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葉走后沒多久,門再次被打開,靈浣背對著門,以為是紅葉有什么事,便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單手抵著頭閉著眼休息,“紅葉,有什么事嗎?洗漱后把他安排到東邊那間屋子里就行了…”
還沒有說完,頭上突然感到有一雙溫暖的手按摩著她的太陽穴。
“怎么,頭痛?”
“你怎么來了?”靈浣驚喜地轉(zhuǎn)頭看著他,眼睛里閃爍著點點星光,讓人移不開視線。
“忙完了,就回來看看你。白天的事抱歉,沈丞相好歹是你的父親,也是我的岳父,不能直接頂撞,所以……”魏琛垂下眼眸,聲音放輕,懷著歉意,手里的動作卻沒有停。
今天也不知怎的,原本有一堆事要處理,但是突然想到被沈岳父訓話了的靈浣,就想回來看看她,于是提高了兩倍的速度將手頭的事忙完了,回來時已經(jīng)天黑了。
靈浣把他的手拿下來握在手里,笑著看他,“我知道,你最后不也是幫我說話了嗎?”
靈浣的眼珠微動,突然站起來靠近魏琛。只覺得臉上突然有個柔軟的東西靠近又離開,速度很快,讓人覺得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謝謝。”靈浣輕輕地說道。
“啊,對了!”突然想起了什么,不顧呆愣著的魏琛,靈浣飛快起身離開梳妝臺,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塊玉佩。
“喏,給你買的,怎么樣,好看吧?”靈浣拎起手中的玉佩,頗有些得意。
魏琛看著靈浣的眼睛頓了一瞬,便飛速移開,但還是被靈浣捕捉到了,在心里彎了彎嘴角。
“白天偷跑出去就是為了這東西?”魏琛有些嫌棄地接過玉佩,仔細端詳著。
“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讓下頭的人去辦就好,不用你親自去。”
“好嘛好嘛~”靈浣上前撒嬌似的抱住了魏琛,“親自買才有心意嘛,這還是我第一次給你買禮物呢!”
“以前倒是沒有聽說你這么調(diào)皮?!蔽鸿∮行┦?,最后還是把玉佩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我在熟人面前一向是這樣的,只是在外人看來我待人比較冷淡罷了?!膘`浣解釋道。
“是嗎。”魏琛笑了,靈浣已經(jīng)有些發(fā)困,胡亂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xiàn)在上床休息?”
一句話把瞌睡的靈浣睡意打沒了,“???好啊…”
魏琛給靈浣騰出了床里邊的位置,脫完衣服后靈浣就磨磨嘰嘰躡手躡腳地鉆進了進去,一動不敢動。
在黑暗下,一只手伸了過來,握住了靈浣的腰,拖著向前方緩緩移動。
隔著兩層薄薄的面料,熾熱的肌膚貼在一起,魏琛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了靈浣的臉上,暖洋洋的,感覺到魏琛沒再有什么動作,靈浣敏感的神經(jīng)才緩緩放松下來。
一放松,之前的睡意就席卷而來,即使靈浣控制著自己不要睡著,眼睛還是慢慢眨著眨著就合上了。
不知不覺中,魏琛抱著靈浣的手更緊了些。
第二天一早,靈浣醒來時發(fā)現(xiàn)整個人窩在了魏琛懷里,緊張的她呼吸都不由自主的放輕了。
動了動身子,靈浣抬起頭來看著還在睡夢中的魏琛,手下意識地捏了捏他的臉,竊笑了一聲。
等魏琛醒來時,靈浣已經(jīng)不在了。
這女人,跑哪去了。
魏琛的心情有些不好,連自己也沒察覺到是因為什么。
穿了衣服,剛拉開門出去就聽到了屬于靈浣的一聲尖叫。
好像是從廚房傳來的,魏琛慌忙地趕到,只見靈浣一身灰,手里還拿著個長勺,鍋里起了火。一旁的下人們紛紛忙慌慌地撲火。
魏琛也顧不得什么,上前去幫忙。著急忙慌地把火撲滅,兩人坐在凳子上呼呼喘著氣,累得不行。
“一大早在廚房做什么?這兒都要被你炸了!”魏琛努力平復著怒氣,扶了扶額頭。
嘿,累的半死不活的靈浣聽到這句話立馬炸毛,“我一大早就起來給你做飯你還嫌棄我?是不是嫌棄我了?嗯?”靈浣站起來,用兩只烏黑的眼睛瞪著魏琛。
“哪敢啊娘子,”魏琛聽說靈浣要給他做飯,心里才找回了之前的失衡感,在心里笑了一下,表面上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娘子,你給我做的什么好吃的?”
啊,說到這,靈浣面部表情有些龜裂,沒想到都過了這么多世界,她的廚藝還是這么差!!
她以后一定要找個會做飯的男朋友!
魏琛看到靈浣的表情就知道,這是不會做飯吧?是吧是吧?
魏琛忍著笑,來到大鍋前看了眼,那一團黑乎乎的還是粘稠狀的東西是什么?
靈浣心虛的眼神到處亂瞟,“那什么,人總有第一次嘛,做不好也是正常的…喂喂喂,你笑什么!”
魏琛看著靈浣的模樣,再看看鍋里的東西,不行,實在忍不住了。誰知道丞相府的小姐知書達理卻連飯菜都不會做?
“行了行了,你在旁邊看著,我來做。”
“你還會做飯?”
靈浣的眼睛閃閃發(fā)光,眼底深處充滿了驚喜。
魏琛沒再說什么,只是微笑著看了靈浣一眼,就開始展示真正的技術(shù)了。
靈浣在這過程中,只有端盤子的份,沒她可以做的事,只能眼巴巴地看著鍋里快好了的湯羹。
“喏,好了?!?p> 魏琛擦了擦手,將熬好的銀耳蓮子羹盛起來,抱著跑到靈浣前用小勺舀了一口,放到嘴邊吹了吹,這才送入靈浣口中。
“怎么樣?燙不燙?”魏琛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
“嗯!好吃!”當即靈浣又張開了嘴等待投喂。
一陣子下來,靈浣已經(jīng)把一碗的蓮子羹吃完了,扶著個圓溜溜的肚子一臉滿足地邁出了廚房,哼著個小曲兒。
魏琛心情也不錯,應該是他的廚藝得到了肯定,現(xiàn)在正在一臉開心地刷碗。
一出門,靈浣就聽到了下人們竊竊私語。
“世子和世子妃好恩愛啊!”
“是啊是??!這才結(jié)婚第二天,世子就給世子妃做飯了呢!”
“那可是!你們可不知道!昨天小姐出去被沈老爺發(fā)現(xiàn),其實是為了給世子買禮物呢!”紅葉滿臉驕傲的小表情讓一旁偷聽的靈浣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喂,干什么呢?怎么不走?”
身后的魏琛已經(jīng)收拾好出來了,看到杵在門口的靈浣,有些疑惑。
“嗯…哼,沒什么,走吧走吧!”靈浣拉著魏琛的手,從一群丫鬟“你是不是偷聽我們說話了”的凝視中坦然的離開了廚房。
兩人“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感情迅速升溫,要是說之前魏琛只是對她有好感的話,現(xiàn)在就像初戀中的學生一樣。
自從靈浣察覺到魏琛對她的態(tài)度稍微改變了之后,就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不是指使魏琛做家務,就是讓他跑腿去買東西。
魏琛也許久沒去過花滿樓了,那里的兄弟應該都想他了吧。
一臉憂傷的魏琛手拎拿著給靈浣買的冰糖葫蘆,深情的望了眼眼前的花滿樓。又想到家里還有個等著投喂的娘子,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又幸福的轉(zhuǎn)頭離開。
正巧,和出來閑逛的李菲菲碰到了,李菲菲有些驚訝,“殿下,您怎么出來了?”
“哦,我來這兒給浣兒買些東西。”魏琛不愿跟她多糾纏,簡單回了一句。
李菲菲聽到后心里閃過一絲惡意,哪里都有她!搶了她喜歡的琛哥哥不說,前些日子還搶了她看中的奴隸!不僅沈爺爺魏爺爺沒有罰她,父親還將自己關(guān)了一日!說自己多管閑事!
“世子妃不是有手有腳的嗎?自己出來買不行?”李菲菲一時沖動,說出來后自己才有些懊悔。
魏琛的眉毛有些微皺,“李小姐,你不喜歡世子妃不喜歡就是了,不必大肆宣揚,好讓別人知道李將軍的女兒頭腦簡單,心思歹毒?!?p> 說完,也沒給她一個眼神,轉(zhuǎn)身就走。徒留著李菲菲站在原地咬牙切齒。
“浣兒!我回來了!”高昂的聲音響起,靈浣放下手中的書卷,站起來轉(zhuǎn)身和魏琛碰上了面,“我的冰糖葫蘆呢?”
魏琛在她期待的眼神中拿出了晶瑩剔透的糖葫蘆,塞到了她的嘴里。
“嗚嗚嗚,毛竹惹(滿足了)!”靈浣吃著糖葫蘆,洋溢著一臉幸福。魏琛也跟著笑起來。
“明天趙思伯府舉辦了一場賞花大會,請柬已經(jīng)送到了,去嗎?”
“去呀!這幾日待在家里悶得慌,我要去!”順便漲一漲許澈的好感度。
自從許澈做了她的隱藏保護暗衛(wèi)后,整日見不到他的面,雖然知道他一直在身邊保護她,但也沒機會跟他接觸。
況且,她也該換一換場地了。
這場花宴,那位可是也要去呢。
“好好好,到時候不準亂跑,跟緊我就好了?!蔽鸿∫荒槍櫮绲乜粗`浣,伸出手擦去了靈浣嘴角粘住的黃糖,放到了自己嘴里。
靈浣的臉霎時間紅了起來,表面上害羞,內(nèi)心忍不住os,瑪?shù)铝媚忝冒。?p> 這些日子也不知道點開了他的什么隱藏屬性,騷話連篇,還時不時撩她一下,但是一到晚上就老實巴交的。
靈浣:你上啊你上?。∥业饶惆。?p> 魏琛: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
不過,記得這次花宴挺重要的,原主之前不小心得罪過趙府小姐,不過自己并不知情,只有小雞肚腸的趙良柔記恨著。
上一世原主這時跟魏琛的關(guān)系不好,這次花宴趙良柔就找到了機會,知道沒人護著她,就暗下派人設了局,讓靈浣當場被抓奸。不僅被魏琛看到了,一同前去參加花宴的李菲菲和許澈也看到了,哦,還有混進來的皇上,也看到了。
從這時起,靈浣的噩夢才正式開始。
這回不報復回來,很不好受,對吧?
靈浣動了動被魏琛抱住的身子,淺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