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州寧遠郡被符境大戰(zhàn)所波及毀滅后,附近的幾個郡都開始了逃難,往南方青州的方向逃去,
眾多百姓一路艱難的走到了相對穩(wěn)定的扶風(fēng)郡,從離家到扶風(fēng)郡之間的路上,百姓的數(shù)量幾乎是十不存一,其他的不是餓死,就是被怪物抓去,或者是因為路上的其他一些事情,倒在了路上!
而此刻的寧遠郡的淮陰縣,已經(jīng)看不到曾經(jīng)的一點點殘留,地上只有裸露的巖層,以及不時噴發(fā)的地下河水。
黃家老祖此刻臉色難看的站在大地之上,看著遠處身體有些殘破的魔傲寒霜,之所以臉色難看,是因為他自己的身體也布滿了裂痕,
“魔傲寒霜,如果你乖乖投降,讓我們幾個重新把你封印,那么你還可以有機會活下去,如…”,黃家老祖還沒有說完,就被魔傲寒霜打斷,
“哈哈!做你娘的春秋大夢,想讓我投降,除非我死了!”
“嘿嘿,要是我死了,你猜這個世界會怎么樣?”
被打斷話語的黃家老祖臉色難看,倒不是因為自己的話被打斷與對方辱罵自己,而是對方后面一句,自己還真不敢把對方給滅了,要是真的殺了對方,那么一千多年以后,對方的長輩來到這里,發(fā)現(xiàn)后輩死了,隨手一個巴掌下來,這個世界估計也就不存在了!
而這也是他們四個一直持續(xù)和對方互耗的原因,不然幾個舍命的大招下去,對方不死也殘。
這時候,白家主出聲說道:“黃老,不用估計那么多,我們幾個能不能活到千年之后,還是另說呢,現(xiàn)在考慮這些有些多了,要是我們自己都活不了,哪管世界的毀滅??!”
黃家老祖與其他幾人聞言,也都是一愣:“對啊,我都快死了,哪管死后世界毀不毀滅!”
黃家老祖大笑道:“哈哈,老夫糊涂了,大家一起上,打死了也沒事!”
說完,黑色蛟龍口中開始蓄積能量,周圍的空間似乎都開始承受不住,不斷的出現(xiàn)黑色的空間裂縫。
其他三人見證,也都開始放下了顧忌,蓄積大招,準(zhǔn)備滅殺魔傲寒霜。
對面的魔傲寒霜聞言,臉色大變,如果不是對方顧忌自己身后的勢力,那么自己早在八千多年前就隕落了,根本不會有今天的事情。
想到這里,魔傲寒霜神色發(fā)狠,面色猙獰,從空間中取出了一枚紅色的玉符,玉符出現(xiàn)的瞬間,不斷向著外面散發(fā)著恐怖的能量波動。
“哈哈!你們要是敢殺我,那就同歸于盡吧,看到我手中的血色玉符了嗎?這是我父親用自己的魔血親自凝聚的,要知道,我父親可是真正的魔境高手,你們想試試他老人家的全力一擊嗎?”
感受著玉符上面的恐怖波動,幾位老祖都是臉色鐵青,神色難看,
忽然白家老祖出聲道:“哼,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要是真有所謂的魔境攻擊玉符,八千年前就該用了,而不會等到現(xiàn)在才拿出來!”
聞言,魔傲寒霜神色不變,寒聲道:“你大可以試試!”
看著魔傲寒霜的神色,幾位老祖內(nèi)心之中都是猶豫不已,畢竟要是萬一猜錯,那丟的不是臉,而是他們的命!氣氛瞬間開始安靜了下來,幾位老祖也慢慢散去了各自的攻擊。
看著對面幾人的動作,魔傲寒霜內(nèi)心之中松了一口氣,玉符雖然是真的,但是如果真的被激發(fā)的話,那她的計劃也就完了。
時間就在他們對恃中緩慢流逝,而他們也趁機慢慢恢復(fù)自身的傷勢。
雖然他們暫時停了下來,但是逃難之人的腳步卻沒有停下,還在繼續(xù)往南方走去,但是有些人發(fā)現(xiàn),后面沒有大戰(zhàn)的波動傳來,于是開始心存僥幸,在新的城市開始慢慢的安頓了下來。
“呼…,終于趕到滄水郡了,娘子,我們?nèi)デ懊娴逆?zhèn)上休息一天吧!”連續(xù)趕了半個月的路,淬體境的童展也有些吃不消了。
而車廂里面的吳云霞則是臉色發(fā)白,一路顛簸走來,她一個弱女子能堅持下來委實不易,現(xiàn)在聽到終于能夠休息了,頓時有些放松,靠著車廂一動也不動。
童展看著妻子的樣子,心里不由得有些虧欠,早知道如此,他就努力多練習(xí)下武功了,也不至于現(xiàn)在如此,他打算回去后就勤練武功,畢竟他的天賦還是不錯的!
趕著馬車進了鎮(zhèn)子,找了一家客棧,
童展抱著女兒,扶著妻子下了馬車,往旁邊的客棧走去,也沒有管車?yán)锏纳倌?,畢竟這么多天,他都習(xí)慣了,反正放車?yán)镆矝]事。
“娘親,我要吃雞腿!”進了客棧,童曉玲醒了過來,看著客棧里面其他客人桌子上的雞腿,頓時來了精神,喊著要吃雞腿。
吳云霞聞言,露出笑容道:
“小饞鬼,等會就有雞腿吃了!”說著,夫妻倆人帶著女兒,找了個空的位置坐下,點了一些菜飯以及女兒要求的雞腿。
“娘子,辛苦了,多吃些菜,然后去房間里面休息會,我們明日再出發(fā)去滄水城,到了滄水城,就能聯(lián)系到我的同窗了!然后可以好好修整一段時間了,”童展面帶笑容的說道,
“嗯,都聽相公的!不過相公的同窗是什么人啊,以前沒有聽你說過在青州這邊也有同窗啊!”吳云霞吃了些熱飯,回復(fù)了一些精神,然后有些疑惑的問道,
聞言,童展笑著說道:
“呵呵,這是我在都城認(rèn)識的同窗好友,那時候都在國子院學(xué)習(xí),也經(jīng)常一塊吟詩喝酒,一來二去的就成了好友,而且我這位同窗可是個妙人!”
吳云霞聽了丈夫的話,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道:“怎么個妙人?”
看著妻子好奇的神色,童展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笑著說道:
“呵呵,在國子院的時候,別人都是希望能在都城做事,他倒好,非得要去外地,家里拗不過他,就給他安排到青州的滄水郡,做了郡丞!”
吳云霞聽到郡丞的時候,臉上有些驚訝道:“啊,郡丞的地位可不低啊!”
看到妻子驚訝,童展無所謂的道:
“也沒什么,畢竟只是地方上的官職,如果是在都城,那才是有地位呢!”
吳云霞看著丈夫平靜的臉色,以及有些滿不在乎的語氣,她似乎才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她似乎也不太了解她丈夫的家庭背景!當(dāng)初也是因為自己的任性,丈夫才無奈的帶著自己回到了家鄉(xiāng),成親也是在自己的家鄉(xiāng),對方父母因為距離這邊太遠,也沒有過來!”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有些狐疑起來,她相公為啥對她那么好,以他國子院學(xué)生的身份,家庭環(huán)境應(yīng)該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