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男人的,遇事一定不能慫!
于是,江源心中決定,今天一定要給賈家老爺子找一個合適的禮物送去。
若是今天找不到合適的,大不了……大不了將那張《游春圖》送過去!
他就不信,仇英上千萬的《游春圖》,還能掉了份!
當即,江源也抬手揉了揉賈敏兒的腦袋,開口對她說道:“不就是去參加你爺爺?shù)膲垩鐔幔课颐魈炫隳阋黄鹑?!?p> “當務之急,我們就是得趕緊給你爺爺挑個禮物去!”
賈敏兒在聽到江源的話后,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剛剛還眼眶通紅,感覺很快就要哭出來的淚水也瞬間一收。
江源看著賈敏兒那變臉一般的模樣,也瞬間明白過來。
自己這是又上這小妮子的當了。
不過話又說過來,見家長這種事情,遲早都是要見得。
早死晚死都得死,早見晚見都要見,這次剛好又是個機會,去見見就見見了!
想到這里,江源心中也沒有那么多的負擔了,步伐也不自覺的輕松了一些。
原本江源牽著賈敏兒的手,準備去下一家店看看。
突然,江源停下了腳步,并且向著一個正在大樹下蹲著的男人走去。
看著江源的行動,賈敏兒心中也有所明悟。
難道有漏可以撿?
這一下,她的心中興奮了起來。
不論是玩不玩文玩古董的,都對于“撿漏”這種行為有著天生的偏好。
畢竟你以一個極低的價格,買入一個極為好的玩意,轉(zhuǎn)手一賣就能賣出他原價的幾十倍甚至上百倍,那樣的感覺自然是無與倫比的!
賈敏兒當即蹦蹦跳跳的跟在江源的身后,來到了那個大樹底下的男人身前。
這大叔就是正常的古董小攤販。
“喲!小哥,看上什么了,隨便挑!”
“我這可都是好東西!”
萬變不離其宗,小攤老板的開場白都差不多。
江源蹲下,便開始在這老板的攤上挑挑揀揀,一會看看這個,一會看看那個。
若不是賈敏兒知曉江源在鑒寶這方面,有著極其厲害的眼力。
她可能都會以為江源就是個啥也不知道的小白。
“老板,你這錢幣是不是真的???怎么賣?”
江源手中拿著一個看著就是假貨的刀幣,開口對那老板問道。
“兄弟,我跟你說,我這都是真的,童叟無欺!”
“這可是戰(zhàn)國時期的錢幣,放到現(xiàn)在可都是極為難得一見的!”
“你要是誠心要,五百塊錢直接拿走!”
那老板看到江源的模樣,便心知這是個啥也不懂的雛,咧嘴一笑對江源說道。
“嘶……五百?這么貴?”
“老板,能不能給我便宜點?”
“就這么一個錢幣就要五百塊錢,實在是太貴了吧!”
江源先是抽了口冷氣,撇了撇嘴,對那老板說著。
那演技可謂是杠杠滴。
將一個啥也不懂的雛飾演的十分到位,看的一旁的賈敏兒都差點憋不住要笑出來。
“誒!小哥,這可是戰(zhàn)國時期的刀幣??!”
“你要是遇上懂行的,賣出去個一兩千都不是事!”
“你看你要是誠心要,我再給你降點,四百八!不能再少了!”
那小攤老板也是個心黑的,繼續(xù)對江源忽悠著。
“真的能賣一兩千嗎?老板你不會是忽悠我呢吧?”
“你說我四百多買個這玩意,萬一是假的怎么辦?”
“要不……要不你給我送點別的?”
江源聽到小攤老板的話后,也是皺了皺眉頭,頗有些遲疑的樣子。
而江源的話,也讓老板心中一笑。
不過這刀幣的進價也不過幾塊錢,他自然可以配合上一番。
隨后兩人便針對于送點什么開始了各種爭論。
直到最后,江源以四百八十塊錢的價格,從那小攤老板的攤子上買了一個刀幣外,還搭了一個黃銅打火機,以及一堆碎瓷片。
付好了錢,江源拿著手上的東西,樂呵呵的走了。
“大叔!你這是買到什么好東西了,這么開心?”
“難不成……你那個刀幣是真的?”
看著江源樂呵呵的模樣,賈敏兒也開口對他問著。
誰知,江源帶著她走到垃圾桶的旁邊,直接將剛剛買的那個刀幣、打火機、以及那些碎瓷器片扔了個干凈。
只在手上留下了大大小小規(guī)則不一的幾片瓷片。
“大叔,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這瓷片就是你撿的漏吧?”
看著江源手上留下的那幾片碎瓷器,賈敏兒更加好奇的對江源問道。
江源則是嘿嘿一笑,隨后在他的擺弄下,那幾個碎片也逐漸組成了一個瓷杯的模樣。
這一番排列組合之下,那幾個碎片的后面也拼出來了幾個字。
政和八年!
看著江源繼續(xù)這般神秘的擺弄,始終不揭開謎底,賈敏兒也急了,催促道:“大叔,這里頭到底有什么門道,你跟我說說嘛!”
聽到賈敏兒這么問,江源也不再吊她胃口,緩緩地對她說道:“政和八年,乃是宋徽宗時的年號!”
“天下瓷器中,以汝瓷的名號,最為鼎盛,可謂是五大瓷之首!”
“而這一件,便是一件汝瓷的碎片,可以說是極為稀有珍貴!”
“目前文玩界,為人熟知的汝瓷物件,僅僅只有三十七件,大多擺在博物館里!”
“在古玩圈子里,也流傳著一句話,縱有家財萬貫,不抵汝瓷一片!”
“由此你可以體會到,這汝瓷在那些收藏家的眼中,有多么的珍貴了吧!”
“這玩意落在懂行的人眼里,哪怕是一小片都可抵萬金,完全能傳家的寶貝!”
那賈敏兒聽到這話,眼睛也是一亮。
此時的她再看這幾片瓷器,只覺得他們透著一股古樸的青色,竟然十分的好看。
而就在她正在觀察這幾片瓷器的同時,江源兜中的手機也突然的震了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