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遇到易琳。
有些東西才開始有所改變。
劇情里的程澤宇看著叛逆囂張,是不少人畏懼的校霸,實則內里沒有半分斗志,頹喪至極。
易琳是他的光。
她將重傷的他送至醫(yī)院,安靜的等他醒來,并不因為他的名聲而厭惡畏懼他,之后有空也會常去看他,鼓勵他。
那個清冷干凈的姑娘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一灘爛泥,怎么樣也扶不上墻。
因為那點點溫暖,那個叛逆囂張的少年明知她有心上人,仍如飛蛾撲火般為那個姑娘做盡他所能做的一切。
哪怕心里難受至極。
只要他的姑娘開心就好。
劇情里的少年可憐又可悲。
而現實中的程澤宇……
楚然指尖停在少年的背上,垂眸看少年精致性感的鎖骨,現實中的程澤宇可半點瞧不出劇情里頹喪的模樣。
她將他后母的巴柄給他時,他沒有半分激動喜悅,怕是已經在著手對付他后母了,她的那些東西……
她半響沒動靜,程澤宇有些奇怪,“怎么停下了?好了嗎?”
楚然手指顫了顫,略帶慌亂的捏緊的藥瓶,“好,好了。”
程澤宇挑眉,微偏過身體看她,“你這是被我嚇到了?剛剛在想什么?”
“沒想什么,”楚然將藥瓶放到柜子上,“藥上好了,我就先走了?!?p> 程澤宇站起來,“等我一下,我送你?!?p> “不用了,”楚然擺擺手,“你身上還有傷呢,我自己可以回去。”
她不愿意他送,程澤宇也沒勉強。
從程澤宇家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來,這么晚了,楚然也就不打算去醫(yī)院了,攔了輛車,順便給云母發(fā)了信息聊了一小會兒天,大致說了些事情,又講了些趣事逗她開心,便匆匆回房做題了。
高三最后一個學期,除開自暴自棄,對自己完全不抱希望的人,大多開始努力了起來,沉浸在漫天題海里只為高考時能多上幾分。
云爍是這樣,唐悅汐也是這樣。
大約是除夕的事情給她的沖擊力的確很大,她慢慢的收斂了自已的性子,不再逃課打架逛酒吧,反而開始努力學習起來。
謝思對她之前和云爍走得近的事還有些耿耿于懷,常在楚然耳邊起她的事情。
楚然也偶然遇見過她幾次,她的變化很大,在她臉上基本看不到曾經的霸道囂張。
即便是瞧見楚然這個曾指著她鼻子罵的人,也只是淡淡的瞧上一眼便匆匆而過。
他們不是一個班,當唐悅汐不再為了云爍跑來他們班,能遇見的次數寥寥無幾。
在這個兵荒馬亂的高三最后一個學期,他們終由曾經的相交相纏變成各奔遠方。
楚然最后一次見唐悅汐是高考后她急匆匆跑來向她問云爍的下落,被諷刺了一頓,得知云爍出國了便失魂落魄的離開了,之后便聽說唐家人搬走的事情。
自此,男女主的聯系全部切斷,直到六年后重逢。
這六年,楚然除開一有空就要去云爍家刷好感這點略煩悶外,過得還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