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間門被重重打開,韓鐘國從房內走了出來,和沈煉迎頭碰上。
“你就是沈煉?”韓鐘國身高大約九尺,足足高出沈煉一個頭,再加上膀大腰圓,黝黑如鐵塔般的肌肉,遠遠看去,真就像一座鐵山一般。
沈煉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就是,有事?”
韓鐘國獰笑一聲,一只手搭在沈煉肩膀上,突然發(fā)力:“聽說你打敗了鄭秋那個廢物?你打敗他不要緊,但是你把老子擠了下去,害得老子沒了這么好的住的地方,老子就要找你算賬了!”
沈煉看了眼左肩上蒲扇大的黑手,輕笑一聲,右手抓住韓鐘國的手臂,開始發(fā)力。
韓鐘國原本猙獰的面孔頓時一滯,隨后面色漲的通紅。
這沈煉,為何有這么大的力道?
韓鐘國的父親是少林弟子,不過遁入空門之后,依舊是未忘了韓鐘國這一位出家前的兒子,便暗中將少林的煉體之法傳授給了韓鐘國,同時用無數(shù)名貴藥材熬煉淬體湯藥,這才讓韓鐘國的肉身遠超常人,養(yǎng)的一身怪力。
只是韓鐘國父親雖然教他練武,卻沒時間教他做人,韓鐘國便時常流連賭場,沾染了一身壞脾性,再加上他天賦極佳,又登上了潛龍榜,這下子更是目空無人。
但沒想到,今日竟然碰上了一個完全不懼怕他力量的人,而且沈煉的力量竟然遠勝于他,只是交鋒片刻,韓鐘國便不得不運轉真氣,來抵抗沈煉如此強大的力量。
好在,沈煉也沒想給他難堪,很快就松手了。
“呼呼?!?p> 韓鐘國認真地看了沈煉一眼,也沒放下狠話,直接走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沈煉的對手,干嘛還有傻兮兮的上去自討苦吃?
尤其是自己最擅長的一方面竟然遠不及對方,韓鐘國對沈煉的忌憚也就更深了。
沈煉也懶得理會此人,此人看上去力量很強,但是和主攻肉身的沈煉比起來,還是太弱了。
“沈公子,房間內的一切設施已經(jīng)全部幫您換成新的了,就連伺候的小廝和婢女也都換了一批,希望公子滿意?!?p> 沈煉自然非常滿意,沙通天這一點安排的無可非議,可慮的已經(jīng)是非常周到了。
沈煉入住之后,先是將傷口清理一番,以他的恢復能力,只要不是致命傷勢,最多也就在一兩日內能完全養(yǎng)好。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潛龍之姿。獲得獎勵:隨即武功*1!”
“恭喜宿主獲得繞指柔功法!”
繞指柔:一流武功,所為千刀萬刃化作繞指柔,而這繞指柔乃是極為剛猛之之法,能分金斷玉,亦能點石成金!
沈煉沒想到系統(tǒng)竟然給了自己一本指法,他一身武功大都來自刀法,拳腳之上也只有大金剛拳和忘我殺拳這兩門武功,不過等級不高,沈煉雖然都已經(jīng)修煉圓滿,但想要用它們來跨境對戰(zhàn)也有些吃力。
而這本繞指柔功法,但是大大彌補了沈煉在拳腳功夫上的薄弱之處。
而且沈煉看這本指法,也是極為霸道剛猛,雖然名字叫繞指柔,但足以分金斷玉,威力極強!
接下來沈煉便在研究這門繞指柔功法,越練越是沉迷。拳腳功夫與兵器功夫截然不同,前者更加講究對自己身體的細微掌控,而后者更注重兵器的操控。
繞指柔功法雖然剛猛,但是于細微之處卻是做到了面面俱到,讓沈煉知曉了自己許多不足之處,可以借鑒到刀法之中。
沈煉練功沉迷,就是連飯也是在婢女提醒之下才記起吃的,這一切都被人匯報到了沙通天那里,至于沙通天是何態(tài)度,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天色蒙亮之時。
沈煉一大早便起身練功。
每天天色蒙亮之時,一個時辰的樁功已經(jīng)被他養(yǎng)成了習慣,風雨不止。
樁功結束之后,沈煉還要將自己所學全部過一遍,這才算是結束了早晨的修煉。
“公子?!?p> 等沈煉結束后,立刻有婢女上前,為其奉上洗漱用品,以及嶄新的衣衫。
洗漱穿戴完畢之后,沈煉這次準備動身出門。
剛一出門,迎面便走來了一群人。
沈煉定眼一看,為首兩個男女,男的一身白衣,樣貌英俊不凡,身上氣質更是有些出塵,可謂帥氣逼人。
而女的蒙著一張面紗,看不清她的真正面目,但露出的一雙眼睛,如星辰般璀璨奪目,一身仙裙飄飄,宛若仙女臨塵,讓眾生為之而傾倒。
僅一雙眼睛,就連一直不注重女色的沈煉,甚至能聯(lián)想到洛神賦中: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之回雪。
“沈煉?還真是你!”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秦天源從男女身后走了出了,臉色有些復雜。
誰能想到,明明曾經(jīng)都是差不多水準的人,現(xiàn)如今的實力差距已經(jīng)是天壤之別了,而且自己還成了他人的隨從,跌到了人生的低谷。
沈煉恍然,原來這一男一女,就是“白衣公子”游云塵和“一見傾心”言妃月啊。
“我就說么,怎么有一股白蓮花的味道,看來老四說得沒錯啊。”
游云塵和言妃月什么實力,雖然沈煉嘟囔了一句,但是他們卻聽得清清楚楚,只不過他們不明白沈煉說得“白蓮花”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就是沈煉?”游云塵見言妃月的眼神看向了沈煉,立刻輕輕開口道:“上一次我派人去你山寨,你竟然敢殺我仆人,真是好膽!”
沈煉咧嘴一笑:“游公子,莫說上一次,就是這一次,你叫你仆人到我面前囂張,我也照殺不誤!”
“猖狂!”
游云塵還未說什么,他身后的人立刻跳出來叫喊道。
游云塵面色也有些陰沉,他什么身份的人物,哪能容得沈煉這般猖獗?
就在游云塵準備動手之際,遠處傳來一聲:“沈兄!”
沈煉看去,只見是泰山派的曾曾云和靈州陳家的陳近之二人。
三人再度聚首,不過現(xiàn)場氛圍可不好。
曾曾云眼神瞟過言妃月,哪怕是出家人,心底也不由一顫,要不是自持力夠強,也不免在言妃月的氣質之下淪陷。
而陳近之則沒有曾曾云這般自持力了,眼睛早就盯著言妃月一動也不動,要不是曾曾云連連拉扯,陳近之怕早就做了丑事。
“沈兄,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沈煉將自己和游云塵的恩怨講了出來,曾曾云頓時冷笑道:“游云塵!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們白云觀就在我泰山腳下開著呢!我告訴你,沈兄乃是我泰山派貴客,你要是敢得罪他,我泰山派定然饒不了你們白云觀!”
游云塵深吸一口氣,臉上盡是憤怒之色,但很快卻歸于平靜。
就像曾曾云所說,白云觀地盤非常尷尬,就在泰山腳下,這也就導致白云觀雖然也是一流勢力,但時常要仰仗泰山派的鼻息。
“沈煉,你我恩怨今日一筆勾銷。若是下次再犯我手中,我不會再這么輕易放過你!我們走!”
游云塵當先離去,這一次竟然沒有帶上言妃月,可見他是何等憤怒。
言妃月自然不會跟著游云塵,她也好不容易落得個清凈。
只是,她離去之前,看了眼沈煉,眼神之中倒是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