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極其昏暗的石洞里,水滴不停滴落下來,發(fā)出嘀嗒嘀嗒的聲響,微弱可聞的呻吟聲在空曠的石洞里不停回響,直至過了一柱多香時間,石洞安靜下來。不才一會,那隱隱約約的聲音又開始回蕩起來。
石洞里,一處水潭邊上,那名叫玲兒的女子蜷縮著身子,斜躺在墨道仁懷里,臉色潮紅。兩人身下竟只是鋪墊著一些樹枝枯草,空氣中彌漫著這淡淡的腐臭氣味,再加上那漆黑如墨的潭水,哪里有一點修士洞府的樣子。
“墨郎,這極品天晶石的事情,奴家可是一字不漏的全說出來了,這看守的不過只是一名筑基修士,而且整個礦場只是布置了一個幻陣掩蓋,只要處理了這名筑基修士!”那玲兒躺著老者懷里,貼著墨道仁耳朵輕聲說道。
“你不必多言,老夫自有打算,可若是按那深堂谷弟子說法,這礦脈中的天晶石極大部分還是下品的存在,若是我們不在深堂谷發(fā)現(xiàn)我們之前找不到這極品天晶石,可就是得不償失了!”墨道仁似乎還在衡量著什么,畢竟以他這散修的身份,事情處理不干凈,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老祖,這個奴家不是說了嗎,這蘊含極品天晶石的位置在這礦洞數(shù)十丈之外,礦道早就被那深堂谷弟子堵塞,若不是這弟子急需筑基丹,估計他也不會向門派提供這礦脈的信息!只要給我們兩三天的時間,肯定可以找到極品天晶石的!”那玲兒呵氣如蘭,不停吹風(fēng)。
墨道仁一陣躁動,手開始不停游走起來,這時一只灰色鬼影子飄了進來,落到老者身上,沒入老者體內(nèi),墨道仁停下手里的動作,起身道:“有位老朋友來了,你且在此處等待!”
說著便裹了麻布,出了石洞。
“哼,讓我修煉,這個靈石仔也沒給老娘留下,等老娘尋了機會,再送你這無恥惡賊上路!”待看墨道仁走遠,江玲惡狠狠說道。
“墨道友不知找我來何事啊,還如此之急!”那人見墨道仁出現(xiàn)看到墨道仁出現(xiàn),淡淡開口道。卻是一算命先生打扮的中年道人。
“羊算子,大買賣,不知這次你敢不敢出手……”兩人交談起來,直過了一刻鐘,兩人才停下了交流,各自離去。
“你們幾人多加注意,我要離開幾天去那飛蝗城采購些東西,你們有什么需要的,師叔可以為你們代為購買!”羅飛鴻將甘小杰五人召集起來,吩咐了幾聲,便匆匆離去。
甘小杰返回了住所,修煉起來,畢竟這羅飛鴻也不是第一次出去了,每次出去都會叫他們過來吩咐幾聲,說著什么注意警戒的話語。
距離甘小杰來這大風(fēng)丫礦洞已經(jīng)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過去,僅靠門派里發(fā)放的修煉資源,甘小杰的修為進度又變得極其緩慢起來,那青冥草的種子譚松倒是尋到了,并讓前來收取天晶石的弟子帶了過來。
用那門派獎勵的雜役靈石催熟了幾份青冥丹的材料,自稱頗有煉丹“天份”的甘煉丹師,最后一顆青冥丹也沒有煉制出來。
身上僅剩數(shù)百靈石,都是留著驅(qū)動法陣的,他可不敢一顆不留,本來還想去那飛蝗城賣上幾株千年靈草,可向那羅飛鴻提出幾次后都沒有得到準(zhǔn)許,說什么需要什么,交代師叔去買就好,甘小杰自然不會將這千年靈草給這羅飛鴻帶出去售賣,他可不會犯這種隨時可能暴尸荒野愚蠢事,畢竟人心。
甘小杰十分的郁悶,甚至托付前來收取天晶石的弟子帶了書信回去,向那孫掌柜借錢,可得到的回復(fù)卻是,我肯定相信甘小友啊,可這帶靈石的弟子我不放心啊,甘小友若是有困難,可以到附近的坊市售賣些丹藥嘛,畢竟在孫掌柜的眼中,甘小杰可是一煉丹天才。
收到信件的甘小杰不禁哀嚎連連,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按門派里給的這個修煉資源,若是自己青冥丹煉制成功率高些還好,可現(xiàn)在一顆也沒煉制出來啊,若還是如此這般下去,自己在這大風(fēng)丫四年下來,修為估計是難有寸進。
“我說羊算子,這深堂谷的筑基修士真的會出來嗎?”飛蝗城外的一處小山谷里,墨道仁對著身旁的羊算子問道。
只見一隱匿法陣?yán)?,墨道仁,羊算子,江玲三人盤膝而坐,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的樣子。
“墨道友你就放心吧,這深堂谷的筑基修士每個月都會出來一兩天,我守了幾個方向,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他兩次,估計這就是他去飛蝗城常走的路線,只要耐心等待,總會逮到的!”羊算子顯得胸有成竹,仍閉目養(yǎng)神,淡淡道。
墨道仁見他如此一說,也不多問,一時隱匿法陣?yán)镉职察o下來。
“來了!”羊算子張開雙眼,神情顯得有些激動。
羅天鴻如往常一般前往飛蝗城,今天出來他的心情頗為的愉悅,就在昨天他收到飛蝗城神堂谷弟子的消息,有一批中品的培元丹,剛好他丹藥準(zhǔn)備耗盡,要知道雖然他是定藥峰的執(zhí)事,可卻是從來不會煉制這種修煉之藥的。
正當(dāng)他去到一小山谷之處時,隱隱感覺前方似乎有什么不對勁,立即機警起來。對著下方空蕩蕩的小山谷叫了一聲:“何人在此!”
依然靜謐,可這卻讓羅飛鴻更加緊張起來,將紙鶴收入儲物袋,一艘小巧飛舟被他祭出,突然向后激射而去。
“墨道友,莫追!”羊算子趕緊攔下墨道仁,接著道:“他只是察覺到了危險,沒這法陣糾纏,我們沒有十足把握留下他!”
“可這他已經(jīng)跑了,這等機會還得等到什么時候,這路線估計以后他也不會走了!”墨道仁有些郁悶。
“唉,看來還是我們這隱匿法陣太低級了!”羊算子聽得墨道仁如此一說,也感覺有些麻煩,不過也只能等下次了,這可不是什么隨便出去劫道一個散修,跑了就跑了,要是出去打劫了哪個大門派的弟子,還讓人家跑了,估計這輩子只能躲躲藏藏過日子了。
羊算子見事已不可為,開口道:“墨道友,還是先回去休息幾天吧!”
說完就取了隱匿法陣,往飛蝗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