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良在心中暗暗評價,這兩個人很強,起碼在四級里面很強,他不得不承認,在不動用系統(tǒng)能量的前提下,他不是他們的對手。
戰(zhàn)斗一直在向江良的方向延伸,白衣青年且戰(zhàn)且退,此時距離江良所在的位置不足十米,背后就是墻壁。
白衣青年的脖頸傷口還在流血,他不敢分神去擦,而是全神貫注的盯著變異者。
他心中有些焦急,精神力已用去大半,沒想到雙劍齊出依舊打的這么艱難,這個變異者是個勁敵。
變異者也是同樣的想法,身體大半被血液浸濕,已經(jīng)有微弱的疲憊感襲來,要是再不速戰(zhàn)速決,他很可能最終會倒在白衣青年的劍下。
這他萬萬不能接受,可是他根本沒把握短時間內(nèi)解決白衣青年,該怎么辦?
目光掃向觀眾席,觀眾席上的人類看向他的目光意味分明,有恐懼、有震驚、有厭惡,而反觀那些看向白衣青年的目光,有佩服、鼓勵、喜愛。
特別是他對面看臺上的那個女孩,她面色潮紅的看著白衣青年,一雙眸子如水般,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嬌羞之意。
多好的年紀,肌膚如同嬰兒般潤滑,長長的黑絲隨意扎起,紅紅的嘴唇微微抿著,你是在擔(dān)心他嗎?
你喜歡他是嗎?
可惜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在黃泉路上孤身一人
你陪我好嗎?
變異者收回目光,平靜的盯著白衣青年:“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能跟我打平手的四級覺醒者,你很強,不過你還是要死?!?p> 白衣青年一愣,這是生死決戰(zhàn),變異者怎么還跟我玩上惺惺相惜了。
不過他也承認變異者的戰(zhàn)力,雖然不明白變異者是什么意思,但他還是點點頭道:“那就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闭f罷他控制一金一銀兩柄飛劍,飛向變異者。
變異者已經(jīng)有些經(jīng)驗,飛劍襲來,他能躲就躲,實在躲不掉就盡量用鱗片還完好的地方硬接,同時欺身而上。
白衣青年的后面已是石壁,后退無路,他只能沿著墻壁退開,拉開與變異者的距離。
變異者顯然已經(jīng)算到白衣青年的想法,他并沒有追擊,而是突然沖著他邪魅一笑。
站在石壁下方,他抬頭向上看了一眼距離,而后雙腿猛然蹬地,地面石塊瞬間炸裂,借著這一股反沖之力,整個人身體瞬間拔高三四米。
在升力即將耗盡之際,他的尾巴末端猛然繃緊,接著猶如利箭一般,狠狠刺向石壁,如同刀切豆腐般,尾巴毫不費力的沒入石壁整整有二十幾公分。
然后他以尾巴為中心,整個人在半空蕩了一圈,借著這股力量成功跨越了剩下的那段距離,一個翻身,落在了觀眾臺上。
白衣青年在變異者沖他笑的時候就預(yù)感到不妙,下一秒他就看到變異者原地跳起,瞬間他就意識到了他想做什么。
可剛才為了防守,兩柄飛劍已經(jīng)召至身前,看見變異者的動作時,他立刻控制飛劍一前一后的飛向變異者。
然而變異者速度太快,僅僅兩三秒時間,已經(jīng)落在了看臺上,這時飛劍才來到他近前。
變異者的落地位置正是在江良和那兩男一女中間。
之前還信誓旦旦要保護女孩的男孩,早已被眼前的一幕嚇呆,此刻更是把頭深深埋在女孩的身后,兩只手還緊緊的抓著女孩的衣服。
女孩俏臉煞白,強行控制著身體的顫抖,強裝鎮(zhèn)定看著眼前這個恐怖的變異者。
他倆身旁的男子瞬間起身,就要撲向變異者。
變異者尾巴甩動,彈飛因為距離較遠,已經(jīng)有些微微擺動的飛劍。
然后看了一眼中年男人,一腳踢出,男人飛躍兩排座椅后重重落在地上,手捂著胸口在那里不住的咳血。
此時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自持實力不錯的人向這里沖過來,可是最快的一人來到面前也要幾秒鐘時間,這幾秒鐘時間已經(jīng)足夠變異者殺死幾次眼前的女孩。
變異者看著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女孩,陰惻惻的笑道:“去往地府的路上少個伴,恭喜你,被我選中了。”身后的尾巴緩緩升至肩頭,然后瞬間刺向女孩那白嫩的頸部。
女孩看著眼前這個滿是鱗片的怪物,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她不明白為什么剛才還在場內(nèi)與白衣青年殊死搏斗的變異者為什么一瞬間就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她是本市一所覺醒者學(xué)校的學(xué)員,今天老師帶著她來到格斗場就是為了長長見識,以便為以后加入覺醒者小隊打基礎(chǔ)。
之前看場內(nèi)的白衣青年與變異者的戰(zhàn)斗,看的她熱血沸騰,她也想向白衣青年那樣與變異者廝殺,她的哥哥就是一名覺醒者,在一次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不幸犧牲,她想好好努力,爭取早日為哥哥報仇。
可當(dāng)她直面變異者的這一刻,她知道自己想的太簡單,妖異猩紅的眸子正在直直的看著她,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和變異者身上那莫名的氣勢讓她一動都不敢動。
看著迎面而來的尾巴,女孩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尾巴上的尖刺要刺穿女孩的喉嚨時,一件令場內(nèi)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變異者臉上的獰笑還未消失,他的整個人就如同一個破袋子般飛向了半空,在空中停滯了一秒,重重摔回擂臺的場地內(nèi)。
眾人仔細看去,只見變異者剛才站的位置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作訓(xùn)服的青年,此刻正緩緩收腳,這人正是江良。
怪只怪這個變異者太能裝,殺人就殺人,廢什么話,如果他一上來就殺死女孩,江良還真不一定來得及救她。
剛才變異者上來的瞬間給江良也嚇了一跳,剛要出手,就聽見他在那叨叨叨,更變態(tài)的是,他好像還很享受女孩的恐懼。
這江良還能慣著他,一個鞭腿就把他給送了回去。
如果變異者要是在全勝時期,江良還不一定能夠這么輕易的就把他踢下去,可他已經(jīng)與白衣青年戰(zhàn)斗良久,不說算是強弓之弩,也絕對比不上全盛時期的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