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工資
本以為這場高爾夫球打完之后就算是結(jié)束了,可范總明顯還不死心,心中不甘,嬌笑著請Amroy共進燭光晚餐。
念及還沒有談下來的合作,Amroy欣然應(yīng)允。
被對方臨走之前不屑的一瞥,云朝今天算是和對方杠上了,一路上直至整個晚餐,她都寸步不離的黏在Amroy身邊。
做戲嘛,誰不會。
惡心人嘛,這是云公主與生俱來的天賦。
她云朝重生一回,最放得下的就是臉面,最會的就是做戲。
沒想到Amroy竟然也是超級給力,一整個晚上,他精瘦有力的手臂就沒從云朝身上放下來過,不時寵溺的點點鼻尖,親親額頭,甚至連云朝的菜都是他親手喂的。
兩人可以說是在范總面前做戲做的天衣無縫,完全不給對方有機可乘。
范總一直面不改色的看著兩人秀恩愛,就她這等養(yǎng)氣功夫,云朝是真心佩服了。
終了,美女嘆息一聲,美眸中浮現(xiàn)一抹惆悵:“沒想到這位竟然如此得您的心,也不知道外面那些心儀你的女人們該心碎成怎么樣?!?p> 誰能想到堂堂維納斯的CEO放著她這個前凸后翹的御姐不愛,非要喜歡那個搓衣板,她不服氣也沒辦法。
雖然心有不甘,但范總不是個傻子,在圖謀美色無望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再失去和維納斯的合作,不然不僅維納斯受損,自己公司的損失也是無法估量的。
最終,范總在合同書上簽下名字。
今天這事算是完美解決,明叔送兩人回去。
扶著Amroy上了車,飯桌上那女人明顯是奔著將Amroy灌醉,在人或公司的方面多占一些利益優(yōu)勢,可誰知道Amroy雙目清明不帶一點晃的,可能這也是范總敗下陣來的一個原因。
可等人一走,上了車,boss的醉意就上來了。
云朝看著他美艷的臉上,往常白皙細致的皮膚染上一層又一層的紅暈,暈染得眉梢眼角上,像是胭脂勾勒拖出的淡淡一筆,極盡魅惑之色。
讓人忍不住想到志怪小說中,那勾人魂魄的妖精。
借著車窗外的路燈,云朝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眉梢末端,藏了一顆小小的痣,如上好瓷器上最后的點睛一筆。
“明叔,先送我回去。”Amroy閉著眼睛靠在后座上,吩咐道。
明叔聽后,調(diào)轉(zhuǎn)方向。
云朝頓了頓,將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沒多長時間,車停在一棟三層高的小洋樓前。
“你送我進去?!泵廊朔愿榔鹑藖硖旖?jīng)地義。
得,今天她就是一個勞苦命。
云朝架起他,推開大門,闖過石子鋪就的小徑,進了屋。
進了屋內(nèi),Amroy脫下外套,就進了浴室。
浴室里面?zhèn)鱽韲W嘩的水聲,云朝坐不住,就在房內(nèi)閑逛。
房間的裝修風格倒是和Amroy的性格很相似,整體黑白灰的裝修風格,簡潔又大方。
上了二樓,寬敞的客廳內(nèi),一架精美的三腳大鋼琴出現(xiàn)在眼前。
云朝嘴巴張成了O字。
竟然是法奇奧里-布魯尼鋼琴!起價都是40萬美元的土豪級鋼琴。
她已經(jīng)七年沒碰過鋼琴了。
艷羨的摸了兩把,就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云朝頭沒回,說道:“Amroy,沒想到你家里竟然還收藏著這架鋼琴,平常沒聽說你還彈鋼琴啊?!?p> 身后不見回應(yīng),只聽得到沉重的呼吸聲離得近了。
正要回頭,一只手探到身前,按在她小腹上往后一帶,云朝觸不及防撞入一個還帶著水意的懷抱。
一根修長的指尖撫上她的脖子,游走到下頜處,略一用力,將她的頭向后微扭,接著,一張臉就壓了下來。
what?
懵逼的云朝下意識的將頭一偏,一個濡濕的吻就落在她的脖子上。
被她躲開,Amroy也不急,在她頸肩蹭了蹭,那臉頰上傳來的熱意燙得驚人,接著,便順著云朝修長的脖子一路舔吻上來,然后含住她小巧的耳珠,輕輕一吮。
一道電流從被他含住的耳珠那里傳遍全身,在整個后背游走。
云朝打了個哆嗦。
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小腹上的那只手一路上攀,劃過平坦的小腹,在胸前微微留戀,然后握住她的肩膀,將人轉(zhuǎn)過來后,面對面的將云朝壓在了那家鋼琴上。
云朝雙手一撐,琴鍵被粗魯?shù)陌聪?,發(fā)出悅耳而優(yōu)美的音符。
蝦米情況?怎么好好的去洗澡,就突然饑不擇食獸性大發(fā)了?
Amroy眼中泛著猩紅的戀欲,注視云朝一秒,果斷的吻下去,卻被她偏頭躲過。
他眼中閃過一絲得不到的怒意,將云朝身子往上一抽,使她坐在鋼琴上,接著垂下頭,滾燙的唇落在她鎖骨上,然后云朝感覺他濕熱的舌探出來,一路向下延伸過去,胸前被裹上一層綿熱的濕意。
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噴灑在云朝皮膚上,瓷白的肌膚上浮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Amroy!”云朝大喊一聲:“要不我給江沅打個電話,叫他過來?!?p> boss這喝醉了的欲火來的莫名其妙,關(guān)鍵她可不想菊花殘滿地傷啊。
果然,聽到這句話后的CEO身子一僵,停下了動作。在她頸間深呼吸幾下之后,站起身來,道:“我叫明叔送你回去?!?p> 然后看了不看她一眼,回房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云朝呆在原地。
這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剛在不知道是抱著誰在親呢,一說到江沅立馬就丟開自己了,這么在意你的江沅親親寶貝抱著自己啃什么?
云朝渾身不爽的回到家,感覺今天自己真是虧大發(fā)了。
鞍前馬后跑了這些天,這個月的薪水,薪水呢?
失節(jié)事小,拖錢事大啊!
她當初就是想做做老板的擋箭牌賺點外快,可現(xiàn)在才幾天,便宜都快被占盡了。
Amroy該不會是忘記了?
云朝睡前打定主意,明天一定要去提醒一下Amroy。
所以在第二天晚上,又陪著自家boss趕赴了一個飯局,坐在車上回來的時候,云朝躊躇著開了口。
這兩天談成了好幾個大單子,Amroy的心情看起來非常不錯,他伸手朝身邊的小女人勾了勾手,將人帶入自己懷里。
“這幾天怎么這么乖,想要什么獎勵?”Amroy撫了撫她的頭發(fā),道。
一貫清冷的嗓音都染了些凡塵氣息,帶了點暗啞的嗓音說話時,像是誰拿了一根羽毛輕輕刷在云朝耳背上。
“Amroy......”
云朝的臉埋在他的懷里,聲音悶悶的,沒有看到自家老板那一瞬間溫柔似水的目光。
“你這個月的錢......還沒有給我呢......”云朝抬起頭,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