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斯年和陸枝枝冷戰(zhàn)的第四天,何斯年終是去找了宋寅,“誒我說你們兩口子的事找我說啥呢?陸枝枝找我就算了,你也找我,說吧你又想問點啥?”宋寅的暴脾氣也要分人,除了陸枝枝,誰都有機會。
“你們聊了些什么?”何斯年不好奇陸枝枝會來找他,好歹是自己一個強有力的情敵。
“你是我朋友她是我朋友?我不會告訴你的?!?p> “吃火鍋嗎?”何斯年問不出來就直奔主題。
宋寅納悶,最近怎么老跟火鍋和他們兩糾纏不清啊,“去?!奔m纏是一回事,口饞又是一回事,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啊。
經(jīng)典火鍋坦白局又來了,大概是酒喝到位了,宋寅居然又開始講起了他和陸枝枝的“恩怨情仇”,最后兩人喝得叫了三個店員才給抬走。
第二天何斯年一醒過來就訂了去南城的票,走的匆忙,連目的地是哪里都不知道,打電話給田雨欣,可田雨欣是陸枝枝的大學同學,也沒去過陸枝枝老家,唯一知道的就只有李月箏了。
話說回來,好久沒聽到李月箏的消息了,上一次聽到還是陸枝枝說她一個人去游覽四方邊走邊愛,他試探性的撥過去,沒想到只一聲就被接通了。
“李月箏你忙嗎?有事想問問你?!焙嗡鼓觊_門見山。
“何斯年?你有事問我?”李月箏顯然沒想到何斯年居然也有給自己打電話的一天,還有事要問,不過八九不離十是關(guān)于陸枝枝。
“你知道陸枝枝老家在哪嗎?”他問起來有點心虛,高中的時候去過一次,可記憶實在是太久遠了,是真的一點也記不起了。
“你問這干嘛,你把她氣回老家啦?”
“對,我不是故意的,我現(xiàn)在在南城,可以告訴我具體位置嗎?”
“發(fā)你手機上了,好好對她啊,當年她去你家找你,大學等你找你也吃了不少苦頭,我相信她這輩子就認定你了,肯定不會輕易跟你分開的?!崩钤鹿~聽他著急的也心軟了,囑咐了兩句。
“好,我會的?!焙嗡鼓晷那閺?fù)雜。
她愛他,好像全世界都知道。
何斯年跟著李月箏發(fā)過來的地點在機場外打了個車,從縣城里跑到鄉(xiāng)下,司機第一次接這樣的單,倒不是到不了,只是這樣太費錢了,至少比坐大巴多出五倍的價錢。
看司機在那糾結(jié)的半天,何斯年說:“不用擔心,錢我會付給你的?!?p> 他的話好像對誰都特帶鎮(zhèn)定,又或者說他能看清別人的內(nèi)心,司機二話不說就開走了。
路上時間太長了,司機還試圖找他聊天,“小伙子你不是本地人吧?”
“我是北方人?!焙嗡鼓昕粗巴獬鞘械姆比A一點點褪盡,輕答一句。
“怪不得說話沒口音呢?!?p> “嗯?!?p> 這下又整尷尬了。
臨近傍晚,天漸漸暗了下來,狹窄的公路兩旁大山的陰影越靠越近,像是下一秒就進入無止境的山洞里,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的小精靈。
真正到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了,司機沒法回家去街上找了個旅店住下。何斯年也沒想這么晚去她家里打擾,索性也去找了個住的地方。
無意間住進了高中時候住過一晚的小旅店,他和衣躺在床上,眼前全是那晚陸枝枝隨意的扎兩個小辮子抱著保溫杯偷偷從家里逃出來陪他過年的畫面,那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天,第一年。
如今一晃都八年過去了,命運還挺會捉弄人的,如今再次回到這里,這次不會錯過了,何斯年在心里暗暗發(fā)誓。
知道這些年兩人為對方都吃了不少苦頭,相愛的人為什么總要這樣呢,明明兩個人都把對方愛進骨子里了。
何斯年一夜沒睡。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在街道挨巡著問陸枝枝,陸枝枝離開家太久了,很多人都說有點耳熟但是想不起來是哪家的姑娘了,何斯年也不氣壘,道個謝又匆匆去下一家。
當初陸枝枝找的更辛苦吧,他們家住的又偏又遠,周圍還沒幾個鄰居,一想到這些,何斯年心頭有隱隱作痛。
最后在一家麻將館問道的,老板娘說跟陸枝枝的媽媽可熟了,聽說是陸枝枝的朋友,還特意給他喊了個摩托車送他去,何斯年也好心的去隔壁超市買了東西作為報答。
有車送很快就到了,饅頭一大早就開始叫喚,奶奶在廚房里炒菜,讓弟弟陸京去給它喂飯,陸京放下手機一臉不耐煩的喊:“饅頭,別叫了,人都沒有,快點回來吃飯?!?p> 下一秒,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雙黑色的皮鞋,陸京疑惑的看著來人,比自己高那么一點點,沒見過啊這人。
“大哥你找誰???”
“我找一下陸枝枝?!焙嗡鼓昀浜?,沒記錯的話,陸枝枝有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弟弟,沒想到都那么高了,現(xiàn)在的小孩子長得還挺快。
“我姐沒在家,下次來吧?!标懢┮荒樒降幕卮?,對來找姐姐的一點也不敢興趣。
倒是饅頭愛湊熱鬧,這邊舔舔那邊親親,還進去找奶奶,咬住奶奶的褲腳把她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