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幾個蒙面人都有些猶豫。
時桐只是在賭,賭他們心中有什么把柄在雇主手中。
畢竟陷害公主這件事若被查出來是要被滅九族的。如果雇他們的人手中不是有他們的把柄,這些人估計也不會甘愿選擇去冒那樣的險。
幾個人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時桐還沒反應(yīng)過來,面前的幾個人就毫無征兆地倒下了。
暗衛(wèi)迅速上前,看向時桐,面色有些難看。
“公主,已經(jīng)死了?!?p> 時桐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料到他們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要不要搜一下身?”
“不必了,他們都是有備而來,自然不會留下什么證明身份的東西?!?p> 幾個暗衛(wèi)看向了時桐。
“公主,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看來我要去找一位老朋友了——”
幾個暗衛(wèi)面面相覷,但也沒有問,作為暗衛(wèi)只要聽從命令就好了,至于主子的內(nèi)心想法,不是他們能隨意揣摩的。
“你們在此處候著,待會兒有人進(jìn)來就控制住,我很快就回來?!?p> “公主……”
“不必多說了,事情緊急,到時候我自會與你們世子說?!?p> 說完時桐走到其中一個蒙面人身旁,摘下他臉上的布,仔細(xì)看了一會就離開了。
這……幾個暗衛(wèi)面面相覷。
繼政王府——
時桐又換回了男人的裝扮,畢竟如果用一張陌生的臉闖進(jìn)繼政王府,估計會被亂棍打死。
對,她又想翻墻進(jìn)去。畢竟翻過墻之后才發(fā)現(xiàn)翻墻是真香。從正門走進(jìn)去還要經(jīng)歷侍衛(wèi)通報什么什么的。
總之就是兩個字“麻煩”
剛探出頭,時桐就看見一大波護(hù)衛(wèi)在府里巡視,不一會又來了三兩個侍女。
……算了,我還是走正門吧。
經(jīng)歷了一系列的通報,時桐終于見到了裴州。
“時兄?”
顯然,裴州看見他很是驚訝。
“王爺——”
“二哥說你近段時間不在冷靖王府,你去哪了?”
“呃……我去看了我一個老朋友——”
“時兄的朋友?”
裴州有些疑惑,時桐差點(diǎn)忘了,她之前的身份是個乞丐來著。
“哦,我以前無意間幫過的一個人,現(xiàn)在成了朋友。”
“時兄果真?zhèn)b肝義膽,真性情!”
呃……扯遠(yuǎn)了。
“時兄今日到訪是有何事嗎?”
“呃……眼下確有一事相求?!?p> “時兄但說無妨?!?p> “就是時某那個朋友,今日我去看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亡故了,據(jù)說是為人所殺,時某心中甚是悲痛,誓要查出朋友的死因。但王爺您也知道,時某無權(quán)無勢,所以,此事還望王爺能相助……”
“……時兄還請節(jié)哀,此事小王定會相助,只是時兄是否能描述一下你那朋友的情況?”
“時某沒讀過書,語言粗鄙,只能將我那朋友的大致樣貌畫在紙上……”
時桐易容天賦極高,這也導(dǎo)致她對人臉的記憶能力極強(qiáng),對臉部的主要特征觀察也比較細(xì)致。她畫出來的人臉,說是神似都不為過。
剛畫完,裴州就皺起了眉頭。
“此人,小王好像見過——”
很好——看來沒錯了。
“王爺可記起在哪里見過?!?p> “……小王記不太清了。不過時兄放心,此事小王必竭盡所能幫助時兄——”
“那時某就在此先行謝過王爺了?!?p> “時兄客氣了——”
“那時某告退?!?p> 時桐剛準(zhǔn)備離開,身后的男人又叫住了他。
“時兄請留步——小王還有一事請教?!?p> 有事請教她?
“王爺?shù)f無妨?!?p> “時兄可還有兄弟姊妹?”
什么意思?
“……王爺說笑了,時某孑然一身,并無兄弟姊妹。王爺此話是何意?”
“……無事?!?p> 時桐還是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想就離開了。
現(xiàn)在就準(zhǔn)備進(jìn)行下一步了。
時桐在外面卸了偽裝,換上自己的公主服,艱難地翻進(jìn)了郡主府,往自己寢房走去。
不得不說,這公主服是真麻煩,絲絲縷縷都易破。還是乞丐服來得輕便。
沒有其他的意思,主要就是太貴了,弄破了就挺肉疼的!看來那些穿金戴銀的人也不容易。
剛推開門,時桐就感覺氣氛不對,不知什么時候凌初竟然來了,此刻正在桌邊把玩著茶壺。暗衛(wèi)們排得整整齊齊的站在一邊。
看起來像是在——受罰?
“呃……怎么了?”
“是你讓他們偷襲我的?”
男人語氣陰冷,但依舊把玩著手里的茶壺,沒有看時桐。
what?偷襲?他在說什么,難不成自己又被人陷害了?對,一定是這樣。
“你聽我說,我是被人陷害的……”
時桐話還沒說完,凌初又道:
“他們說是你走前交代要控制住想進(jìn)來的人?”
我什么時候說過……時桐眼睛一亮。呃……怎么辦,好像是有這回事來著。那這么說,難道……
時桐抬頭看了看一旁的護(hù)衛(wèi),呃……估計十有八九他們是把凌初給控制住了。
也對,堂堂王爺,被自己的暗衛(wèi)控制住了,這事說出去確實挺丟面子的,難怪這男人這么生氣。
怎么辦,可這也不是我的鍋??!
“那個,你聽我說,我是讓他們控制住進(jìn)這個房間的人,但我沒說控制你啊,誰知道你就進(jìn)來了……”
時桐后面聲音越來越小。因為她聽見凌初的笑聲了,怎么說呢,就……有點(diǎn)冷。
“這么說還是本王錯了?”
這語氣,時桐知道他生氣了。
“沒有,沒有……”
時桐瘋狂搖頭,趕緊順毛。
“再者,除了本王,你還想誰進(jìn)你的寢房?”
凌初看向她。呃……送命題。
“……”
時桐半天沒卡出一個字。再看看面前的人……什么鬼?干嘛這男人要用一種我已經(jīng)紅杏出墻的眼神看著我?呸呸呸——什么杏不杏的。
凌初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把玩那個茶壺。
“剛剛?cè)ツ牧???p> 時桐剛松了一口氣,接著這男人又問了一個問題。
“就……府里隨便逛逛。”
“你身上有繼政王府的香料味道——”
時桐話還沒說完就又被打斷了,只是這次男人的語氣異常平靜。
轟——時桐感覺有一道雷直接劈她頭上。這男人是狗鼻子嗎?這都能聞出來?時桐算是明白了,這男人就是她在這個世界最大的人形障礙。
“這個……我可以解釋的?!?p> 凌初放下手里的茶壺,寒潭般的眼眸直視著時桐,仿佛在說:解釋吧。
時桐頓時就卡住了,這……這要怎么解釋。在線等,就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