候愣了幾秒,想當(dāng)初自己在文家的時候,這個男人還追過自己呢,后來文之清介入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若說是自己心動過的男人,那也只有許靖斯了。
“怎么這幅表情?你今天也累一天了,休息一會兒吧!”
陸鳴忱不知曉這個女孩兒曾經(jīng)心里有過別的男人,所以也沒往那方面想,看她神情疲憊,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讓她躺下。
“我不累!”
滕亦瑟輕輕地?fù)u了搖頭,就算跟他并排而坐,還是保持一定的距離。
“我們之間認(rèn)識多少年了?”陸鳴忱舔了舔嘴唇,沉聲問道。
“有九年了吧!具體我也記不清了……”
滕亦瑟沉默片刻,想起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應(yīng)該是在文柔柔生日宴會上。
那時候自己就站在角落里看著他們,還不能躲起來,只能站在文柔柔身邊聽她擺布,如同一只忠犬。
“十五年,你居然對我沒印象?”
陸鳴忱清楚的記得在這個女孩兒十歲的時候,他們兩個就見過面。
“記不清了,你不要總讓我想過去的事,我會頭痛!”
滕亦瑟非常不情愿去想過去的事情,那段記憶對自己來說是痛苦的,就是一生無法泯滅的傷痛,她微微皺眉,明顯有些不開心了。
“不想了,我就是想跟你說,你沒必要對我那么警惕,我不可能傷害你的!”
陸鳴忱看他這個樣子有些心疼,輕輕的拉了拉她的手,軟硬兼施的跟她溝通。
“其實(shí)我們也不是很熟,無論認(rèn)識九年還是15年,我們見過的面,說過的話都是屈指可數(shù)的!”
滕亦瑟并不想跟他套近乎,他們兩個的確是很久以前就見過,但是并不能稱之為熟悉。
自己對這個男人最大的印象就是冷漠,哪怕別人死在他面前,他都不會有任何表情。
“你他媽再說一遍?”陸鳴忱忽然連靠近她,抓著她的胳膊惡狠狠的說道,“滕亦瑟你是我老婆,居然跟我說不熟悉,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陸之遙早就掛斷電話了,明明是自己哥哥騙自己,許靖斯妹子都不可能主動給自己打個電話。
她真想斥責(zé)哥哥幾句,可看前面的場景倒吸了一口涼氣,也不敢摻和他們兩個人的事兒,假裝一副什么都聽不見的樣子,靠在窗子上繼續(xù)睡。
車子里的氛圍非常詭異,滕亦瑟還是比較熟悉這樣暴躁的他,只要不莫名其妙的對自己溫柔,她就不害怕。
“我們真的很熟悉嗎?陸鳴忱我跟你說清楚,我這次跟你回去并不是做你老婆的,你也要認(rèn)清這個事實(shí),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滕亦瑟不耐煩的推開他的手,她不忍心去傷害那個委屈巴巴的他,但這樣張牙舞爪,氣焰囂張的他,滕亦瑟一點(diǎn)面子都不會給的。
“……”
陸鳴忱死死的咬著嘴唇,被懟的一聲不吭,氣鼓鼓的樣子讓人看的特別解氣。
女孩兒則是像沒事兒人似的看著窗外的景色,足足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眼前的景色才越來越熟悉。
回到這座城市,心情就開始變得緊張了起來,文柔柔換了別人的心臟活著呢,文之清也什么懲罰都沒受到,這個世界有些人真的可以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車子經(jīng)過文家大樓的時候,滕亦瑟嘴角揚(yáng)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眼中很絕跟她這張冷艷的臉毫不匹配,陸鳴忱甚至覺得剛才自己看走眼了,這個女孩兒怎么可能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這個女孩兒這么多年,給自己的印象就是懦弱,好欺負(fù),聽話,絲毫沒有任何的閃光點(diǎn),直到她出國之后。
他才知道自己對這個女孩兒了解的非常片面,她是一個善于偽裝的人。
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這個道理,現(xiàn)在終于熬出頭了。
而文家對這個女孩兒做了什么,才讓這個女孩兒放棄現(xiàn)在幸福的家庭跟自己回來。
陸鳴忱心里非常清楚她不是因?yàn)樽约夯貋淼?,因?yàn)檫@么多年這個女孩兒從來沒有正眼瞧過自己。
那天他們兩個發(fā)生關(guān)系之后,陸鳴忱甚至有些慶幸送來的是滕亦瑟不是文柔柔。
大約是凌晨兩點(diǎn),車子進(jìn)入了陸家的地下停車庫,后座的女孩兒睡得昏昏沉沉的,被陸鳴忱一點(diǎn)也不留情的給推醒了。
“趕緊回你家去!”
“哥這么晚了,你就留宿我一個晚上吧!”
陸之遙是陸鳴忱三叔家的妹妹,兩個人表面上關(guān)系還不錯,其實(shí)陸鳴忱并不喜歡他這個妹妹,甚至覺得有些厭煩,不僅僅討厭這個妹妹,而是討厭他們?nèi)摇?p> “回你自己家去……”
“知道了!”
陸之遙噘著嘴,一臉的不情愿,無論自己怎么撒嬌,怎么討好他,他都不會像其他哥哥對待妹妹那樣溫柔。
“讓開……”
陸之遙憤怒的走下車,推開了擋在她前面的滕亦瑟。
滕亦瑟一個踉蹌栽到了陸鳴忱懷里,男人不悅的呵斥,“陸之遙你有病吧,你是不是不會走路,你明天要是不會走路的話,就他媽作業(yè)論語出來!”
陸之遙被嚇得不輕,滿臉恐懼地看著他,連連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趕緊滾……”
陸鳴忱不耐煩的吼了一句,牽著滕亦瑟的手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電梯。
電梯連著室內(nèi),兩個人回到了那個曾經(jīng)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婚房,陸鳴忱就將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滕亦瑟愣在那遲遲不肯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