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六歲的小屁孩懂什么呀。
干嘛把氣氛搞得這么尷尬。
清歡不喜,十分不喜,擼起長袖她便要走過去坐到兩人中間,她也是很關(guān)心樓下情況的好不。
可不等她靠近兩人,樓下就是一陣驚天轟響!
“怎么了,地震了?”
清歡大驚失色。
無雙也一拉與桑,護著她就從窗邊急忙退開,慌亂中與桑還朝外看了一眼,那起先只是一點光芒,隨后卻以數(shù)十倍、數(shù)百倍的速度倏然脹大。
瞬間照亮整個天空,
無雙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與桑用力握緊他的衣袖。
剛剛那一瞬太嚇人了,而更嚇人的,是這樣的威勢她看過,就在小樹林中陳闈令也是這般以一敵百。
樓下的是魏境靈守士,是左光鉞?
轟隆隆!
又是幾聲巨響,客棧也隨之晃蕩起來,與桑驚駭?shù)靥ь^望無雙,他這會兒一只手扶著她,一只手抓住了旁邊的柱子。
玄燕裳者這一招太狠了,釜底抽薪,他們是直接就想摧毀客棧啊。
可為什么?
是發(fā)生了什么,讓前幾日一直表現(xiàn)得耐心十足的一群人突然這么極端?
難不成他們真把夏鉉援軍的動向摸得如此精準?
與桑想不通,其他人估計也一樣。
所以魯石翁的反應(yīng)比平常慢了點。
但還好,也就只是那么一點點,而在臨江仙飛出隔壁窗口時,與桑他們的大門也被人踹開了。
臨江仙華麗璀璨的刀身只在那團絢麗的光團中輕輕那么一戳,在眾人眼中一切就仿佛被按了暫停鍵。
沖天的光亮戛然而止。
臨江仙在空中劃下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輕巧落回魯石翁手中。
“出來慢了啊,魯兄。”
一聽這話,就知道對面肯定不是左光鉞了。
魯兄?
左光鉞恨不得直接喊他奸賊。
“文相卿,你怎么會在這兒?”
看清對面是誰后,魯石翁握緊了臨江仙。
文相卿則笑了,“魯兄這就說笑了,你們睚眥軍都能在我夏廷境內(nèi)恣意行走,我又為何不能出現(xiàn)在自己的鄉(xiāng)土之上,倒是魯兄你,好像并不適合如此公然的在此逗留吧?!?p> 魯石翁也笑了,“我們睚眥軍的確是客,但不知是否因為這個,所以我們睚眥軍一路行來對夏廷百姓是秋毫無犯。
可正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故鄉(xiāng)之子,卻對自己的百姓一路燒殺搶掠。
一個月前我們睚眥軍不正是為一處被屠的村寨,才與你們這些夏廷軍起的沖突?
你們夏廷軍對自己的百姓,可真是頂好頂好?。 ?p> 這話說得太誅心。
文相卿的笑臉突然就維持不下去了。
手上原本一搖一搖的蒲扇,現(xiàn)在也僵住了。
“魯兄,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
“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蒲扇忽然朝著魯石翁面門扇來,一點光亮悠悠飄出,魯石翁非常警惕的退后。
臨江仙揮出,那一點光亮被斬熄。
文相卿卻不放過這個機會,踏前一步直逼魯石翁面門。
兩人一退一進,眼看就要離開客棧外圍了,魯石翁卻又腳步一點,旋身飛回了客棧之前。
“調(diào)虎離山?”
“魯兄何必如此頑固呢?!?p> 文相卿也搖著扇走了回來,“只要你把夏鉉留下,我保證,你們睚眥軍絕對能安然離去。
為了我朝一個連王爵都沒能承襲的破落世子,如此賣命,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