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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現大唐榮耀

第一百六十九章 謀江南撫吐谷渾 獲晉升躲家中事

再現大唐榮耀 周周樂不停 4527 2021-05-23 20:00:00

  一切歸于平靜,劉承訊開始著手布置明年開春的一系列重要事務,包括開科舉士、回遷中書省到京城、派兵部官員巡視河西。平日里陪陪蕭淑沂和李沁,現在兒女多了,都到了一堂吃飯嘰嘰喳喳,快看不過來的地步了。

  鐘芳芳九月中旬臨產前回到皇宮時,劉承訊已經和皇后和皇貴妃商量好了給她晉封。鐘芳芳還向皇帝表示,要不就封熙妃,這不正好住在熙寧宮嗎!

  劉承訊笑她,平日里很有文采,怎么現在來個隨便封一個,住哪封啥妃。真有道是“一孕傻三年”啊。劉承訊說,“芳芳聰慧可人,就封慧妃!”鐘芳芳就歡天喜地的成了慧妃。

  把江南的使臣也晾了二十來天,應該處理了。劉承訊把江南的使臣名單給鐘芳芳看,問她,“有沒有曾經和你家或者徐國公夫人家有過恩情的,如果有,就放他回去了;沒有的話就都扣下來,江南不還大漢水師兵士,我們就一個也不留?!?p>  鐘芳芳看著名單愣了,她萬萬沒有想到七哥李從善居然來汴京了!之前,雖然母后看不起凌妃,兩人并無多深感情,不過好歹是兄妹啊。在甘州就聽說江南重創(chuàng)大漢水師,皇帝的憤怒可想而知。雖然承訊沒有說什么,但是一路奔回來已經說明了一切。鐘芳芳心想,李從嘉真夠狠的,把七哥派來不是送死的嗎?不過,想來他殺二叔嫁禍給大哥,干這事就是小菜一碟吧!再看到蕭儼的名字,這也是鐘芳芳認識的臣子,一個樸素正直的人,擁護曾經的皇太子,也給派來送死了。

  猶豫了一會兒,鐘芳芳表示,基本都不認識,唯一請皇帝放蕭儼回去。劉承訊笑說,“江南的鄭王多次向我跪地求饒,反倒這個蕭儼是個頑固分子。本來第一個想殺的就是他,既然芳芳求情,我就放他回去吧?!?p>  鐘芳芳笑了笑,劉承訊腦海里不禁想到,哎呦,鐘芳芳不會本姓蕭吧?不會和蕭淑沂是一個姓吧!難怪她倆結拜啊。蕭為劉臣,我和蕭氏還真是有緣啊。江南大族又作何解釋呢?那可能就是徐國公夫人的眼界問題。她乃一介草民,沒見過世面,她所謂的大族和皇帝認為的大族有本質區(qū)別。如此一來,劉承訊覺得自己實在想的太多,太無聊了,從此不再糾結于鐘芳芳的身世問題。

  劉承訊越想越覺得在理,鐘芳芳既然單獨為他求情,就禮遇吧。于是,福從天降的蕭儼在牢里呆了不少天后,也給請到驛館上賓區(qū)居住了。

  并且,劉承訊在御書房再次接見蕭儼,一改憤怒的表情,和顏悅色的告訴蕭儼,“你回去稟明江南國主,釋放大漢二千余名被俘將士,雙方罷兵。朕同意江南國主的議和請求。”

  蕭儼還不知死活,要求釋放江淮之戰(zhàn)的江南將士。

  劉承訊有點不悅的對蕭儼說,“江淮之地已經是大漢的了,被俘的江南國士兵都已經回到家鄉(xiāng),解甲歸田了。這樣吧,還有江南的幾個將軍被送到塞北去了,如果江南國主能放回我軍將士,就把他們一并奉還?!?p>  蕭儼追問,“能不能把大學士馮延魯放回去?”

  劉承訊心想,蕭儼你個傻瓜,李景達搞死了李景遂和李弘冀,你也沒好到哪里去!馮延魯幾個人定是同謀,你到此時還想著幫他脫困…既而又想到鐘芳芳,像是一家的,正直、忠厚,又有點傻的可愛。有道是愛屋及烏,哪怕是鳥字寫成了烏…

  劉承訊告訴蕭儼,“好吧,朕也可以考慮考慮,就看你們江南的誠意了?!?p>  其他的隨行人員一律扣留,劉承訊派了五十名禁軍士兵將蕭儼送到和州,并給武寧軍節(jié)度使和和州刺史下令,放蕭儼南歸。

  吐谷渾軍檢校太師、節(jié)度使慕容輝親自來朝向皇帝表示謝意,進貢了牦牛、高原矮馬。雖然是多年的盟友,還是第一次見面。劉承訊對慕容輝說,“你跑了幾千里送朕禮物,朕也送你一件禮物吧!”

  劉承訊命人取來石守信進獻的金刀,將它送還給慕容輝,告訴他,“君子不奪人所愛。聽說此刀是你祖上數輩傳下來的,一直想當面交還,正好今日你來了。”

  慕容輝再次雙膝跪地高呼,“感謝皇帝陛下!吐谷渾慕容氏愿世世代代為大漢皇帝守衛(wèi)高原,保衛(wèi)大漢的西南?!?p>  劉承訊命令趙普負責接待慕容輝,領著他在汴京四處看看。又找了一天親自宴請慕容輝。

  席間,慕容輝酒后長吁短嘆,表示此戰(zhàn)之后,吐谷渾受到了重創(chuàng),想休整休整再圖南方之地。

  劉承訊說,“慕容卿家我們再喝一杯。吐谷渾需要穩(wěn)定,上下一心才能為朕穩(wěn)固西南,但是如果有人不服于你,朕一定支持你!”

  聽著這看似有點凌亂的話語,慕容輝再次深深的看向皇帝,原來,一切陛下心中早已明了。

  去年,劉承訊和張浦見擁有五城的吐谷渾進獻牦牛城和海東城圖,納地歸順請封太師和節(jié)度使,就已經分析出來了,慕容輝不敢當大贊普定是因為他還有很強大的對手或政敵。

  慕容輝舉杯說道;“陛下恩情比布喀達坂山峰(青海最高的山峰)還要高,比西海的海水還要深。臣愿誓死效忠陛下,慕容輝對昆侖神山盟誓言,此生為陛下而生,為陛下而死?!?p>  聽到慕容輝如此說,劉承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黯然。十五年前慕容雪在黃河畔,曾經對著滾滾的黃河發(fā)過相同的誓言,只是陛下換成了夫君。

  劉承訊熱血沸騰,命人取來一海碗酒,拔出短劍,在胳膊上劃出一道血口,將血滴到碗中,大聲說,“從此以后,大漢和吐谷渾親如兄弟,患難與共?!?p>  慕容輝見此情景,也是熱血上頭,上前請皇帝借劍一用。慕容輝顯然比皇帝狠,深深的劃了一劍,血液流在碗中,說,“君上為尊,慕容輝先喝為敬!”

  ……

  酒后,同樣熱血沸騰的慕容輝向皇帝稟告,吐谷渾仰慕中原文化,感謝皇帝封他為西寧公,決定向中原學習,與中原文化融為一體,改治所牦牛城為西寧。

  劉承訊樂了,原來西寧是這么來的,說道,“好,準奏!”

  數日后,從甘州傳來令人悲痛的消息。朔方軍節(jié)度使趙匡胤上奏,羽林大將軍阮豹病逝。

  阮豹自十五年前在去晉陽的路上追隨皇帝,戰(zhàn)鄴城、戰(zhàn)契丹、戰(zhàn)南唐救南楚、收復西秦四州、兩度征戰(zhàn)河西,功勛卓著。劉承訊潸然淚下。沉思良久,他下旨給趙匡胤,以國公禮將阮豹安葬于甘州??紤]到阮豹無嗣,下令封阮豹長女為一品誥命夫人。在軍事上,調阮龍回汴京接任禁軍羽林大將軍、封阮龍為郁國公,升西征戰(zhàn)功顯赫的王彥升為歸德軍節(jié)度使。

  阮龍接到調令后立即回京復命,擔任羽林大將軍,但上書請求皇帝收回封他為國公的成命。

  劉承訊明白阮龍的想法,無功不敢受封,哥哥豈能受弟弟的余蔭?于是滿足了阮龍的請求。

  渝州老家的事情,李業(yè)到現在還沒有搞定。李業(yè)先去見女兒,把侄兒講的“冤案”告訴李沁。李沁一聽,心想這破事又來了。李沁是很理智的,先勸父親不要管此事。先前皇帝對太后不滿,還不是因為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來求官,你干這事能不嫌煩?現在那幫人沒人理了,皇帝陛下終于體會到了舅舅的好,又給升回正一品了。剛獲陛下歡心,不要摻和那些閑事。

  李沁自己也不想管閑事,先是政變、后面是承訊覺得榶兒不適合當皇太子,把李沁折騰的身心俱疲。終于皇帝認可兒子、加封父親,喜上心頭,當然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段時間。

  李業(yè)覺得女兒說的不無道理,可是又覺得畢竟是侄兒,給人家打死了,不管很是過意不去。李沁坐下來想一想,再勸李業(yè),此事肯定不像李正(二伯長子)說的那樣。渝州官員不可能不知道二伯父是太后的親哥哥。就算不知道他家受了此等冤屈,只要提及這層關系,渝州官員能不核實?一經核實渝州那邊,給官員十個腦袋,也不可能敢伙同富戶只給二伯父家一百貫錢,強迫私了此事。

  見父親還不相信,李沁說,“要不這樣。母后去相國寺了。此前去時都是憂傷而去,唯獨去年和今年是開開心心去的。等到母后回來,咱父女倆一起向太后稟明此事,看看太后怎么說?!?p>  別人、甚至包括皇帝、楊樂記不記得不得而知,姐姐是從來沒有忘記過承佑忌日的。李業(yè)知道女兒是在提醒自己。九年前的一個大錯,他從國舅、國丈、尚書右仆射被一撤到底,現在好容易全回來了,不要惹禍上身。

  李業(yè)心想女兒說的有道理,還是等太后回來,稟明太后再說。李沁讓李業(yè)帶些貢品織物回去做冬衣,又讓人給李業(yè)帶了兩壇好酒。李業(yè)歡歡喜喜的回家了。

  祝月也為此事煩惱,見李業(yè)一到家就追問女兒怎么說,李業(yè)把女兒的話跟老婆差不多講了一下。祝月深覺女兒說的對。

  “你侄兒不是好東西,這不是坑我們家嗎!怎么說他家也是國舅,渝州官員敢如此欺負他家,是想死?。坑绣X也得有命花!兩家反正都不怎么來往了,此事李業(yè)你千萬別再管了?!?p>  李業(yè)不滿道,“此前我還沒說話呢,你一個勁催我去找女兒伸冤。這會聽女兒一說,頭轉的真快啊。”

  正要開始互懟,大兒媳婦和小兒媳婦來勸,爹娘?。≡蹅兗椰F在何等尊貴,日子紅紅火火,吵來吵去豈不叫人笑話?!

  祝月轉變挺快,“對對對!老頭子你好歹朝廷正一品大官,咱們不吵架?!?p>  李業(yè)聽著“正一品”三個字也樂了,對下人說,“快去把皇貴妃給的布匹拿給夫人,還有那兩壇酒給我拿來?!?p>  事情拖到了十月六日,太后從相國寺回來。李沁把父親李業(yè)叫來,一起去面見太后。太后聽李業(yè)把侄子李正的話重復一遍,連問李業(yè),“此話當真?此話當真?”

  李業(yè)說,“當真!二哥的小兒子咱沒見過,但確實如李正說的給打死了,一共賠了他倆一百貫錢,肯定沒錯。”

  太后問李沁,“婉兒怎么看?”

  李沁把自己的想法一說,太后就說,“婉兒說的沒錯。給渝州刺史十個腦袋他也不敢干這事。我印象中,渝州刺史還派人給我送過家鄉(xiāng)特產,他能不知道二伯家的情況?”

  李業(yè)問,“姐姐,那你說該怎么辦?”

  太后說,“事關皇家顏面,此事你和婉兒都離的遠點,我來找皇帝,一定要把此事查個水落石出?!?p>  太后二話不說去找兒子,此時,劉承訊正陪著鐘芳芳待產。太后叫出兒子,說道,“芳芳情況如何?”

  承訊說,“太醫(yī)和醫(yī)女,接生婆都說了,發(fā)動就這幾日。母后你匆匆而來,是有什么事吧?”

  太后又說,“前些時日,渝州老家送來書信了。”緩了緩,看了看承訊的臉色,就把李業(yè)說的事情轉告承訊。

  劉承訊聽了此事詳情,對太后說,“如果按照常理,應該是表弟給人打死了,富戶出錢擺平了刺史、判官,肯定也擺平了二舅家,給的錢肯定遠遠不止一百貫錢。只有這樣,刺史和判官才敢把文書送到刑部。否則,老家的人把此事一告知母后、朕或者婉兒,刺史和判官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事關皇家人命,他們借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如此事情?!?p>  劉承訊問母親,“母后,這件事您希望如何處理?”

  太后問兒子,“一般來說,會有什么結果?”

  劉承訊聽著屋里鐘芳芳雖然

  沒發(fā)出什么聲音,心里卻很不耐煩這些事,他說,“如果如皇兒所料,殺人命案,刺史、判官還有一干官員膽敢藐視刑律,幫助兩家私了,主謀官員人頭落地,其他知情的撤職流放。富戶造事之人肯定是按律當斬,二伯父家和富戶家一同偽造證據,幫助兇手逃脫刑律,必須嚴懲,一并抄家流放!”

  太后反問,“怎么我哥哥家,人都被打死了,還得抄家流放?。俊?p>  劉承訊給母親解釋,“如果他家告狀、上訴當然沒事??墒?,此事照母后所說,怎么可能朕出征前的事情,到現在了,二舅家才找來呢?”

  劉承訊知道跟母親講刑律,太后也聽不懂,就簡而言之,“如果真是二舅家傻,被強迫拿了一百貫錢了事,此事另當別論。如果不巧被皇兒猜中,就是抄家流放。”

  一聽此話,太后表示容她想想?!澳愫煤谜疹櫡挤及?,哀家就不添亂了?!闭f完,讓貼身女官給皇帝呈上寺內求的平安簽,請皇帝轉交鐘芳芳,一行人就離開了。

  次日,太后叫來兒媳婦和弟弟,把皇帝說的話告訴二人。李業(yè)看來比太后懂刑律(當然,也可能因為他是陛下的終極舔狗),表示,“陛下說的對。私了命案,二哥家肯定也參與了偽造證詞。就應該一查到底,該怎么樣就怎么樣!當然,要是真如李正所說,就為他家伸冤?!?p>  太后問李沁態(tài)度,李沁也說,“此事陛下知道了,不查怕是也不行了?!?p>  太后一聽此話,囑咐李業(yè)速速派人,去老家把等候消息的李正找來,一旦皇帝插手此事就麻煩了。

周周樂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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