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懂什么?通俗的說法是傍大款、抱大腿、賺大錢,高大尚的聽說法叫做站在巨人肩膀上前進?!?p> 科室的女主任給出了一段物質女的精辟總結,肖沫苦笑不得。
“那也不是什么的腿人都能抱的,要本事的?!碧铺鸱朔籽蹆?。
“你們剛才說……什么外診?陽明山的,前天?”
女醫(yī)生孫娜娜聽出了什么苗頭,直接跳了出來。
“前天?是我值夜班啊。”
孫娜娜算是科室里比較好看的美女了,也有一些家世,老爸是某大公司的二老板,雖然不能和司尋燁相比,卻也算小小的名媛了。這種好事被肖沫捷足先登,她哪里能服氣。
“我的夜班,為什么外診你去跑了?”
聽了孫娜娜的指責,還不等肖沫發(fā)火,唐甜反擊了。
“遠道的外診不是一向都是肖沫跑的嗎?你是不是失憶了,上個月,下大雨,才五公里,你怎么推給肖沫的?又拉肚又竄稀,你可夠折騰的啊?!?p> “陽明山的,不一樣了?!?p> “哦,你還挑啊?陽明山還有一片公墓,一座教堂,一大片農場區(qū),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住別墅的有錢人啊?!?p> 一針見血,讓孫娜娜的臉白了。
“總之,今天的女主角應該是我的?!?p> “今天有一個棘手的患者是你的?!?p> 唐甜把一份材料放在了孫娜娜的桌子上,一名患者因為昨夜打針后出現(xiàn)休克,誘發(fā)心臟病差點死了,要起訴主治大夫,而這個主治大夫就是蘇娜娜。
孫娜娜臉上的肌肉抽了抽,一屁股坐下了。
不管肖沫的解釋是什么,大款的事兒實錘了。
十幾分鐘后,一個小護士跑來通知肖沫,司先生在醫(yī)院的大門外等她,院長特批,讓她下午休息。
肖沫難為情地收拾了背包,才站起身,就聽到那個護士悄聲說梁院長被停職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肖沫,這里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梁院長一直在騷擾肖沫,梁院長能落得這個下場,自然是拜肖沫未婚夫所賜。
無疑,這個女人平步青云,不能得罪了。
“哎呀,肖醫(yī)生,上次你遇到那位難纏的患者,我來應付吧。”
“肖醫(yī)生,早上的咖啡錢,我?guī)湍阋黄鸶读??!?p> “肖醫(yī)生,你今天是不是打聽美國專家診的時間嗎?我認識BN醫(yī)科大學的劉教授,我讓他幫你問問?!?p> ……
同事們都絞盡腦汁來討好笑沫,一些想不出討好辦法的,干脆跑過來幫她拉開了門。
肖沫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被恭維成女神,本該高興的事,她卻怎么都笑不出來。
醫(yī)院的大堂里,陽光西斜,已沒剛剛那么明媚了,司尋燁頎長的身材投射在光影中,馬管家正在和他說話,他蹙著眉,臉色發(fā)白,偶爾點一下頭。
肖沫快步走上前,問司尋燁要去哪里。
“吃飯!”
司尋燁只回答了兩個字,便將目光移開了。
他厭惡她嗎?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態(tài)度過分冷淡了,司尋燁走在了肖沫的身邊。
“想吃什么?”他似乎不大善于和女人交談。
“我知道富緣居的菜……”
肖沫還沒等介紹富緣居中餐的特色,醫(yī)院的門口便起了一陣騷亂。她抬頭看去,視線里,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救護人員抬了進來。
可能是抬擔架的人太緊張了,經過肖沫身邊時,竟一個趔趄摔倒了。倒在地上的救護人員本能地拉拽了一下正按壓著傷者傷口的醫(yī)生。
“我的天!”
醫(yī)生驚呼了一聲,也摔了出去。
血瞬間從受傷男人的大腿根部噴射了進來。
糟糕,傷者是股動脈被刺,失壓后,大出血。
嫣紅的血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濺了肖沫一臉一身,雖然有肖沫的身體擋著,司尋燁也未能幸免,他的手臂上被噴射了無數個血點兒。
危急時刻,肖沫顧不得那么多了,她搶上一步,用手死死地按住了受傷男人的大腿股動脈。
“快,送急救!”
晚一秒鐘,傷者都可能殞命。
生命要爭分奪秒,擔架快速地進了電梯,肖沫也跟著進去了,電梯門關閉的一瞬間,她看到了司尋燁那張慘白無色的臉,他的身體在顫抖,眼眸充血發(fā)紅,好像馬上就暈倒了。
司尋燁暈血嗎?
記得上次出外診,馬管家說他的主人不能去醫(yī)院,不能打針,會不會和血有關。
電梯的門緩緩地關閉了,那張慘白的臉也消失在電梯門之外。
肖沫的手仍按著傷者,血腥的味道充斥著整個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