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倪,你能不能撐一下,我?guī)湍憬腥诉^去……”
“語言不通……表姐,我不行了,永別了?!?p> 一句永別了,方倪的電話斷了。
“喂,喂!”
肖沫接連喊了幾聲,電話里都沒人回應(yīng),方倪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雖然過往的關(guān)系一直交惡,但怎么都是表姐妹相稱,又同在異國他鄉(xiāng),肖沫怎么可能置方倪的生死不管?她放下電話,猶豫再三,還是換了衣服,匆匆離開了酒店。
在趕往方倪住處的路上,肖沫給司尋燁打了幾個電話,想告知他自己的行蹤,可司尋燁的手機(jī)無人接聽,昨天的槍擊案引來了警察,司尋燁作為當(dāng)事人被叫去做筆錄了。
富豪蜜月斐濟(jì)海灘遇襲事件,第一時間上了熱門新聞,斐濟(jì)為了旅游聲譽(yù),派遣當(dāng)?shù)鼐旖槿胝{(diào)查。
當(dāng)警察詢問司尋燁對方的身份時,司尋燁表示不清楚,他解釋平時做生意都是正常的往來,也沒什么仇敵。
“可能是什么誤會?”司尋燁不想就這個調(diào)查繼續(xù)分析下去了。
警察很納悶司尋燁的態(tài)度,他好像并不著急抓到行兇的人。
“這不可能是誤會,持槍行兇,司先生,您再想想,是不是忽略了什么細(xì)節(jié)?”
“不好意思,我是來度蜜月的,妻子還在酒店等著,先走了。”
司尋燁轉(zhuǎn)身離開了。
警察們面面相覷,當(dāng)事人不愿配合,他們的調(diào)查遭遇了瓶頸。
馬辛杰私底下調(diào)查了這些意大利人,這些意大利人和司尋燁確實(shí)沒有任何生意上的往來,也沒什么交集,甚至他們在意大利也活得十分落魄,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怎么會突然持槍來斐濟(jì)追殺司尋燁呢?
“一定是他們……”
司尋燁雖然沒說出意大利人的身份,心里卻已經(jīng)明了了。
“主人,接下來怎么辦?”馬辛杰問。
“帶肖沫離開酒店,馬上出發(fā)去馬納島?!?p> “好的,主人?!?p> 等馬辛杰匆匆趕回酒店的時候,發(fā)現(xiàn)肖沫不見了蹤影,他立刻向司尋燁匯報,司尋燁這才看到手機(jī)至少有五通未接電話,因?yàn)榫斓母蓴_,手機(jī)靜音,沒接到肖沫的來電。等他回?fù)苓^去的時候,肖沫的手機(jī)處于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保鏢呢!”
司尋燁暴怒。
“保鏢都去應(yīng)付那些意大利人了,他們還在周圍轉(zhuǎn)悠,沒關(guān)注到夫人離開,剛剛我問了客房服務(wù),他說……好像聽到夫人接了一個電話,喊了一個名叫,方倪?!?p> “方倪?”
司尋燁一拳砸在了玉石桌面上,桌面竟轟然碎裂,他打了一個電話后,快步離開了酒店。
待司尋燁離開后,馬辛杰才在客房的地上發(fā)現(xiàn)了一瓶藥,一定是剛剛司尋燁遺落的,他撿起了藥瓶,塞在了衣兜里。
初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還是在斐濟(jì),肖沫還是有所防備的,她帶了一根小型電棍藏在了皮包里,一旦方倪搞什么花樣兒,她直接電暈?zāi)莻€女人。
到達(dá)了方倪電話里說的約定地點(diǎn),她看見了幾棟黃色的房子,房子的門口擺放著幾把棕色的小椅子,果然附近一個人都沒有。
走到了門前,肖沫輕輕地敲了一下門,沒人應(yīng)答,門是虛掩的。
“方倪?!?p> 肖沫又喊了一聲,仍沒有人應(yīng)答,她只能推門走了進(jìn)去。
房間里的光線有點(diǎn)兒暗,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子奇怪的藥味兒,肖沫緊握著電棍,防備著什么人突然沖出來……
客廳里沒人,只要半個吃剩下的蘋果和一杯清水。
進(jìn)入臥室后,肖沫看見了方倪,她躺在地毯上,好像真的不舒服,臉色蒼白,嘴角還留出了白色的泡沫。
“你怎么了?”
肖沫趕緊走上去,摸了一下方倪脈搏,看來她不是裝的,脈搏很虛弱。
“我肚子痛的厲害。”方倪痛苦地睜開了眼睛,眼里布滿了血跡,說話的時候,竟又吐了一口白沫兒。
“你吃什么了?”
肖沫追問方倪,她這分明是中毒了。
知道方倪不是裝的,肖沫放松了警惕,她將電棍裝回了皮包,放在了一邊的沙發(fā)里,然后將方倪扶了起來,就在她拖拉方倪的身體后,臥室外突然沖進(jìn)來了兩個男人,不由分說按住肖沫的手腳,掰開她的嘴,將一瓶藥水猛灌了下去。
“咳咳!”
肖沫毫無防備,嗆了兩大口藥水,才意識到這是方倪的苦肉計。
“方倪……”
藥水下肚后,肖沫的意識漸漸不清晰了,她的雙腿發(fā)軟,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渾身燥熱,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看到表姐中招了,方倪才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她又無法自控地吐了兩口,表情極為痛苦,溫良事先說好的,一切只是做戲,她怎么真的中毒了?
“辛苦辛苦。”
門外,溫良得意地拍著手掌走了進(jìn)來。
方倪的頭仍覺得頭暈,惡心,舌頭也硬,她支撐著站了一會兒,又癱倒在了地上。
“你給我喝了什么……”
“肖沫是醫(yī)生,如果不來真的,能騙過她嗎?別緊張,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毒藥而已,死不了人的?!?p> “溫良,你混蛋!”
方倪氣惱地?fù)]出了手掌,卻連溫良的一個手指頭都沒碰到。
“發(fā)什么火???”
溫良露出了無恥的嘴臉,他沖門外打一個響指。
“好了,你可以進(jìn)來了?!?p> 門外,溫子儒吊兒郎當(dāng)?shù)刈吡诉M(jìn)來,看到叔侄兩個人奸佞的笑容,方倪知道她被利用了,根本沒有什么真愛。
“溫良,你……”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見見你表姐,可你表姐不給面子,沒辦法,我只能求助于你了,所以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什么都代表不了……”
溫良攤開了手臂,聳聳肩。
“大不了,你幫我做好這件事,我請你吃飯嘍,實(shí)在不行,再陪你多睡一個晚上,我吃點(diǎn)虧好了?!?p> 沒有什么比這種行為更無恥的,方倪發(fā)了瘋地?fù)渖蟻?,卻因?yàn)樗巹艃簺]過,一個趔趄,又摔倒在了地上。
“拖走?!?p> 溫良吩咐男人把方倪拖走,今天的主角可不是她,而是司尋燁的女人肖沫。他走到了肖沫的面前,蹲下來觀察著她,還別說,這女人確實(shí)有點(diǎn)兒姿色,和方倪比起來,多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高貴的氣質(zhì),如果不灌藥,他還真搞不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