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半路救下了含朝菇?jīng)?,依稀記得這是王爺宮里,那幅畫上的女子,所以帶回來救治,養(yǎng)好了,再給王爺送回來,只可惜,含朝菇?jīng)鲆呀?jīng)失憶了?!?p> 扶思小心地將今天的事透露了出來:“我們郭家,對(duì)王爺忠心耿耿,如今,只求一個(gè)庇護(hù)…
老爺?shù)挠H妹妹,必定是被人陷害的,她和老爺同心同德,她雖然糊涂,卻…卻是做了…王爺你想做的事啊…”
“放肆!”
宮女震怒開口,“郭長寒蠢笨無知,在自家毒害瑞王,你倒好,也如她那般愚昧嗎?
我們軒王是何人物,豈容你這個(gè)婦人說三道四,污蔑當(dāng)朝攝政王,蘭扶思,你好大的膽子!”
“妾身不敢!”
“留下女子,你滾出去!”
“是——”
蘭扶思雖然惶恐出逃,但是燕奕軒留下了這個(gè)含朝,讓她多少放下一些心來。
回到府里,她看到了愁眉不展的郭戎。
“老爺…你臉色不好。”
“沒什么?!?p> 郭戎回想著方才的事,以及于奇正的話,嘆了口氣,“夫人啊,我們只求軒王能保我們郭家即可,長寒…還有徒家,我們就別插手了。”
“怎么…”
蘭扶思看著郭戎頹廢的背影,不再說什么。
馬蹄聲脆,兩輛馬車停在了刑部大牢門口。
只在門口,便能聽到里面凄慘的叫聲,讓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羅羅好害怕哦!媳婦婦你真的要進(jìn)去嗎?”
燕莫羅抓緊了徒南柳的小胳膊,躲在她身后,玩兒著她肩上垂著的錦帕。
“怕啥,又不是我們受刑?!?p> 徒南柳交叉著雙臂,抖著腿,看了眼陸元元,“走吧娘親,咱正面干!”
“走?!?p> 南宮飛雪對(duì)大牢沒興趣,就在馬車?yán)锏戎麄儭?p> 陸元元信心滿滿的樣子,提著裙子,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了大牢。
“瑞王?。咳鹜蹂?!你們怎么能來這種地方呢!”
牢頭看到好奇地張望的徒南柳,以及她身后嚇的瑟瑟發(fā)抖的燕莫羅,腿一軟,直接跪在了陸元元腳前。
“徒忠關(guān)在哪兒?帶我去見他?!?p> 陸元元朗聲開口,伸著脖子往里面看著。
“這…恐怕…”
牢頭害怕,珈嵐公主還沒開審,也沒看到攝政王親臨,倒是這兩個(gè)不省心的來了,哪邊都不敢得罪啊。
“叫你帶路就帶路,哪兒那么多廢話,怎的,咱們?nèi)鹜跏箚静粍?dòng)你是咋滴?”
徒南柳懶得多說,直徑上前,踹翻了牢頭,拉著燕莫羅就自己找了起來。
“不敢不敢!奴才自然不敢!王爺王妃跟奴才來!不是那邊!往這兒走!王妃——”
牢頭可憐巴巴地追著四下里亂竄的徒南柳,好不容易拉到了徒忠的牢房前。
“徒忠,好久不見啊?!?p> 陸元元只是揣著雙手,站在牢前,燕莫羅和徒南柳坐在一旁,牢頭著急忙慌地奉上了茶水。
“王爺王妃恕罪,牢里沒有什么好東西…請多擔(dān)待…”
“閉嘴站旁邊去?!?p> 徒南柳懶得看他,揮揮手讓他侯在了一旁。
“元元…元元???真的是你嗎!”
頹靡的徒忠,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像久旱逢甘霖一般,撲了過來,抱住了大牢的欄桿,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