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渝回到自己的寢殿便召見了大祭司。
看到大祭司走到門口,季渝便迎了上去。
“所有人都退下?!奔居鍖χ鴮m人道。
待人全部退下之后,“大祭司。”季渝對著大祭司喊道。
大祭司則是規(guī)規(guī)矩矩給季渝行了一禮,季渝連忙扶起他。
大祭司道:“陛下,禮不可廢,以后莫要再出門迎老臣了?!?p> 季渝道:“您對朕有大恩,朕不能……”
大祭司舉手打斷了季渝的話。
大祭司:“陛下,您還是說說,有什么事兒吧。”
季渝連忙回歸正題,道:“您還記得,我之前說過,在天辰國遇見一女童,寒冬臘月天落水,整個人已經(jīng)完全失去生命跡象,后又活過來了。您還記得嗎?”
大祭司點了點頭,道:“老臣自然記得,陛下,您今日叫老臣來可是與她有關(guān)?”
季渝示意大祭司落座,親手給他倒了一杯茶。道:“此次天辰國和親的公主,就是她。我親自去迎,同行一路,未發(fā)現(xiàn)一絲異樣。就如同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p> 大祭司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想了片刻。
道:“這倒是罕見。陛下可有她生辰八字,有的話,可讓老臣推衍一番?!?p> “有的,”季渝起身走到自己書桌上,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大祭司。“這便是了?!?p> 大祭司看了一眼,道:“陛下稍等片刻,容老臣推衍片刻?!?p> 季渝道:“有勞您了。”
大祭司也不避著季渝,使出自己畢生絕學,把沈嘉和生成八字算了個明明白白。
季渝看著大祭司時而皺眉,時而舒展眉心,一會兒又一臉疑惑……整個人的心跟著是七上八下的。
一段時間后,大祭司道:“陛下,此女子甚異,按照她的生辰八字,應該是九歲那年冬季臘月初三斃命,不知可是您遇見她可是那日?”
季渝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那日,因為得到消息,我可以回到召國了,心情很好,便在天辰國皇宮里走了走,原本想著走動的地方偏遠,應該遇不見人,沒想到就看到了那一幕。”
大祭司接著說道:“應該是從那一日起,這女子的生辰八字就改變了?!?p> 季渝聽的一頭霧水,問道:“這,生辰八字怎么能改變?!”
大祭司不知念了句什么,然后嘆了一口氣,對著季渝道:“老臣的意思就是,現(xiàn)在的她不是她。”
什么叫現(xiàn)在的她不是她?季渝不明白,雖說年齡長大了,人也張開了點,但是仍是那個女孩兒,季渝能夠確定。
季渝問道:“大祭司可否說的再明白點,什么叫現(xiàn)在的她不是她?我能夠確定,就是我那日見到的女孩兒,雖說長大了點兒,但是長相還是那個人,這點可以確定?!?p> 大祭司搖了搖頭,道:“不,老臣的意思是,軀殼還是那個軀殼,內(nèi)芯換了人了?!?p> 季渝聽的后背發(fā)涼,那自己究竟跟個什么東西相處了那么多天?。?p> 大祭司繼續(xù)說道,“您還是想個辦法,把人帶到我那去,好好檢驗一番才是。只有見到了,我才好下結(jié)論?!?p> 季渝能夠理解,畢竟自己也算略懂一二,相處那么多日,都沒能發(fā)現(xiàn)問題,大祭司僅憑生辰八字,自然是下不了結(jié)論。
“好,我會盡快給人帶您那里去的。”季渝回答。
“如此便好,老臣也要回去準備一番。陛下留步,臣告退。”大祭司說完,半絲禮數(shù)沒落下,隨后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