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過節(jié)以及家里紅的白的都少不了的,該怎么樣還怎么樣!朋友嘛?!敝旄缃又a(bǔ)充道。
“我就喜歡老朱這么利索的,只要我們?nèi)齻€還在張寨活著,就保證老杜的生意沒有人敢碰一下。”林哥說道。
“我聽說還有什么攤位費(fèi)、管理費(fèi)、清潔費(fèi)?”朱哥問道。
“攤位費(fèi)這個都有的,象征性地收一下吧,這屬于地方財務(wù)上的,管理費(fèi)和清潔費(fèi)一個月二百來塊錢,這個應(yīng)該也沒啥吧。”老鄭說道。
“好的,那個攤位費(fèi)的話我們提前了解一下,不要讓他們收的太多,行吧?”林哥問道。
“這個是咱們地方上的早就定好的,也是上頭也允許的,你跟老杜好好說一下,不要讓他心里有不舒服的地方。”老鄭解釋道。
“我知道了,只要不是太多的話,他應(yīng)該會接受的,不過也不要讓下邊的人胡亂搞?!敝旄琰c了點頭。
“這個你放心吧,對了,你們認(rèn)識住建局的武書記嗎?”老鄭問道。
“有過一面之緣,也不是太熟,怎么了?”朱哥回答。
……
結(jié)完賬,杜三原就回來了,然后低三下四且滿面笑容地送走了幾位,這個時候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多了。
“我的胃啊,真是遭了罪了!”杜三原咬了咬舌尖,“接下來還要去攤子上轉(zhuǎn)轉(zhuǎn),這么晚了只有秀華一個人,我實在是有些擔(dān)心,斷然不能醉倒的!”
杜三原這幾天一直在忙著應(yīng)付攤子的事,并沒有注意到明天就是國慶,因此也不知道杜金過去了。
迎面開過來一個出租車。
“喂,師傅,去張寨文明路77號!”杜三原高聲喊道。
出租車聞言停了下來。
“上來吧,15塊錢左右。”
一身酒氣的杜三原坐了上去,司機(jī)露出不喜的表情:“你喝酒了?”
“師傅放心吧,我不會吐的,剛剛都吐光了!”
“算了,你還是下去吧,我犯不著為了十幾塊錢弄得整個晚上都沒有生意?!?p> “多給錢行不行?”
有錢就是大爺,杜三原很明白這個道理,因為他剛剛就為了錢做了自己不情愿做的事情。
“多少?”
“五十!”
“那走吧!”
這個時候的路人已經(jīng)很稀少了,出租車司機(jī)加大了馬力,不到五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誠惠50元!”
“你大爺?shù)?,我記住你車牌號了!”杜三原遞給了司機(jī)50塊錢。
“隨便!”
出租車揚(yáng)長而去。
杜金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一臉酒氣的杜三原走了過來,急忙走上前扶住了他。
“爸,你喝酒了?我媽該罵你了,你明明都不會喝酒的?!?p> “不會的,這事你媽知道的?!倍湃瓎柕溃敖裉觳皇侵芩膯??你怎么回來了?”
“明天是國慶,我也該回來了吧?”杜金沒好氣地回答。
“哦,我忘了,今天的事情太多了,讓我有些記不過來!”
父子二人很快就回到了攤子旁邊,這個點還在這里吃飯的人很少,基本上都是剛剛奮斗了一天的,圍坐在餐車旁窸窸窣窣的。
“回來了,還行嗎?要不你先回去睡吧,我和杜金等會收拾一下也回去了?!?p> 張秀華看著杜三原一臉的苦相,有些心疼。
“沒事,喝的酒都吐掉了,只是胃里邊沒有東西,有些不太舒服,你給我煮碗掛面吧!”杜三原說道,“對了,今天來檢查的那個小伙子你認(rèn)出來了嗎?”
“認(rèn)出來了,我讓杜金給他端了一碗拉面,他也吃了。”
“那就好,朱哥也專門跟我說這事了!地方上的事情他基本上都能搞定的,但是也需要底下的小兵配合,他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現(xiàn)什么簍子。”
“呵呵,咱們兒子辦事,你還不放心???”
“當(dāng)然放心了,杜金,你跟他聊了什么嗎?”杜三原問道。
“那是當(dāng)然,我也不是什么死腦筋,該打聽的都打聽了!他叫章龍,是今年新畢業(yè)的稅務(wù)方面的高材生,目前多半還是單身!”杜金說道。
“做的不錯,能聊出來這么多東西,想必他也不會在一個攤子上為難我們吧?”杜三原自言自語道,“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今晚又和幾個大佬吃了頓飯,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難道這幾天還有人鬧事嗎?”杜金驚訝地問道。
“是啊,有幾個本地人晚上一吃就是吃一兩百串,走的時候還不給錢?!睆埿闳A說道,“我就讓你爸問了一下朱哥。”
“嗯,朱哥說讓大家晚上沒事的時候吃個飯小聚一下,這不,我今晚就是去和這幾個大人物吃飯去了!”杜三原說道,“本來我覺得這個生意是個人都能做的,沒想到其中還這么多道道?!?p> “小推車的人家自然是不會管這么多的,但是咱們這里擺了這么幾個大的餐車,自然會惹有心人的眼紅的。”張秀華道。
“媽你的意思是說是東邊大路上的那一家搞得嗎?”杜金問道。
“除了他們家也沒有別人了!以前我聽你小姨說他們夫妻倆賣水煎包的時候,是挨著一家賣早餐的做的,那時候為了穩(wěn)固自己的攤位,每年都會給他們家送點禮物什么的。一旦某次送的不及時,他們的生意就會遭到打壓的,甚至還打了你姨夫一次……”
“同行是冤家,現(xiàn)在放心吧,朱哥肯定會警告他們的,”杜三原說道,“只是以后咱們家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也要往這幾個大人物家里跑上一趟了?!?p> “那也是你跑,管我和兒子什么事!”張秀華白了他一眼,看了看剛下好的掛面,“你是吃清湯面,還是加點什么?”
“清湯面,我的肚子現(xiàn)在有些不舒服,吃不了腥的?!倍湃卮鸬?。
“那好吧,我給你下幾個菠菜好了?!?p> “也行,青菜之類的也是可以的。”
杜三原吃完了清湯面,臉色這才好了許多。
這時,又有兩三個吃飯的人從城中村里邊走了出來。
張秀華看到了其中一個年紀(jì)約三十五歲的人,面色剛開始有些不虞,但轉(zhuǎn)眼即逝。
“杜哥,真是不好意思啊,昨天吃飯的時候忘給錢了,我現(xiàn)在就來結(jié)賬呢!”那個男子開口道。
“哈哈,你是林震吧?林哥跟我都是自家兄弟,自家人吃自家飯,付不付錢的都無所謂的。”杜三原笑著站起來說道。
“杜哥說的對,但是情分歸情分,生意歸生意,這是兩碼事!假如我們的親戚天天來咱家吃飯不給錢的話,那肯定就把咱家的生意給吃垮了!”林震笑著回答,然后走向張秀華,“嫂子,飯錢我就給您擱到這里了,也不要嫌少!”
“這哪行?我們家老杜剛說過的不收錢了!”張秀華急忙拿起那張百元大鈔,想要送回去。
可是林震沒有給她機(jī)會,擺了擺手就往回退著走:“我這邊還有事的,嫂子你和杜哥先忙吧!”
“老杜?”張秀華看向了杜三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改天有機(jī)會了,咱們兄弟倆喝上一杯咋樣?”杜三原問道。
“那好,小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就等杜哥一句話了!”林震頓了一下腳步,“杜哥,我這邊有事,就先回去了?!?p> “嗯!”杜三原點了點頭。
待林震走后,張秀華還是有些不滿,低聲說道:“他們給的這點連他們?nèi)齻€這幾天吃的本錢都不夠呢!”
“算了吧,能送錢過來就表示著他們的態(tài)度了!你還能咋樣?要知道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杜三原小聲回答。
“這錢也都是我爸這一晚上的功勞??!”杜金解釋道。
“這個生意挺穩(wěn)當(dāng)?shù)?,所以我和你媽都不想放棄,也只好這樣做了?!倍湃挠牡卣f道,“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變成一個溜須拍馬的人!”
有很多時候,人只有被逼到了這一步,才不得不做出應(yīng)對的方法。
“爸,你這不叫溜須拍馬,你這叫忍辱負(fù)重,你是一個能做大事的人?!倍沤鸺泵Π参康?。
“聽到?jīng)],秀華?我兒子都說了他爸是一個能做大事的人,你還不相信了!”
“行行行,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了!你厲害行了吧?”
“還是老婆的夸獎聽得我的心里舒坦!”杜三原笑道。
這時,僅剩的幾位顧客也相繼喊杜金過去結(jié)賬了。
“我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吧!”杜三原說道,“哇,又是11點50分,每次都是這個時間啊,一分不差。”
“再過會兒都是明天了,不吃飯的都會忍到天亮了再吃?!倍沤鹩纸又鴨柕溃斑@個桌子的腿可以抬起來的吧?”
“是的,那是餐車,下面都是輪子,左邊兩個你要把輪子降下來,右邊的的兩個直接把桌子腿給折起來就好了!”
張秀華說著把鍋給小心翼翼地端了下來,集中到一塊兒,在附近找了個下水道把剩下的湯給倒了進(jìn)去……
等到三人回答住處的時候,又是一點了,這還是居住的地方比較近的原因。
夜晚天色太黑,杜金根本沒有弄清這是什么地方,腦袋迷迷糊糊的只想睡覺。
在張秀華強(qiáng)烈地督促下,杜金不情不愿地洗了個澡才得以上床睡覺。
想吃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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