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無甲子,寒歲不知年?!币蛔鶡o名山丘上,一名須發(fā)皆白的老道士在急速狂奔著。
若是離的近些,就會發(fā)現(xiàn)他雙腳并未沾地,始終有著一尺的距離。
“阿彌陀佛,道長好興致?!?p> 只見一個年輕的僧人追了上來,也是腳不沾地踏空而行,正是下山多日的景墨。
“哈哈哈哈,我修道兩百多年,雖是垂垂老矣但心還是年輕的,倒是這位大師不簡單啊,如此年輕竟也有這般道行。”
老道士放聲大笑和景墨聊了起來。
“道長繆贊了,貧僧雖看起來年輕,卻也是垂垂老矣?!?p> 景墨并排和老道士一起奔行著。
“哦?大師何出此言?”
他雖隱修多年,但是百多年的閱歷閱歷讓他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別樣的意味。
“哈哈哈哈,道長就不要裝了,貧僧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人?!?p> 景墨轉(zhuǎn)過頭看向老道士。
“還不速速現(xiàn)出原形!”
景墨一聲大喝,猶如狂獅怒吼,卻是用上了佛門獅吼功,肉眼可見的一股音浪擴散開來。
猝不及防之下老道士被音浪震飛出去,接連撞斷了數(shù)顆大樹才停了下來。
“噗……”
老道士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以是受了嚴(yán)重的內(nèi)傷。
“大師饒命,小妖不曾行過惡?。⌒⊙恢倍际请[在這深山老林之中修行的!”
老道士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只手勉強撐起了身子急忙叫到。
他雙眼滿是驚恐,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他根本無力反抗。
剛剛景墨的一聲大喝震的他靈識萎靡臟腑移位,渾身靈力更是大亂起來,差點就被打的現(xiàn)了原形,雖有偷襲之嫌,但這般修為怕是有七品了。那怕他全盛狀態(tài)下同樣不是一合之?dāng)场?p> “大師高抬貴手放了小妖吧,小妖真的沒有作過惡??!”
“你身上雖無甚業(yè)障,卻也并非功德深厚之輩,貧僧起容你蠱惑?!?p> 景墨停下腳步,站定在了原地。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了做小巧的九層浮屠塔。
“且看貧僧度化了你!嘛咪嘛咪哄!”
言罷,浮屠塔迎風(fēng)而長,瞬息間便以長到三丈大小懸浮在老道士頭頂。一道金光由浮屠塔底射下,把老道士籠罩其中。
“不……不要……大師饒……命……”
金光中的老道士聲音逐漸虛弱下,卻還在不停的討?zhàn)垺?p> 漸漸的他失去了人形,開始變得有些模糊,幾個呼吸間原地就只剩下了個一人大小的碩大白蘿卜。
金光收攏,大白蘿卜不停掙扎扭動著身體別收入浮屠塔中鎮(zhèn)壓。
景墨此時的眼角有些抽搐,白蘿卜什么時候能成精了?
“善哉善哉?!?p> 浮屠塔縮小落回到景墨手中,景墨手掌一翻將其收了起來。
因為某些原因,景墨逢妖必度。能收這浮屠塔的便鎮(zhèn)壓在浮屠塔里度化,不能收入這浮屠塔的便物理超度了。
這浮屠塔也是件寶物,被收入其中的不管是修士、妖怪、鬼邪、亦或是凡人,都會在塔中不斷受到佛法的度化,從而被化去一身修為,洗去一身業(yè)障,從此永生永世在浮屠塔內(nèi)念經(jīng)誦佛,成為這浮屠塔的一部分,直到有一天毀了這浮屠塔,他們也就隨著一起煙消云散了。
雖說是度化,可也是殘酷無比,真靈被扭轉(zhuǎn),失去了自我,解脫不得。
這浮屠塔是景墨偶然間得到的,乃是佛門至寶名為彼岸浮屠,寓意為苦海無邊塔立彼岸。被此塔度化的生靈越多此塔便會愈發(fā)的強大,直至最后塔化佛國,持塔之人便會憑借普度眾生化佛國的功德成佛做祖,從而成為這玄靈世界最頂尖的大能。
與天地同壽、日月同庚。
景墨這些天來度化了幾十個土匪山賊和四五個妖怪,七八只怨鬼。
凡是景墨遇見的,度之。若是凡人還好些,不是大奸大惡之徒便不會有事。鬼邪和妖怪倒是倒了大霉,只要被景墨看見的,打不過景墨的,無論善惡一律度化。
“吾本道門仙,無甚清規(guī)戒。情欲惑人眼,財氣迷竅心?;谖蚝迺r晚,因果以難變。了斷三千絲,身心遁空門。從此修功德,普度天地間。”
景墨口中喧著歌謠踏上了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