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寧柯親昵的喊道。
“好孩子,真是苦了你了!”寧獄摸了摸寧柯的頭,嘆道。
這樁婚事,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變成了所有人眼中的交易了,而沒有人在乎寧柯的感受,寧獄長嘆道。
看著寧獄那滿頭白發(fā),寧柯心中不由閃過一絲心疼,自從三年前那場意外后,爺爺就為他操碎了心。
想方設(shè)法的去為他尋找能夠解決經(jīng)脈斷裂的丹藥,可是想要修復(fù)又何其難也,經(jīng)脈是武者最根本的東西,也是人身體最精細(xì)的東西。
除非是那傳說中的圣品丹藥:“補天丹”,才有一線可能,這三年來他也翻閱了許多典籍,但是都只是找到了一些只言片語,難以當(dāng)真。
也是因為這個,爺爺被族人彈劾,最終失去了大長老的位置。
如果以后能夠恢復(fù),一定要活的轟轟烈烈,讓爺爺為我而驕傲,寧柯在心底許下諾言。
“沒事就好!時辰也差不多了,準(zhǔn)備一下迎親吧!”寧獄看了看天色,叮囑道。
簡單的洗漱之后,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卻是表姐蕭薔。
“姐~”寧柯親昵道,他自小就與表姐親近,而且表姐自小也和他一家一起生活,他沒有見過母親,據(jù)爺爺說母親在他出生那年一次意外,失去了生命!
也是因為如此,父親才拋棄了族長的身份,去尋找當(dāng)年的兇手,至今都未歸來。
而爺爺也因為這件事,花白了頭,后來因為那次意外,又為他滿發(fā)銀絲,那蒼白的頭發(fā),深藏的是多少無奈和悲憤。
而這位表姐,也是隨著母親一起來到寧家,自小就與他親近。
“叔父走掉了吧!”她走進(jìn)來探頭探腦,微唇輕翹,露出銀牙,煞是可愛。
“你啊,今天就要娶別人咯!”伸出玉手摸了摸寧柯的頭,老氣橫秋道。
“你這么老了,怎么還沒嫁出去!”寧柯也回敬道,只是蕭薔眼神突然一暗,寧柯頓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聽爺爺提起過,她的父母因為某件事被關(guān)押在一個禁地之中,所以才隨著寧柯的母親一起來到寧家。
她這位表姐,尤其喜歡打人,武道修行也不錯,現(xiàn)在已是靈武八重了。
但是他知道,其實他這位表姐其實心底非常脆弱,不得不裝出一副兇悍的樣子來保護(hù)自己和他。
“不哭不哭!”寧柯做出哄小孩的樣子,想要逗樂她,蕭薔看到寧柯這副表情,嫣然一笑,開心了許多。
“時候不早了,走吧!”作為表姐,她自然要盡好自己的職責(zé),而且這寧府中也沒有多人在意他們兩人,所以她要為他們兩個人而操心很多。
…………
勉強算得上華麗的迎親隊伍已經(jīng)等候多時,蕭薔拉著他直奔大門,好似是她要結(jié)婚一樣。
“喲,這不是柯小弟嗎?這是要去迎親了呀!”此時一個異樣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
寧柯抬頭一望,卻是一個不過十七八歲的少女緩步向他走來。
她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fā)出誘人的邀請。
“原來是清憐姐,這是要為我送行嗎?”寧柯和善一笑。
寧清憐,本是支脈中的天才,入天南府后侍奉了現(xiàn)任族長之子,在府里也算是個人物。
但是實際上心狠手辣是她的代名詞,平日里與他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沒有把他這個名義上的少主放在眼里。
“咯咯,這是明陽給你的賀禮,收著吧!”寧清憐從懷里拿出一枚玉如意,準(zhǔn)備遞給寧柯。
寧明陽,現(xiàn)任族長的獨子,資質(zhì),談吐,閱歷都是上佳,而他與寧柯這個廢人來比就好像是云端上的天驕之子。
待人也很和善,溫文爾雅。
和他的侍女相比較真是天壤之別,寧柯也一直對他很有好感,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的他一聽到寧明陽的名字就是一陣反感,而且也覺得他非常虛偽,仿佛是從心底最深處冒出來的一樣。
就當(dāng)寧柯準(zhǔn)備接住的時候,忽然這寧清憐手一松,玉如意便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唉,可惜你是個廢人,連別人的禮物都接不住,哈哈哈哈哈。”寧清憐嘲笑道,她自然是故意的,看著這個曾經(jīng)的天才,被她這樣踩在腳下羞辱,有一種非常暢快的感覺,簡直讓人迷醉。
她忍不住想要去看寧柯,那對他無可奈何的表情,這也是少主的任務(wù),便是羞辱這曾經(jīng)的天驕,即將到來的天驕之女的藍(lán)疏桐的未婚夫。
但是,寧柯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臉色平靜的可怕,仿佛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但是寧清憐坐不住了,她來就是要看這寧柯笑話,而這副臭臉,實在是讓她不爽。
她想也不想的便是一巴掌扇過去,反正我有少爺撐腰,怕什么!現(xiàn)在寧明陽可是這寧家炙手可熱的人物,父親是族長,而爺爺更是成為了大長老。
只是少主的位置,被某個廢人占了,實在是讓他不爽,所以也就有了這么一出好戲。
“小柯!”門口傳來了蕭薔的驚呼,她本來在門外等著寧柯的到來,卻遲遲為等到,才進(jìn)來看。
沒想到就看到這么一幕,眼圈頓時紅了,滔天的怒火自眼中爆發(fā),護(hù)短的她可不管是誰,照樣揍。
“不用,我自己來!”寧柯好似沒有看到那臨近的巴掌,轉(zhuǎn)頭道。
卻是閃電一般的伸出手,將那寧清憐的蔥蔥玉手給抓住,眼中冷然,好似神魔!
反手一扭,便將她的玉手給扭斷。
“啊啊啊啊??!”寧清憐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不僅僅是疼痛,還有羞恥,竟然被這么一個廢物給傷到。
“執(zhí)行家法,你們可有意見?”寧柯冷著臉抬起頭,一眼望去都是寧家的人,冷笑道。
“你有什么權(quán)利?”人群之中忽然響起異樣的聲音,借著說話的時間,寧柯卻是又出手將那寧清憐的關(guān)節(jié)給卸了,發(fā)出陣陣脆響。
這次寧清憐卻疼的暈了過去,沒有再叫出聲來。
“就憑我現(xiàn)在是少主,教訓(xùn)一個下人,你有意見?”寧柯的目光穿越人群,落到那個發(fā)聲的人身上。
“沒……沒有!”這人卻是欺軟怕硬,方才還以為寧柯是過去那個隨手揉捏的軟柿子,現(xiàn)在見他強勢起來了,卻又不敢說話了。
“沒有,那就好!”將手里的寧清憐摔在地上,直接踏著她的身子走向蕭薔。
“沒讓你失望吧!”寧柯收起了冷漠,展顏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