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陵安,一次行宮。
與桑以為總算能摸清自己金手指的作用到底是什么時,它卻告訴她,金手指失效了,沒了?
以往她是很痛恨每次腦海里憑空響起的鼓聲。
它一起,腦袋疼得就要撕裂一般。
可在她明白它代表了一種逆天的能力——預知危險時,她卻是甘之如飴、她欣喜若狂啊。
但現(xiàn)在它卻消失了?
與桑能不再頭疼得撕心裂肺,的確是一件極幸福的事,可在客棧被圍那日,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懵逼多不習慣,而且……與桑忽然轉頭看向無雙。
“怎么?”
與桑心虛,趕忙搖頭,“沒事,就是剛剛清歡說的,你有什么看法嗎?”
“跑不了?!?p> “為何?”
清歡不解,“外面那群人的目標終歸是梁王世子,和我們有什么關系,我們就算跑了他們應該也不會介意才是。”
“夏鉉是夏廷宗室,只要他一回到陵安,身份上便天然占優(yōu),如今估計滿陵安都是不想他回去的人,現(xiàn)下來堵他的只可能是第一批,不會是最后一批。
他們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我們只要一踏出客棧,他們絕對說到做到,格殺勿論!”
清歡被最后那四個字嚇到了。
立刻驚慌的轉頭看與桑。
與桑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最起碼我們現(xiàn)在還活得好好的不是?!?p> 哦,真是謝謝您了啊。
一點都沒被安慰到的清歡還是決定先去廚房找點吃的,實實在在撫慰一下受驚的心臟。
與桑則是又扭頭去看樓下。
“怎么了?”
“???”
望著突然走到了她身邊的無雙,與桑不解,什么怎么了,剛剛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你剛才是在敷衍我吧?!?p> “沒有?!?p> 無雙忽然走近一步,與桑嚇得連退三步,他淡淡的看著她:“你在心虛?”
“我心虛什么?!?p> “那你就站著別動?!?p> “你……”
望著突然逼近的無雙,與桑驚得差點咬到舌頭,他靠得越近,越能看清那張臉美得有多妖孽,這會兒他看起來還是個半大孩子,大多數(shù)人還會下意識忽略他,但等他再大幾歲之后呢?
要不從現(xiàn)在起就給他定個面具?
與桑突然就想到了這一處,而也就是趁她分神的剎那,無雙已經把她困到死角。
等她猛然回神驚覺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一條退路都沒了。
“殿下,先前為什么用那種眼神看我?”
“哪、哪種眼神?”
還有,能別叫我殿下嗎?南榮少主你一這樣喊我,我就覺得沒好事。
“哪種眼神?好像是做了虧本生意那般?!?p> 與桑立刻干笑,“是你看錯了吧。”
“是嗎?”
“是!”
此時與桑和無雙離得實在太近,近到她睜大的眼睛里,他可以看清每一次波瀾的起伏。
她到底在想什么,其實他不知道。
可聽著這個“是”說得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斬釘截鐵時,那雙載滿了星辰的眼睛忽然就微微彎了彎。
他的眼睛里真的有星光。
與桑吃驚的回頭看去,然后又歪頭看看窗外,這會兒還是白天沒錯啊。
那他眼里的那些細碎星光,到底是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