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浣在府里休息了幾日,不是她不想出門,而是魏府的人聽說了這件事后,都讓她在家好好休息,魏夫人聽說后都心疼的流淚了。
反而她,都閑出毛來了。魏琛一天得來看她五六次,她都懷疑再這樣下去,皇上直接不讓他上朝了。魏琛還因為這件事,給了她不少臉色。
魏琛辦事效率很快,第三天就把陷害她的人揪了出來。嘖嘖嘖,趙家沒戲了呢。聽說趙家老爺以前做的貪污的事一夜之間都被查出來了,直接被革職了。
李菲菲最近也沒什么動作,真是越來越無聊了。
所以說,她要不要找點事做?
好興奮好興奮,她要搞事她要搞事……
靈浣躺在長椅上閉著眼睛幻想,下定了主意,立馬叫停了一旁扇扇子的丫鬟。
剛?cè)胂?,就有點微熱了,靈浣把其他丫鬟都叫了下去,只留了紅葉一個。
“紅葉啊,我好閑,我們出去玩玩怎么樣?”靈浣可憐巴巴地看著紅葉,企圖讓她動搖。
紅葉心想,她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小姐真是不省心。
抬頭看了眼撒嬌賣萌的靈浣,暗自罵自己不爭氣。
“好…”
“好什么好!退下去!”帶著怒火的聲音傳來,嚇了靈浣一激靈。
魏琛沖上來一把按住想起身靈浣,惡狠狠地看著她。
一旁的紅葉識趣地退下了。
“還想出去?”魏琛把頭深深地埋在靈浣頸部,鼻尖充斥著屬于靈浣的一股清淡的甜味。
“整日待在府里,好悶的~”靈浣被他弄得很癢,聲音都帶著些顫。
魏琛沉著眼神看著靈浣,盯得她心里直發(fā)毛。
誒,好吧好吧。
剛要妥協(xié),魏琛突然起身,“明晚有個花燈會,我?guī)闳??!?p> ?。?!
“真的嗎?”
靈浣有些驚喜,跳起來在魏琛臉上輕輕一碰,像是感謝似的笑了笑。
“這次一定跟緊我,不要鬧小脾氣,聽到?jīng)]有?”魏琛板正著臉,“否則,再出事我可救不了你。”說到這動手捏了捏靈浣水嫩的臉蛋,留下了個紅印子。
“知道了。”靈浣揉了揉臉蛋,不禁回想起當天的事。
魏琛身材也太好了,別看他平時像個白斬雞,脫了衣服還有八塊腹肌呢!不過她都那么毫無防備了,他都不好好滿足一下她…不是,好好滿足一下他自己。嬌羞的像個女孩子似的,動作又輕又柔,還沒什么經(jīng)驗,把她嘴都啃破了。
要不是不能太放縱,她早就想爬起來親自教導(dǎo)教導(dǎo)他了。
“想什么呢?”
靈浣小臉一紅,馬上掩飾過去,“沒想什么啦!那你明天晚上要一直拉著我,我怕我跑丟了,你就找不到我了。”
魏琛心底一暖,嘴角輕輕揚起:
“好?!?p> 果真,靈浣昨天就不該說這句話的。
低頭看了眼一直拉著她的手,微微嘆了口氣。
“浣兒,給你這個?!?p> 還在東張西望的靈浣感覺臉上一黑,戴上了個東西,伸手拿了下來,原來是個狐貍面具。
抬頭看了看臉上沒有戴任何東西的魏琛,“你真幼稚。”靈浣不修邊幅地吐槽了一番。
“我就不該帶你出來的……”
“別別別,你真是個既成熟又有魅力的男人!”
“……”
夜晚的星星很多,像一條閃爍著的星河,街市上熱熱鬧鬧,人來人往,大多數(shù)都是書生。
花燈會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作詩對詞。所以很吸引一些書生秀才,和一些大家閨秀。
“世子?您也來這種地方?”李菲菲原本是出門解悶的,那個趙良柔,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搞得她心肝痛。沒想到撞到了魏琛。
魏琛看到是李菲菲,臉上的厭惡一閃而過。
“您身邊這位是?”李菲菲裝作沒有看到,僵著臉看向了魏琛身邊帶著面具的女人。
“李姐姐,是我。”靈浣想把面具摘下來,又被魏琛一只手阻攔住。
“不許摘。”
“憑什么?!”
“可愛?!?p> 李菲菲:made,真不把我當外人,我眼瞎了。
“原來是世子妃,失禮了?!崩罘品票阈辛藗€禮,忍下心頭的恨意。
“前些日子聽說世子妃遇險,不知現(xiàn)在可還有礙?”
“靈浣,我們走?!蔽鸿÷牭竭@話,拉著靈浣的手一緊,沒留眼色,拽起靈浣就跑。徒留下李菲菲楞在原地。
“你干嘛呀!”
跑了一小段,倒是累得靈浣不行。
“你沒看出來李菲菲對你有惡意?”這丫頭,做好事還被說。
“看出來了呀?!?p> 魏琛一噎。怎么故事發(fā)展不對。
“那你還……”
“她既然裝作什么事都不知道,那我也陪她演嘍?!?p> 無語,大無語。
“賣糖葫蘆嘍!不甜不要錢!賣糖葫蘆嘍!”
“魏琛!我要吃!”靈浣兩眼發(fā)光,她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吃糖葫蘆了。
魏琛沉默了會兒,開口道:“你站在這不要動,我去給你買一串。”
“嗯嗯!”才怪。
買糖葫蘆的那兒人很多,排上號少說也得有五分鐘才買的到。
既然如此……
靈浣也不管什么,轉(zhuǎn)頭就走。
哼哼哼~
靈浣哼著歌,走在大街上瞧瞧這瞧瞧那。
“老板,這折扇多少錢?”
“您說這個?只要十文錢!”
靈浣嫌麻煩,從袋子里隨意掏出來一塊銀石子丟給他。
“喏,給你。不用找了?!?p> 老板見錢眼開,笑瞇瞇地看著靈浣離開:“客官慢走!下次再來??!”
靈浣邊走邊觀察手里的扇子。
打開后上頭是兩只云鶴,周圍云煙四起,仙氣飄飄。
走著走著,胳膊被人撞了一下。
“抱歉,看扇子太入迷了,沒有注意到您?!膘`浣對向那個戴面具的人道歉。
“!是你?!陛……唔!”靈浣有些被嚇到,沒想到魏嵇會自己沖上來捂住她的嘴。
靠……真尷尬。
靈浣扒拉著魏嵇的手,當然也不敢太使勁,畢竟是當今圣上。還是個人人害怕的暴君。
“小六,走!”魏嵇向身旁跟著的人說了句話,靈浣就被帶著一起飛了出去。
……原來我才是工具人?
被帶走的靈浣還不忘神色戚戚地想著魏琛能早點發(fā)現(xiàn)她沒了,不然她就要死在狗皇帝手上了。
不過,皇上畢竟是皇上,馬上便帶著靈浣來了個偏僻的胡同里。
“女人,你叫什么!”魏嵇很生氣,被跟蹤著的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拔腿就跑了。還有,他明明戴面具了!憑什么還能認出他來!他又為什么要帶著她來這里!
越想越生氣,干脆用手鎖住了靈浣,臉上的面具也隨著掉了下來。
一張俊俏的大臉撞進靈浣的眼眸,靈浣被定在樹上,手被人抓著,動彈不得。
“對不起陛下……嗚嗚……”
靈浣被嚇了一跳,順勢演了起來。
魏嵇心里有數(shù),知曉她可能是假哭,但還是壓下心中的奇怪的感覺放開了手。
靈浣擦了擦那擠出來的幾滴淚,向后退了兩步。畢竟上次兩人見面還是很尷尬的……
魏嵇瞥到她有些不適,開口調(diào)和氛圍,“你倒是挺會演的?!?p> 靈浣聽了,眉皺得更甚。不愧是暴君,挺會說話的,一下給她干懵了。不過這性格,怎么和傳聞中的不一樣?
“上次……沖撞了陛下,還請陛下恕罪。”靈浣頓了頓,為了表示誠意,想了想還是把身后的扇子拿了出來。
“這把扇子便贈與陛下了?!?p> 魏嵇閃了閃眸,不知何故到底自己接了過來,微微嘆氣。跟丟了就已經(jīng)跟丟了,再生氣也沒用。
靈浣見他乖巧的出奇,膽子也就大了些。
“傳聞陛下生性暴虐,我看倒也沒什么,那就是假聞了?!?p> 魏嵇漠了漠神色,抬眼看她,嘴邊牽起一絲笑,“丞相府的小姐也和傳聞中大有不同?!?p> 兩人心照不宣,竟一時覺得兩人有些莫名的共同點。
“那陛下可不要因為我的小無理株連九族啊。”靈浣調(diào)侃道。
魏嵇眼皮跳了跳,有些哭笑不得,“朕還不至于如此。”
說到小無理,魏嵇又想起那天拽著他衣角的靈浣,看向她時不免別扭了些。
“你不怕我么?”魏嵇措不及防地來了這么一句。
“還是有些怕的,尤其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p> 靈浣看這話題怎么又跑到第一次見面上來了,心也是很累的。
“不過我也沒想到陛下您這么有趣,和爹爹他們說的出入甚多?!?p> 魏嵇抿起笑意,其實他本性就是暴虐的,丞相說的不錯。只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時,自己便沉著很多。
靈浣看了眼魏嵇,想到些什么,由衷的為他嘆了口氣。
“深宮出來的人,不容易吧?爾虞我詐,怕是見多了。沒有本領(lǐng),做不了皇帝的。”
靈浣轉(zhuǎn)頭看著遠方黑暗的天空,風吹過,幾縷頭發(fā)飄在空中。人卻沉穩(wěn)許多。
魏嵇臉色微變,沒有再說什么。一介女流,竟知道如此之多。
皇宮里除了一直看著他長大的李公公,便沒有知心人了?,F(xiàn)在能有一個如此合得來的人,屬實不容易。
“哎呀!”
靈浣只顧著和他聊天了,全然忘了還有個魏琛。
“陛下,我還有要事,這就先去了。陛下放心,今日之事我什么也不知道?!?p> 魏嵇站在墻邊,看著愈來愈遠的背影,直至消失在燈火中。低眸打開手中的折扇,心情也好了些。
靈浣一到街上,遠遠便看到了魏琛。
對方一見到自己,立馬跑了過來,心中莫名有股憤怒,夾雜著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委屈。
靈浣看他陰沉著臉朝她走來,就知道生氣了。
“嘶—!”
靈浣被突然小幅度的撞擊撞得后退了幾步,魏琛拉過來緊緊地抱住她,頭埋在靈浣頸間,奶兇奶氣地吼她:
“你他媽以后能不亂跑嗎?跑丟了還要我去找,你沒有心嗎?能不能考慮考慮我的感受?”
靈浣此時真的不想破壞氣氛,但她的腳好像扭到了。
“嗚嗚嗚,你兇我!”靈浣淚眼汪汪。
“我沒有!”魏琛立馬反駁道。
“你就是兇我!我的腳歪了你都看不到!”靈浣控訴道。
魏琛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想俯下身子查看傷勢,突然想起來自己才是生氣的一方,就是很頭痛!
魏琛緊抿的嘴唇終于松懈了,嘆了口氣,真是栽在她手里了,看不得她吃苦委屈。
“備車?!蔽鸿“才帕艘幌屡匀耍瑳]一會兒就有車來了。
“你忍著點,可能會有些疼。”魏琛握起靈浣受傷的那只腳,趁著靈浣?jīng)]注意“啪嗒”一聲給按回去了。
“嗚!”報復(fù)!明晃晃的報復(fù)!靈浣看到魏琛嘴角不明顯的微揚,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
這小子改走腹黑路線了?
“夫人,我錯了?!蔽鸿⌒⌒囊硪淼販惿先グ矒岬?。
“錯哪了。”靈浣翁里翁氣。
“我不該扔下夫人一個人不管,不該吼夫人,不該生夫人氣,更不該因此偷偷報復(fù)夫人?!蔽鸿∫荒樥嬲\,將完美小丈夫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嗯,不錯。還會自己教訓(xùn)自己了。
魏嵇待靈浣走后,這才喚來小六。
“既已打草驚蛇,那便放手去做吧?!?p> 魏嵇玩味的神色隱沒在黑暗中,小六在黑衣下流了流汗,馬上應(yīng)下逃離這沉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