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有司機,何必自己學開車呢?這是肖沫一個窮人體會不到的。不過直覺告訴肖沫,司尋燁是一個有著很多怪癖的男人。
提及司尋燁的司機,肖沫想到了昨天的車禍。
“他怎么樣了?”
“你說主人?”
“不,那個司機?!?p> “鄭橈這幾天有事,暫時沒辦法開車了?!?p> “有事?還是受傷了?”
肖沫追問馬管家,馬管家皺起了眉頭。
“你在懷疑什么?”
“不是懷疑,是我昨天看到他被車撞倒了,警察卻在現(xiàn)場只找到了趙京浩一個人,所以才擔心他……”
“嗯,他確實受傷了。”
“受傷了?怎么樣?嚴重嗎?我能去看看他嗎?”
“沒什么大礙,休息幾天就好了?!?p> 傷得那么重,只要休息幾天就可以嗎?
“我以為……”
“肖醫(yī)生,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人生本來就是糊涂的,所有的快樂和幸福都藏在糊涂中,一旦你清醒了,你會發(fā)現(xiàn),你的幸福感也沒了。”
馬管家推開了車門,讓肖沫上車。
關(guān)于這番糊涂的理論還真是奇怪,這讓肖沫更加確信,陽明山古堡藏著什么見不得光的秘密。
車繼續(xù)朝前開,風從遠處的山林吹來,蕩起了一層層的草浪,花香洋溢在空氣之中,也侵擾了肖沫的思緒,繞開了司機的話題,肖沫的興趣仍在司尋燁的身上。
“司先生好像很少出門啊?!?p> “極少,主人一般都在古堡里辦公。”
“他很奇怪……”
肖沫猜測司尋燁可能是一個自閉型商業(yè)天才,生活不能自理,但智商超群的家伙,不然怎么憑借一人之力創(chuàng)造了那么大的商業(yè)帝國。
“哈哈哈,很多人這么說主人?!?p> 馬管家大聲笑了起來。
肖沫趕緊更正,她絕無詆毀的意思,只是不大了解他而已。
“主人現(xiàn)在是你的未婚夫了,以后聽到有人這么說,你可要幫他辯解一下啊,他不是奇怪,只是不愿與人為伍而已?!?p> 車開進了古堡。
這次肖沫來的身份已經(jīng)變了,由出診醫(yī)生變成了女主人,女傭們分列在兩邊,一一介紹著自己的名字,如果記不住名字,女傭的身上還有編號牌子,叫編號也可以。
女傭帶肖沫去看了她的臥房。
推開門的一刻,肖沫有些吃驚,這房間的風格明顯和古堡其他房間的風格不一樣,好像重新裝修過了,現(xiàn)代感十足,主色調(diào)都是粉紅色,床頭還放著兩個絨毛公仔,公仔上還帶著購買的標簽,這一切都是精心為她準備的。
“夫人,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我?!?p> 女傭直呼夫人,肖沫羞澀了。
“叫我肖沫就行。”
“不敢,夫人。”
古堡里有很多規(guī)矩,其中一種就是下人對主人的稱謂,肖沫知道,不管她怎么聲明,她們都不會改口的。
“主人說,若夫人不喜歡這種風格,可以再重新裝飾?!?p> “喜歡,很喜歡。”
每個女孩子都有自己的粉紅夢,肖沫也不例外,只是從小家境不好,一直和妹妹擠在一個房間里,別說裝飾,連想要個玩具都很難。
女傭打開了衣帽間的門,介紹說。
“這里的衣服和鞋子都是按照夫人的尺寸定制的,你若不滿意,可以馬上叫人來。”
“這些衣服都是我的?”
肖沫吃驚地看著衣帽間,里面已經(jīng)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和裙子,還有很多鞋子,甚至女人的內(nèi)衣褲都準備好了,而且尺碼……
肖沫的臉紅了。
想不到司尋燁看是個性情古怪的人,卻也算有心。
馬管家親自送來了婚紗圖冊,都是國際大品牌設(shè)計的名作,他讓肖沫選款式,下周一舉行婚禮。
“這么急?我以為只是訂婚……”
“協(xié)議里寫得很清楚,訂婚后一周結(jié)婚?!?p> “協(xié)議?”
又是協(xié)議,她仿佛匆忙簽了一張賣身契,被人家放肆支配了。
“我現(xiàn)在能后悔嗎?”
“不能?!?p> “好吧,就這件。”
隨便指了一款婚紗,馬管家做了一下標識。
“我讓他們盡快趕工。”
馬管家例行公事地帶著婚紗圖冊離開了。
“就這么……要結(jié)婚了?”
肖沫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里。
單身了二十八年,快成三十年陳釀了,命定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了,而且從認識到結(jié)婚只用了三天,真應(yīng)了老人的那句話,緣分這個東西急不來,來得時候卻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