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蘇不懂,為什么男人都這么快就變心了,以前自己的丈夫也是,現(xiàn)在他也是。
明明那個晚上對自己說著情話,愛意綿綿,現(xiàn)在就不認(rèn)人了。
一座涼亭內(nèi),桌面擺著吃食和酒,酒已經(jīng)喝空了兩壇,他還想喝,伸手去倒已經(jīng)倒空了。
梓蘇想著自己園里旁邊有什么動靜,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便起身去看一眼。
涼亭內(nèi)坐著一個穿著長袍的公子,看到一個側(cè)顏,梓蘇覺得心跳的厲害。
一張圓臉,稀疏的眉毛,鼻子不算高挺,嘴巴也挺薄的。不知道走近看又是一幅什么模樣,看起來人到是不錯。
他還想喝酒,拿著酒壺倒了很久也沒有倒出來,似乎沒有酒不開心了,酒壺隨意丟棄在桌上。
他站起來往池邊走,在那里抬頭仰望天空,可是今天晚上沒有月亮!
梓蘇看到他坐在那里搖搖晃晃的,該不會要尋s,要么就是站不穩(wěn)了。
擔(dān)心他有危險,走過去拉了一把,“你這人怎么那么想不開呢?別做傻事!”
走前看清楚長相,覺得心漏跳了一拍,這比以前的那個相公要好看太多了。以前自己嫁人沒有放亮眼睛,才會嫁給那對自己三心二意的人。
隨便外面一個小狐貍精就把人勾走了,這還不夠,還把自己賣來這種地方。
林管家轉(zhuǎn)過頭看見一個穿著素雅的女子,正用手拉著自己,說著別做傻事!
他的眼睛透過她像是看到了某個人,在這樣黑夜里,眼睛都像是盛了星星,滿滿的愛意。
“你知道嗎?我心悅于你很久了!”林管家對著梓蘇說,雙眼迷離,滿身的酒味。
梓蘇剛剛拉著他,兩個人本來就站的近,現(xiàn)在他往她面前走,酒味混著男人身上的味道圍繞著她。
黑夜里的感官不斷放大,梓蘇只好往后退,可他又隨著她往前走。
“這位公子,你可是認(rèn)錯人了?我從未見過你。”退無可退,梓蘇的身子貼在柱子上了。
“我怎么會認(rèn)錯呢?就是你!不會錯的,讓我補(bǔ)償你好不好?我很想你!”
林管家貼上她的額頭,雙手扶住他的肩膀輕輕摩擦著,她的呼吸噴撒在臉上,熱熱的,香香的。
梓蘇知道自己應(yīng)該拒絕他,可是為什么又說不出口。
她從來沒有這樣被自己的丈夫?qū)Υ^,說著臉紅心跳的話,那怕是哄哄自己,一開始都覺得他是老實(shí),是不好意思,后來明白,他只是沒有那么愛自己!
“公子,你真的認(rèn)錯了人,奴婢是新來這居仙樓的!”推開他就想走。
想到以前自己那個男人,心里就是怨恨自己以前眼瞎了,這個世界上的男人不都是喜新厭舊嗎?
林管家一把拉住她,推她貼在柱子上,梓蘇手里的燈籠晃動太大,一下就熄滅了。
慢慢地,他俯身,吻上了她蒼白的唇。她并不反抗,只是一動不動,臉上的不知是冷漠還是驚愕的表情。
梓蘇呆了一下,便慢慢回應(yīng)他,這是她從未體驗(yàn)過的感覺,對待自己就是一個珍藏已久的寶貝。
衣裳退卻,依然擋不住眼前的人干柴烈火,那怕多么的不合時宜。
等兩個人回過神來,林管家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自己不認(rèn)識。
“你是誰?”撿起自己的衣服快速穿好,期間踢到了燈籠,便從荷包摸出火匣點(diǎn)好。
火光照亮兩個人,他看梓蘇已經(jīng)穿好衣服了,只是頭發(fā)有些亂。
“你是誰”林管家又問一遍,聲音完全沒有剛剛溫柔!
“這話我也想問公子呢?你是誰?我剛剛好心救公子,公子卻對我這般?!蹦腥硕家粋€樣子,提上褲子不認(rèn)賬。
“你這里的姑娘?我怎么沒有見過你?新來的?”
林管家看她長的眉清目秀的,身上的衣裙都很樸素,想來還沒有在居仙樓做成衣。
“嗯,我住隔壁園子的。”林管家看著她嬌羞的模樣,顯然對剛才的事不好意思。
“嗯!我知道了,外面風(fēng)大,你先回去吧!”梓蘇看著他和剛才就像是兩個人。
也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燈籠帶走!”
“還是留給公子吧!我很近的!”
第二天梓蘇園里來了一個丫環(huán),還帶來了一個秀娘,給自己量體做成衣。自從嫁人了,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新衣了。
丫環(huán)還拿了一碗湯藥給她喝,梓蘇瞬間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自己又不是沒有嫁過人的小姑娘,什么都不懂!
梓蘇轉(zhuǎn)頭問她:“誰讓你端來的?”
“林管家要奴婢端來的!”
一口氣喝完不帶猶豫的,只是這藥有點(diǎn)苦。
梓蘇猜到他可能就是昨天晚上那個人,客人都會有人在身邊伺候的,可他沒有。
而且第二天就有繡娘過來,還有丫環(huán),還端著藥,怎么想都不是客人。
后面梓蘇好多天都沒有看到他,偶然在花園小徑遇到,一眼看出就是他,。兩個人遇到也就是梓蘇給他行個禮。
林管家點(diǎn)頭,越過她就走,梓蘇叫住他,“林管家,那天晚上?”
“是個誤會,認(rèn)錯人了,是我的問題,你在居仙樓我會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nèi)幫你,以后這件事情就沒要題了?!?p> 梓蘇看著他就這樣走了。
他也很守信,頭釵,衣裳,鞋襪給她的都比別人會好一些。
就連客人都很規(guī)矩,很好伺候的主。那些姐妹都很羨慕自己。
好幾次遇到他都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溫潤儒雅,待人接物老成持重,除了長那么幾歲,和梓蘇認(rèn)識其他的人完全不一樣。
梓蘇知道喜歡上他了。
每次出門都會好好打扮一番,哪怕今天可能遇不到他。
園里的姐妹也知曉她的心思,可林管家從未做出回應(yīng),好像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情。
在這里大家都叫他林管家,也無人知道他的真名。
“我看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那么久從未聽過他喜歡誰?!?p> “我到是聽誰說過他喜歡的人不在人世了,好像是過世了?!?p> “怎么走的?”
“這我不清楚,好像聽誰過,具體是誰我記不清了!”
梓蘇聽著姐妹在那里說話,豎起耳朵聽著,眼睛四處尋著林管家在不在附近。
運(yùn)氣真好,沒有一會兒他就從另一頭走去前廳。
梓蘇可沒有忘記這些人剛剛規(guī)勸的話,說的好聽是規(guī)勸,說句不好聽的,不就是覺得她異想天開嗎?覺得她自不量力!
梓蘇快步走近他,攔住他的去路。
好幾天都沒有看見他,梓蘇覺得每天都很煎熬。
林管家看見是她,轉(zhuǎn)頭又看見還有一些居仙樓的姑娘在不遠(yuǎn)處站著。
“最近你去哪里了?怎么都不見你呢?”
他不愿主動和自己說話,那就自己來開口。
林管家看著眼前穿著淺黃色的襦裙,上面繡著合歡花。頭上梳著垂掛髻,年齡約莫十八九歲。
面色平靜的看著他,眼里都是他的倒影,臉上都是按耐不住的喜悅。
羅晚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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