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點不對勁,我的電腦不是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么?這QQ聲是怎么回事?
我摸了摸手心,竟然不自覺地流了一把汗,自己小心翼翼地循著客廳,然后緩緩地往我的書房移步過去。
在貼近書房的時候,我的呼吸是緊閉著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輕輕地推開我書房的大門,往那門縫看了進去。
里面一個人也沒有,一絲怪誕的涼風(fēng)從屋里面吹了出來,我打了個寒顫,然后便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電腦屏幕是背對著我的,我這時候完全看不見那電腦屏幕是否光亮,于是我就接著靠前了點。
那詭異的QQ聲似乎沒有再響了,四周的氣氛安靜的幾乎可以聽到我自己那心跳的聲音。
當(dāng)然,我的心跳的很快,剛要伸頭去看電腦屏幕的時候,突然,“鈴鈴鈴!”
我房間里面那個鬧鐘居然響了起來。
我被嚇了一大跳,驚恐地看著那個鬧鐘。
我的媽呀,我的鬧鐘不是調(diào)好了九點的么?怎么早上的時候不響,偏偏到了這個時候響啊!
我的心底很疑惑,看了看那鬧鐘的鬧針,那個鬧針的位置居然給我馬大哈地調(diào)到了十二點。
我苦笑地看了那鬧鐘,然后將鬧鐘再次調(diào)回了九點鐘。
此時經(jīng)過那一鬧劇,我的心也舒坦了一些,此時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太陽也從那窗戶照了進來,我也變得沒有那么的緊張。
于是我就果敢地看了看房間里的電腦屏幕。
果然是黑的。
電腦是關(guān)著的,自己松了一口氣,然后自己心里笑了笑:看來是肖鋒剛剛給我看了那照片,我有點恐懼后遺癥了,哈哈。
心里這么想著,自己也就好受了一些。
此時我的肚子也已經(jīng)開始打著鼓,我在口袋里掏著錢包,數(shù)了數(shù),二十塊錢。
頓時一陣悲愴,才想到這個月的稿費到現(xiàn)在還沒發(fā)呢,心里想著有點郁悶,暗自提醒了自己:看來自己又要去吃便宜的面食了,不然這二十塊錢怕是撐不到稿費發(fā)來了。
我搖了搖頭苦笑,按照平時的習(xí)慣,走到窗前拉上了窗戶的窗簾,走出客廳,關(guān)上了電源閘,然后將門鎖上后,便故自地離開了家里來到了隔著一條街的小面店。
“唐元面店?!?p> 話說那家人的面湯很不錯,三塊錢就會給你下很多的菜料和肉料,那湯的油水雖然不多,但是卻也別有一番風(fēng)味,在那湯面之上再加上一些本地的沙茶醬,真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這里的東西很便宜很好吃,于是平時來這家店吃的人自然也多,所以我要占個位置自然也走快那么一兩步。
不過等我到了面館的時候,我才有點奇怪,平日里來來往往的客人,今天卻門可羅雀。
更何況還是這里一天里最旺的十二點左右,正是人流最多的時候,當(dāng)我看到里面冷冷清清的,老板在打著蒼蠅的時候,我都幾乎不敢相信,我還尋思著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店。
可是等我再次仔細一瞧,那店名字也是沒錯啊,今天是怎么啦?我在腦子里思索著是不是過著什么節(jié)日,可是想了很久,我才確定,今天并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并沒有什么節(jié)日。
“老板,來一碗面湯!”我對著老板喝道。
那老板忙著拍蒼蠅,突然聽到一聲叫嚷,他像是見到神一樣,馬上說道:”好,好,小哥,你稍等!”
那老板馬上就放下了蠅拍,然后跑到鍋爐前,打開了煤氣,將那鍋子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接著他還不忘了給里面送上一些熱水消下毒,最后他倒掉清水往里面下了些湯料,然后再將面和水一起加了進去。
面還沒煮好,那股熱噴噴的香氣已經(jīng)把我的饞蟲給釣了起來。
“老板,你這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人這么少???”
那老板擦了擦汗,臉上喜悅的神情在我那一問話之后,立時間就呆滯住了。
他的神情變得很奇怪,有些哀怨。
“年輕人,這里最近總是發(fā)生一些離奇的殺人案子,鬧得人心惶惶的,你該不會不知道吧?”
我望了望他,突然想起了肖鋒今天給我看的照片。
“難不成就是因為這個而影響到你的生意?”
“這影響大了,這最近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的,很多人都不敢上街,更別說在小店吃東西了?!崩习逍÷暤卣f道,然后望了望四周說道:“不是我騙你,這里的人都說是受了詛咒啦。”
“死了很多人嗎?”我想起了肖鋒給我看的那個初中女生,急忙問道。
“這個月都第三個啦,你還不知道嗎?”老板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知道什么是個頭,最近住在這里越住越怕,真是想快點搬離這個鬼地方??!”
老板那打著褶皺的臉上突然多了一份莫名的哀傷,他望了我一眼后,就繼續(xù)煮著那些湯面。
湯面還是一如既往的那么香,可是在這時候,我突然嚼著都覺得有點無味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p> 雖然在吃著面,但是我的腦子一直浮現(xiàn)起了今天那女孩死去的模樣,想到那個黝黑的洞口,自己突然感覺自己竟然有點再也吃不下了。
最后還是為了解決饑餓問題,只是略微地把那些面菜撈上來吃,可是那晚里面的肉丁我卻一點也沒有去動它。
“老板,來結(jié)賬吧!”我從口袋里掏出了三塊錢,正要放在桌子上,那老板面帶微笑地看著我說道:”年輕人,我過幾天就要搬走了,你看這店到時也不開了,這是最后一碗面,我就收你兩塊錢好了!”
我一聽就是一愣,”老板,你真的要搬離這里了么?”
老板點了點頭,有點不舍地看著那家店,嘆了口氣,”這家店跟了我快三年了,都已經(jīng)有了感情,如今要走,自己還真……有點舍不得??!”
那面店的老板摸了摸那張桌子,似乎在摸著自己的小孩一樣。
“那些伙計都走了?”我問道。
“店里,就剩下我這副老骨頭咯。”老板微微一笑,然后開始收拾起我的桌子,我從袋子里掏出一把煙,將一根遞給了他,然后自己也給自己點上了一根。
“老板,那死去的初中生叫黃家穎的似乎就在這條街是吧?”我好奇地問道。
老板接過煙,我?guī)退c了一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說道:”嗯,就在我這家店對面,那條街前面不遠的那套房子,看到?jīng)]有?”
老板指了指對面那套歐式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