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子只感覺一陣灼熱,當(dāng)真有什么要沖出身體一般。
“這樣可怎么行,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我…”
“奴婢發(fā)誓,奴婢真的不會說出去的!”
百里無暇真誠地看著小竹子,直到自己的手心愈合,才松開了他。
“好可怕的傷口…竹公公…當(dāng)時,你應(yīng)該很疼吧?”
百里無暇心疼地幫小竹子穿好衣服,站了起來。
“我當(dāng)時小,已經(jīng)不記得了?!?p> 小竹子淡淡嘆了口氣,怎么會不記得呢,那種生不如死的痛楚,那種自尊心被踐踏的感覺,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可是菇?jīng)?,萬一真的長出來,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只怕是活不成了。”
小竹子一臉的幽怨,“啊對了,正好現(xiàn)在有時間,你跟我去一趟北極宮,有個菇?jīng)?,需要你來救治?!?p> “但憑公公吩咐。”
北極宮。
“老師說,許側(cè)妃的胳膊是被黑藥炸傷的,請王爺留心,宮內(nèi)一定還有燕一笑的人。”
諸倉把御膳房發(fā)生的事說完,便拜別了燕奕軒,偷摸地離開了北極宮,出宮門的時候,他看到了帶著百里無暇來的小竹子。
為避嫌,諸倉從花叢中躲閃著跑去了。
“爺,奴才把百里無暇帶來了?!?p> 小竹子拉著百里無暇,要拜燕奕軒,百里無暇卻反手牽住了小竹子,一時間,二人相顧無言,接連紅了臉。
燕奕軒看出了二人的心思,清了清嗓子,“小竹子,帶進(jìn)去?!?p> “啊…是!爺…”
小竹子隨機(jī)反應(yīng)了過來,低著頭,匆匆地牽著百里無暇的手,走到了后殿,正好碰見空桃。
“誒,小竹子?這個時辰怎么來了?小心被發(fā)現(xiàn)…這位就是百里無暇嗎?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p> 空桃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百里無暇,目光落在了他們牽在一起的手上,噗嗤一笑:“行啊你們,膽子真大,好在咱們爺從來不怪罪這種事,快去吧,含朝在后面呢。”
“嗯?!?p> 含朝屋內(nèi),百里無暇劃破手腕,接了一整碗的血來,“菇?jīng)鲋恍枰獙⑽业难帘槿砑纯桑业难獣荒闵砩系膫畚?,最多七日,菇?jīng)鋈砭腿鐒兞藲さ碾u蛋一樣美麗了?!?p> “多謝菇?jīng)觥!?p> 含朝淡漠的點點頭,請二人離去。
“她就是這個樣子,你別在意?!?p> 小竹子破天荒的解釋道,百里無暇反而并不在意含朝的態(tài)度,“奴婢在意她做什么…奴婢在意的是…”
你。
“謝謝?!?p> 小竹子把百里無暇送回了頤華宮,燕莫羅早已離去,他便默不作聲地回到了御醫(yī)院暖閣,燕雙境還在里面。
呼…還好。
“夜深了,小皇帝你回去吧,這里我守著?!?p> 徒南柳見夜色濃郁,便催促燕雙境離開,她自己也想睡一覺了,第一次離了燕莫羅,徒南柳不知道能不能睡個好覺。
“行吧,朕先回去了,嫂嫂你早點休息。”
燕雙境看了一個下午的許馥,她還是沒有醒,心里有些過意不去,說來,這個妮子,原本是送進(jìn)宮來,給自己當(dāng)妃子的,半路被燕奕軒塞去了瑞王府罷了。
只因為這點,稍微關(guān)心一下,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吧?
燕雙境心里想著,悶悶地回到了自己的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