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你想知道真相嗎
面麻剝開了卡卡西的左眼,猩紅的三勾玉瞳孔在閃爍、顫抖,像天外異物一樣透露著詭異。
中了萬花筒寫輪眼的“月讀”幻術(shù)攻擊,卡卡西昏迷不醒已有一個月了,整個醫(yī)院的人都束手無策,不得不請綱手出馬了。
面麻卻攔在綱手前,先對著病床上的卡卡西“下手”了,他看著這顆受了大刺激,即將進化為萬花筒寫輪眼的眼珠子,搞怪笑道:“你們說我現(xiàn)在將這顆寫輪眼挖走,等卡卡西醒來了,他會不會生氣。”
“你是笨蛋嗎,眼睛都挖走了,肯定會生氣啊?!兵Q人大咧咧罵道。
“不要礙手礙腳了,讓開?!本V手捏著面麻的衣領(lǐng)將他拎了出來,右手食指在卡卡西額頭上一點,卡卡西就睜開眼睛醒過來了,立即見效,十分神奇。
已經(jīng)學會掌仙術(shù),掌握不少醫(yī)療知識的面麻,見了這一幕也是十分驚詫,輕描淡寫之間就將大腦里混亂的查克拉“撥亂反正”了,神乎其技啊。
睜著死魚眼的卡卡西,看見自來也和綱手便猜到了大致情況,可還來不及開口打聲招呼,綱手就先放嘲諷:“你太懈怠了,竟然讓叛忍放倒了,你可是天才啊?!?p> 卡卡西尷尬回道:“嘛嘛,畢竟是宇智波鼬……”
綱手抱著雙臂,不滿地說:“哼,你也躺的夠久了,接下來就給我好好工作吧?!?p> 鳴人已經(jīng)等不及,便催促道:“綱手婆婆,我們快點去看佐助吧,快點。”
一行人這才來到佐助的病房,綱手又是在佐助的額頭上一點,就將佐助從昏迷中喚醒了,一旁守護多日的小櫻見佐助清醒了,便撲在佐助身上,喜極而泣。
“佐助,你這家伙也太遜……”鳴人雖也歡喜,但看見小櫻的表現(xiàn),心里涌起了苦澀,神情一滯,多了幾分苦笑與尷尬。
面麻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p> “呃……你在說什么?”鳴人顯然聽不明白,一臉呆滯地看著面麻。
面麻笑道:“沒什么,走吧,我請你去吃拉面?!?p> 鳴人又瞅了一眼小櫻和佐助,突然發(fā)覺自己有些多余,他甩了甩頭,爽朗地笑著回說:“好啊,我要吃兩碗?!?p> “沒問題,你想吃多少碗都行?!?p> 他和面麻嬉笑著離開了。
綱手和自來也一早就離開醫(yī)院了,畢竟有一大堆事務正等著他們處理呢。
吃完一頓拉面后,面麻又重新投入到醫(yī)療忍術(shù)的學習之中,一學就是兩天時間,而到了第三天中午有一件事打亂了他的潛心苦學——鳴人和佐助在醫(yī)院天臺干架了。
雖然卡卡西及時趕到制止了這場意氣用事的戰(zhàn)斗,但是鳴人施展出來的螺旋丸,仍舊狠狠地刺激了佐助,令他的不甘與憤怒越發(fā)灼熱難耐了,他已經(jīng)不能再心平氣靜地繼續(xù)“忍者游戲”了。
面麻合上了醫(yī)書,憑欄瞭望,他已經(jīng)感應到有四個古怪的查克拉源偷偷摸摸地溜進木葉村,他知道音忍四人眾來了。他們奉大蛇丸之命,前來接應佐助叛逃木葉!
“真是挑了個好時機呢,趁著木葉最空虛的時候下手?!泵媛猷哉Z,又翻身跳了出去,在屋頂上幾個起落,像鳥兒一樣向著火影巖“飛”去。
佐助回到家中,暗自神傷,連燈也不開,就縮在黑黝黝的角落里,像一只孤獨無助的小狗。
突然,四道黑影閃了進來。
佐助陡然一驚,立即做出反應,拔出了苦無,半蹲著身子做出防守姿態(tài),目光凝聚在四個不速之客身上。
音忍四人眾,他們找上了佐助。
雙方一見面,自然不能友好的交流,當即發(fā)生了戰(zhàn)斗,可是佐助完全不是對手,三兩下就被徹底擊潰了。
音忍四人眾挫掉了佐助的銳氣,又以自身的強大實力做餌,誘導佐助上鉤,給他安利了一波大蛇丸的厲害,表明只有跟著大蛇丸混,他的實力才能有有所增長,才能變強,繼續(xù)留在木葉玩忍者游戲是沒有前途的。
一心想要的報仇,以復仇者自居的佐助,在接受了幾次挫折之后,對于木葉平淡的生活早已不滿,現(xiàn)在他心里的火苗完全被撩撥得猛烈狂燒,無法遏制了——是時候離開了。
音忍四人眾留下了約定的時間便離開了——他們已經(jīng)料定佐助必將投奔大蛇丸大人,因為這才是至高無上的榮譽??!
佐助靜靜的坐著,過了好幾個小時,他緩緩地抬起頭,猩紅地寫輪眼望著黑夜,幽幽說道:“我是一個復仇者!”
他終于下定決心,離開木葉!
佐助只帶上了一個背包就離開住宅,卻在通往大門的小道上,發(fā)現(xiàn)了一熟悉的身影——小櫻。
粉紅的長發(fā)飄過女孩的眼角,小櫻眼神中帶著擔憂、憂郁,她正一動不動的看著前來的佐助。
“佐助,這么晚了,你打算去哪里?”小櫻的聲音在顫抖,她顯然已經(jīng)預料到可怕的事情。
佐助停下了,看著女孩,十分平淡地說:“沒什么,我……”可是,佐助的話還沒說完,從小巷側(cè)旁閃出來一個身影,繞到了小櫻的身后,一記手刀擊在她的后頸上,竟將小櫻擊昏了。
佐助都看傻眼了,原本含情脈脈的告別,竟被這個不速之客以粗暴的方式打斷了,他一些無奈的看著突然跳出來的“鳴人”:“你的腦子沒問題吧?”
“有問題的是你,即將成為木葉叛忍的宇智波佐助!”那個“鳴人”笑嘻嘻的說道,用十分輕佻的語氣說出了十分嚴重的話。
佐助神情一凜,目光在對方的臉上停了一秒鐘,便說:“你不是鳴人,你到底是誰?”
“不用緊張,我不是來阻止你的?!边@個“鳴人”自然是面麻,他將昏迷的小櫻放在一旁的長凳上,“我是來跟你進行一場交易?!?p> “交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佐助眉頭緊皺,搞不清楚這個古怪的鳴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面麻笑道:“你應該知道吧,幾天前大蛇丸聯(lián)手砂忍村入侵木葉,發(fā)動戰(zhàn)爭的時候,火影大樓被攻陷了,損失了不少珍貴的卷軸,到最后也沒有查出來是誰侵入火影大樓。我不妨告訴你,是我入侵了火影大樓。”
“你?”佐助更加迷惑了。
“沒錯,我本來想趁虛而入,偷幾個忍術(shù)卷軸。沒想到,在我盜竊秘密卷軸的時候,意外的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東西?!泵媛檫肿煲恍?,“關(guān)于宇智波一族被滅族的真相!”
“你說什么?!”佐助的寫輪眼在極速轉(zhuǎn)動,像風車一樣,可見他精神大受震動,心情無比激動。
面麻說:“想知道嗎,我可以告訴你,這就是我跟你進行交易的籌碼?!?p> “快說!”佐助面目猙獰,好似一只猛獸。
“不要急嘛。做交易,就得你情我愿,有來有往?!泵媛槁柫寺柤纾瑪偭藬偸?,“你也得先知道,你有什么東西能跟我交易?!?p> “你想要什么?”
“禁術(shù),我想要你從大蛇丸那里偷兩個禁術(shù)?!?p> “好,我答應了。快說!”
面麻僵著脖子,45度角仰望星空,神情平淡,似乎有無窮的追思。站在一旁的佐助,可有些等不及了,他的逗留可不是為了欣賞旁人的身姿,便急忙催道:“你在干什么,快點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面麻也不故作深沉了,看著佐助問:“你知道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故事嗎?”
“快說!”佐助頗不耐煩了。
“一切的故事,或者說一切的緣由要從戰(zhàn)國時期的這兩位天驕說起……”面麻在月色之下,將宇智波斑與柱間之間的命運糾葛娓娓道來。
從宇智波斑與千手柱間在小溪中的不期而遇,結(jié)為志同道合的好友,到后來兩人各自代表家族登上歷史舞臺,在對抗中平定戰(zhàn)國亂世,又因理想而結(jié)合,開創(chuàng)了木葉忍村。緊接著,兩人又因理念不同,分道揚鑣,宇智波斑成為木葉的叛徒,并且向木葉發(fā)起襲擊,柱間挺身而出,宇智波斑敗亡身死,柱間身受重傷,在不久后也死掉了。
仍在木葉村的宇智波一族,成為了罪人,邪惡一族,從此就成為人們厭惡和排斥的對象。宇智波一族與村子的矛盾,不可調(diào)和了。日積月累,終于釀出舉族造反的陰謀,然而愛好和平的宇智波鼬,不愿意看到村子遭受內(nèi)亂之苦,便提起了屠刀,將宇智波一族滅族,以此來換取木葉村的和平安定。
面麻的聲調(diào)十分平淡,幾乎沒有情緒的變化,佐助卻聽的心中波瀾萬千,最初是急躁,接著憤懣,痛苦,而后憤怒,最后定在了迷茫。他怔怔出神,幾秒之后才問:“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這是不是真相,真相到底是怎么樣的?你可以找當事人對質(zhì)。三代大人死了,宇智波鼬,志村團藏,他們兩人還都活著呢?!?p> “是的,我會的,我會去找他們的?!弊糁缶o了拳頭,手臂都在顫抖,他心里已經(jīng)信了面麻所說的真相,這讓他的憤怒更加復雜,更加濃烈了。
面麻豎起兩個手指,說:“好了,現(xiàn)在輪到我了。我想要你幫忙,從大蛇丸那兒獲取兩個禁術(shù),不尸之術(shù)和穢土轉(zhuǎn)生之術(shù)。至于你怎么拿到這兩個忍術(shù),那就靠你自己了。我相信你不會食言,畢竟你叫做宇智波佐助!”
言罷,面麻轉(zhuǎn)身回木葉了。佐助看著他揮手遠去的背影,不斷靠近那平和安靜的木葉村,臉上沒有表情,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突然,他輕聲笑了,喃喃自語:“是啊,我是宇智波佐助!”
然而,轉(zhuǎn)身離開了。
最后一個宇智波,在今夜離開木葉村,從此開始流浪的一生。
面麻的所有布局,全部謀劃,已經(jīng)施展出去了,至此他的“陰謀”便可以揭開:第一步,學習醫(yī)療忍術(shù)和相關(guān)知識;第二步,搶錢建實驗室,培育新身體;第三步,學習不尸轉(zhuǎn)生或穢土轉(zhuǎn)生;第四步,將自己這個精神體,從鳴人身體內(nèi)轉(zhuǎn)移至培育出來的新身體,實現(xiàn)真正的重生。
第一步正在進行中,醫(yī)療忍術(shù)已學的差不多了。第二步也施展了大半,錢搶到了,實驗室也有了,就差開始培育新身體。第三步落在佐助身上,三年后才能完成。第四步則只是個愿望。換句話說,面麻需要在往后三年內(nèi),培育出一具棒棒的新身體。
如同幽靈一樣,只能活在影分身之中,這樣的穿越重生太不像樣了,簡直是給廣大穿越前輩丟臉。怎么也要成為一個人,要能夠和本地漂亮小姐姐勾搭一番才行啊。
有身體,有實質(zhì)的活著,才是生命??!
面麻回到了鳴人家小樓,跳到了二樓陽臺上,就看見鳴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面麻躺在了陽臺上,頭枕在雙臂上,仰看著明月。
月亮高高掛在天上,像冷眼,毫無情緒的冷冷地看著人間,地上的一切悲歡離合都與之無關(guān),因為離得太遠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月亮,本是多么好美,多么令人幽思的天體,在這個狹窄世界,卻成為了禁錮輝夜姬的棺槨,全無美感,只剩病態(tài),充滿諷刺。
面麻有些想家了,想念那個可以詠頌“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的家。
“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辦法呢?”
他不禁思考起來,又馬上覺得自己矯情,結(jié)了一個印,解除了影分身之術(shù),回到封印空間,找九尾作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