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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爸爸追妻我種田

第三十四章 自慚形穢

重生之爸爸追妻我種田 荊芥赤芍 2147 2020-12-30 05:45:12

  楊家灣。

  酒席散后,張啟年拒絕了村支書家特地整理出來的客房,選擇回楊老九家與楊小滿擠一晚。

  他想離妻女近一點。

  洗漱完畢,張啟年爬上了楊小滿房里那張一米八乘兩米的舊木板床。往靠墻的那邊挪了挪,給楊小滿留出一半多的位置。

  楊小滿問道:“這床您躺著會不會硌得慌?要不我讓大伯娘再找個墊子來墊厚一些?”

  豌豆公主的故事他聽過,他覺得張啟年這種身份的人,就應(yīng)該是男版的豌豆公主,怕他不適應(yīng)這張舊木板床。

  張啟年道:“不會,不需要麻煩了?!?p>  他被村民們敬了太多酒,頭正暈著,只想躺著不動,根本就顧不上認床不認床。

  “熄了燈上來睡吧?!?p>  楊小滿撓了撓頭,很是拘束地說道:“這是我第一次跟有錢人睡……”

  話說了半句,他自己先窘了,挺不對味兒的。

  他只是覺得,張啟年是大集團董事長家的少爺,而他是山坳坳里的窮小子,這么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如一塊美玉旁邊放了顆頑石一般。

  他自慚形穢,僅此,而已!

  張啟年:……

  床不硌人,但這句話太膈應(yīng)人了,說得好像他是一個花錢買春的混蛋,買的還是個男人……

  突然不想跟這小子睡一張床了。

  看來這小子除了漲了點生意頭腦之外,與十年前并沒有太大區(qū)別,還是一樣傻愣傻愣的。

  楊小滿看向張啟年,尷尬地笑了笑,解釋道:“我上學的時候成績不太好,語文最差……”

  張啟年:……

  是理解能力和表達能力差吧。

  楊小滿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么好了。

  四周的空氣慢慢凝固起來。

  就在這時,半開的房門被敲了兩下,林春花泡了一碗葛根水,打算送進來給張啟年醒酒。

  “看您臉紅得厲害,怕您難受,就給您泡了碗葛根水,喝了能醒酒,還不傷身體?!?p>  張啟年從床上坐了起來,受寵若驚地接過碗,一口氣把葛根水都喝光了。

  張啟年說道:“謝謝……”后面的“岳母”二字則悄悄留在心里,沒有說出口來。

  林春花接過空碗,笑著道:“那您早點休息,我就不打擾了。小滿,別再磨蹭了,快點關(guān)燈,別耽誤客人休息?!?p>  林春花出去后,楊小滿束手束腳地爬上了床,側(cè)著身子躺在最外邊的那一點兒位置上,不敢觸碰到張啟年的身體。

  好在張啟年瘦,舊木板床雖然不大,但也足夠他們這兩個大男人并排躺著。

  直到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楊小滿才逐漸放松下來。

  然后他失眠了。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他還來不及好好消化。

  他的腦海里擠滿了紛雜的畫面……

  一時是程嬌嬌含淚的雙眸,一時又是程嬌嬌大姨刻薄的嘴臉。

  還有他設(shè)想過的那些,農(nóng)家樂生意興隆、他們幾個賺得盆滿缽滿……

  這些畫面無序地交替浮現(xiàn),引得他時悲時喜、輾轉(zhuǎn)反側(cè)。

  張啟年終于受不了了,出聲問道:“你翻來覆去的干什么呢?烙煎餅?”

  楊小滿一驚,道:“我把您吵醒了?我不是故意弄出動靜的,我實在是睡不著?!?p>  張啟年也睡不著。

  之前他還以為自己因為喝了酒的關(guān)系,會一沾枕頭就入睡的,結(jié)果他躺下后,腦子反而越來越清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碗葛根水起的作用。

  他想,大概貪心是人的本性,所以他才會得隴望蜀。

  沒找到妻女之前,他想的全是如何找到她們,可一旦找到她們了,他又想要重新光明正大地站到她們的身邊去。

  只是他知道,妻子對自己的感情一點兒也沒變,他頂著張啟年的軀體再去追求她的話,成功的可能性只能是零。

  除非他能對妻子表明身份,說他就是重生而來的周慶軍。

  可這事太玄乎了,他解釋不清,以妻子的性子,她肯定不會相信這種事情的存在,而且她還會懷疑“張啟年”是不是有病。

  想到追妻的最大阻力是他自己、是他們之間的愛情,他心里又歡喜又是憂愁……

  張啟年問同樣睡不著的楊小滿:“你在想的是什么?”

  楊小滿把白天相親偶遇程嬌嬌大姨的事告訴了張啟年,然后嘆了口氣。

  他道:“也不能全怪人家大姨,她雖然話說得刺人了些,但她也是為了點醒程嬌嬌,怕程嬌嬌選錯了人。

  女孩子嫁人就相當于第二次投胎,要是選錯了人,那就要苦一輩子了。就像我大姐,嫁了周慶軍那么個混蛋……”

  張啟年一邊聽著小舅子數(shù)落自己,一邊在心里表示贊同,他可不就是個混蛋嗎……

  楊小滿狠批了一頓周慶軍之后,才把話題拉回到自己與程嬌嬌身上。

  “房子她自己有,‘面包’她自己掙,我能給她什么?我又能替她干什么?

  就光拎著包袱住進她的房子里給她做家務(wù)嗎?

  我不配?。 ?p>  張啟年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楊曉燕跟他一起住了八年的出租屋,她不但要靠自己去掙“面包”,還要養(yǎng)著他和孩子,他連家務(wù)也很少做。

  楊曉燕不但不怪他,還寵著他,說他這是搞藝術(shù)的手,做家務(wù)大材小用了。

  這樣的話聽多了,久而久之,他也能心安理得地看著楊曉燕把家里家外的事情全部往她自己肩上攬了。

  他當時的想法是,她負責凡塵俗事,他負責潛心研究藝術(shù),負責一鳴驚人、一飛沖天,到時候名和利自然就都有了,她也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

  他死后才驚覺,他們之間的分工是不合理的,因為他首先是個徹頭徹尾的空想派!

  張啟年伸出手來,拍了拍楊小滿的肩膀,道:“你比我強!”

  楊小滿被夸得莫名其妙。

  “什么?什么比你強?”

  張啟年道:“你比我有擔當,比我有責任感,知道身為男人,想要娶妻生子,首先得有能力替她們撐出一片天地。”

  哪怕這片天地不夠大,僅夠他們一家三口容身……

  當然,這片天地越大越好……

  楊小滿又撓了撓頭,道:“這個道理不是大家都懂的嗎?”

  在他的認知里,這是個人人都懂的道理。

  只是有些人能做到、有些人做不到,但無論婚前做不做得到,大家都會努力地朝著這個方向前進的。

  ——周慶軍那樣的人渣除外!

  張啟年沒再說話,心里不停地規(guī)劃著以后的人生,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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