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昭自覺準備充分時,沒幾秒鐘就感覺太托大了,“系統(tǒng),趕緊給我那個刀柄,多少積分我都賺!不能讓人欺負到我頭上來!”這三米大刀砍下來真不是一般的沉。
“叮——一把普通的手術刀柄,屬性:無,用途:裝在手術刀片上?!?p> “……這么垃圾的刀柄居然要我30000積分!奸商!系統(tǒng)你專薅我羊毛也不會發(fā)家致富的!“
系統(tǒng)一臉無奈:“真不是我設置的啊,我也不懂為什么會這樣……”
唐天昭居然被大刀氣勢逼得左支右絀前跳后仰,小小的一把手術刀和三米大刀撞擊發(fā)出的清脆“噹——”,還帶著銀色火花。
“質量還可以,就是太TM短了!一寸長一寸強,這把小破刀真不值得我去貸款還債啊!”唐天昭和系統(tǒng)都默默流淚,一個看著要輸了想要抵賴債務,一個是猜到了有人打算抵賴債務。
那個要保護唐天昭的旅人和憨憨助理已經(jīng)被嚇得屁滾尿流,連爬帶滾往來路逃,顏青嵐不知道被什么召喚走了,唐天昭根本沒來得及去阻止他,就突然有一個小旗子扔在身上,然后被冒出的溺死女鬼追殺,而且女鬼也只追她砍。
“宿主,這個應該是這個世界的招魂幡,看來這個狗爺跟你真的過不去了?!?p> “下一個收拾他!”
狗爺不緩不急在旁邊觀戰(zhàn),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唐天昭大叫道:“大家都是女人,干嘛老追著我不放?害死你的不是女人吧?還有,你不是溺死鬼嗎,干嘛背把大刀?”
女鬼不說話,一雙猩紅的眼眶盯住她,一頭長長的黑發(fā)四散開來,使用技能,黑發(fā)像繩索一樣伸長蔓延過來,纏住唐天昭左腳,唐天昭揪了個空檔,翻身往旁邊一滾,順便將頭發(fā)割斷。
唐天昭超級無奈,有苦說不出,她嘗試用體術去擊打靈體,發(fā)現(xiàn)完全無效,自己身體穿過了對方的界面,對方的刀和頭發(fā)卻是實體,自己只能被動挨揍。
“系統(tǒng)你搞明白沒有,這種數(shù)據(jù)還算正常?你是不是當機了?為什么她可以打我我卻打不到她?還有啊,這個頭發(fā)怎么回事,還真的抓住我了?要么給我些靈體攻擊的,要么就給我攻略啊這樣下去我要掛了!”
唐天昭勉強擋了幾下來勢洶洶的砍刀,“鏘鏘”感讓唐天昭無來由擔心起來,這把破手術刀不會這么不堪一擊吧,不是系統(tǒng)出品必定精品嗎?她的手有點麻,這個女鬼究竟多大的力氣?還是因為今晚出于尊重主人,吃得太少?
“這是鬼王嗎?這么快就出BOSS了?不是應該蝦兵蟹將先出場的嗎?”唐天昭一邊擋刀,一邊盤問系統(tǒng)。
系統(tǒng)正焦頭爛額地往各處發(fā)送求救信號,甚至向本世界去探查大量新涌現(xiàn)的數(shù)據(jù)流?!安皇枪硗酰绻|發(fā)了臨時任務,遇見關鍵人物,會有提示的,所以應該是情節(jié)沒有到位,或者錯亂了。”
“玩死我了!”唐天昭苦著臉,她想要逃跑,這三米長的大刀真不是蓋的,好幾次轉身露了后背就被直直或者斜斜砍下來,無論事先拉開多遠的距離,這死鬼總能及時轉換刀鋒甩過來,雖然都能及時躲過殺招,避免被截成兩半,但唐天昭的衣服已經(jīng)破破爛爛,依稀可見血漬慢慢從里面的衣服滲上表面毛衣,明顯得一副凄慘樣子。
中途及時收招變換招式很多時候靠得是預判,但是唐天昭認為這個女鬼要用“斬”的招式殺她,靠得反而不是招式本身,而是這個“斬”的設定,試了幾次,女鬼明明可以“刺”或者“挑”,但是她非要花更大的力氣和失敗的概率重新去起這個“斬”的手勢。
唐天昭的體術是來自一種天賦結合常年的有意識琢磨,不但是經(jīng)驗豐富,更是全方位的思考成果,對手每一招式用意和后續(xù)都可以從起手式開始被預判出來,她的本能并不用通過大腦而是直接由身體表現(xiàn)出來,只有兩三厘米的驚險錯開,不是運氣是身體判斷出最節(jié)省體能的防守或者攻擊,也可以說她最為傲人的長處之一。
此時優(yōu)勢在捉到對手的破綻后顯露出來了,她又是賣了一個后背,果然女鬼似乎是按照設定程序那樣,將堪堪要刺向她的大刀往下劃去,又要起手一個“斬”,就是現(xiàn)在,她飛身就是一個后踢,踢中刀面,將刀面斜踢劃向地面,雙腳緊跟去踩踏那個刀面,要用體重來壓制對方舉刀。
女鬼低低吼了一聲,全身發(fā)力,一把舉起大刀,唐天昭一個踉蹌,竟被要舉起的大刀連帶拿起。她也不禁感嘆起來:“如果不是你要殺我,還真想跟你多切磋一下?!?p> 系統(tǒng)非常及時給她加了個“體重”,一個她,兩個她,三個她……直到增加到十個她,才發(fā)現(xiàn)女鬼搖搖欲墜,看來極限已經(jīng)到了。
唐天昭也沒閑著,用這把本來是檢查愛人心臟的刀去撞擊三米大刀——她在找共振頻率,既然打不到女鬼,打到刀也好啊,也讓系統(tǒng)幫忙:“調整個頻率,我要碎了這把東西?!?p> 系統(tǒng)靈感涌現(xiàn),來了一句:“你也可以拿來用啊……”
“給你個贊!跟我久了就是聰明!”
……姐你就不臉紅的嗎?
女鬼拿不起刀,好像真的就放棄了,她一松手,仿佛回到了規(guī)則中,搖搖擺擺又走回了水塘咕嚕咕嚕冒著泡又沉回去了。
“不是吧,就這樣?”唐天昭累得攤倒,對著一直做觀眾的狗爺說道:“買了門票沒?演出不錯吧?一直就是看,你就為了看才陷害我的?”
狗爺?shù)难劬芫貌艅恿艘幌?,似乎剛剛當機的電腦就是他,他又像年久失修生銹沒上油的機器那樣轉著脖子跟唐天昭說:“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