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靖王府和繼政王府的待遇差別也太大了吧,這老男人竟然讓我睡柴房(雖然被打掃過)。暫且不說有多破,她都怕晚上突然冒出個老鼠什么的……
時桐一夜都沒睡好……早上出來的時候呵欠連天的,心里早就把凌初罵了個千百遍了——
剛走過拐角,就看見了一個人——裴州。
我去,他怎么來了???
也對,上次是聽他說過要來冷靖王府拜訪來著。但這,真的是來的早不如來得巧哇,她昨天才剛來。
剛準備轉(zhuǎn)身離開,就被看見了。呃,凌初還在旁邊——
“呃,那個啥,裴……啊呸,繼政王爺——”
“……”
兩個人都有點尷尬,時桐叫了裴州但是沒有叫凌初。但是時桐這個時候大腦好像突然斷線了,不知道該叫啥——
“時……時兄?”
不出所料,裴州看見他的確挺驚訝的……不知為什么,時桐感覺凌初的臉更冷了——呃,這,估計是因為他親愛的弟弟竟然和自己稱兄道弟吧(喂,清醒清醒,這不是他親弟弟)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啊,繼政王爺不必如此客氣,我只是一個下人,您與我稱道兄弟,可不是折煞我了嗎?”
“……時兄,這——”
“四弟,不必多說了,他已被我收為我的貼身護衛(wèi)了——再與你稱道兄弟確實不合適……”
“……”
我什么時候說要貼身了,我就是一個護衛(wèi)!護衛(wèi)!不是什么貼身護衛(wèi)——
“……二哥,你不是懷疑時兄嗎?怎么……”
“此人確實可疑,所以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將他留在身邊——”
“……”
真不是說的,就這邏輯,裴州也有些無語……
那這么說天下可疑人你都拉來你府上放著啊,擠死算了。
“二哥,我雖與時兄認識時日不長,但裴州覺得時兄并無惡意,還望兄長不要難為他——”
嗯嗯,裴兄真是個大好人。時桐眼巴巴地望著裴州,眼睛都快冒星星了。沒想到旁邊這位爺似乎更不滿了——
“罷了,四弟,此事無需再提,我們?nèi)シ恐凶h事——”
時桐在身后亦步亦趨地跟著。凌初一個眼刀掃過來。時桐壓低聲音說:
“呃……不是你說我是你的“貼身”護衛(wèi)嗎?”
“你確定你是想貼我的身?”
“……”
呃……那不然呢?
最終,時桐還是沒有跟著一起去。開玩笑,本來就懷疑她,等會要是一個不小心聽見了什么機密,出了事又要找她,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時桐就在冷靖王府到處閑逛。哎,不得不說,這冷靖王府的格局也和繼政王府不一樣,感覺少了一絲靈氣。八成是因為這王爺成天擺著一幅人人欠他八百萬的臉,就算有靈氣的東西也被他嚇跑了——
正這么想著,不遠處傳來一陣叫罵聲:
“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在王府混吃等死嗎?”
時桐轉(zhuǎn)身,看見不遠處一個人正唯唯諾諾地低著頭,而對面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呵,真是冤家路窄,這都被她碰見了——
“呦,這誰呀,這么大的架子,不知道的小的還以為是冷靖王爺來了——”
聽見時桐的聲音,那人轉(zhuǎn)過身,在看見時桐的瞬間,臉都黑了。
“是你——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一看見時桐,那人嚇得雙腿直打顫,看來是上次被時桐撂倒,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