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月偷瞄了沒有動靜的床鋪一眼,神色猶豫,欲開口再喊一聲。
石艷卻冷聲道:“怎么?我說的話都不聽了?”
迎月垂著頭,心驚膽戰(zhàn)的走了出去,順便幫她把門給關(guān)上。
門一合上。
石艷腳步輕輕的走到床前。
突的一下,立馬掀開被子。
被子底下。
葉符花正津津有味的看著話本子。
因為蒙在被子里面的緣故。
她剛剛沒有聽到迎月的喊聲,此時不由得一愣。
她仰起頭不耐煩的說道:“迎月,干嘛啊,娘,你怎么來了?”
葉符花手中握著的夜明珠掉在了床鋪上。
一滾一滾的就掉在了石艷的腳邊。
石艷冷眼站在床邊,看著她把手中的話本子嫻熟的塞回軟枕。
不過此時她也沒空追究葉符花為何躲在被子里面看話本子的事了。
石艷厲聲道:“你剛剛?cè)烤烤棺隽耸裁??給我老實交代!”
葉符花雙眼眨了眨,無辜的看著石艷道:“娘,我沒做什么呀?!?p> 石艷沉著臉不說話,一雙冷眸盯著她,眼里沒有一絲感情。
葉符花被她的眼神看得心里直發(fā)怵。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縮著身子道:“娘,你不要這樣看著我?!?p> 石艷的臉色還是很黑。
葉符花猜測道:“難道,爹爹跟你告狀了?”
石艷斜視了她一眼,語氣冰冷道:“恩,你爹都跟我說了?!?p> 葉符花手拍腦袋,嘀嘀咕咕抱怨道。
“爹爹怎么這樣,我只不過是把大姐姐畫的畫給撕了,有必要這樣告狀嘛。”
她說話的聲音很小。
石艷斷斷續(xù)續(xù)的只能聽到幾個關(guān)鍵詞。
撕,告狀。
她突然聯(lián)想到什么,指著葉符花厲聲道。
“說!你撕了什么?你是不是把你爹的狀紙給撕破了?”
——
飯桌上除了墨清顏之外。
只有沈暗和于白嘗了這剁椒魚頭的味道。
于常和墨燃都還未動過筷子。
墨燃眼珠子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看他們都吃得那么開心。
他也跟著伸出筷子,想夾一塊剁椒魚頭。
墨清顏卻眼疾手快的攔下他的筷子,正色道:“這個太辣了,小朋友不能吃?!?p> 她今天煮的時候,沒預(yù)到墨燃會來,放的辣椒有點多。
如果不是小時候就吃慣辣味的人,此時肯定是不習(xí)慣的。
墨燃抿唇,神情失落,他垂下了眼簾,不說話。
墨清顏伸手夾了一顆魚肉丸,放到墨燃的碗里。
“你吃這個,這是姐姐一顆一顆捏出來的魚肉丸子,比那個辣的剁椒魚頭好吃上百倍?!?p> “恩!謝謝姐姐?!?p> 墨燃看著碗里突然出現(xiàn)的魚肉丸子。
馬上收起了臉上的失落,抬頭笑著,重重的點頭,開心的吃了起來。
于常默默伸筷,嘗了口剁椒魚頭。
馬上就緊抿雙唇,桌下的手微微用力,攥緊成拳。
于白吃著碗里的東西,抬頭夾菜的時候突然掃到于常異常的表情。
他看了眼于常碗里的米飯,果不其然,染了點鮮紅。
于白噗嗤的笑出聲來,指著剁椒魚頭說:“哥,你是不是吃了這個魚。”
于常不說話,眼中卻隱隱泛著水漬。
“哈哈,真難得,還能從我哥的臉上看到正常人的表情?!?p> 墨清顏從凳子上起身,來到灶臺前拿出一個空碗。
貼心的幫于常打了一碗干凈的清水,放到他的眼前。
“公子喝口水吧,這個是涼水,沒那么辣?!?p> 沈暗本在專心的吃著飯,淡淡的垂著眼。
他看到于常面前的清水,眼里深了深。
他放下手中的筷子,手握拳放在唇邊輕咳起來。
墨清顏原本拿起筷子的手放下。
她眉頭輕蹙,看著劇烈咳嗽的沈暗關(guān)懷道:“公子,你也被嗆到了嗎?”
沈暗不答,緩慢的搖頭。
墨清顏端著一碗清水,來到沈暗身旁放下。
她伸出手輕拍沈暗的后背,頭湊到他的臉邊,觀察他的情況。
“公子,你沒事吧?”
女子身上的清香撲面而來,她輕柔的聲音就在耳畔。
柔嫩無骨的柔荑則是貼著他的后背,透過衣裳,讓他的心變熾熱。
沈暗身子一僵,本來只是裝的咳嗽,現(xiàn)在卻變成了真的咳嗽。
他抿唇,身子微側(cè),躲開墨清顏的手。
“咳,姑娘,我,沒事?!?p> 墨清顏察覺到了他的抵觸,眼簾動了動。
她淡淡的垂著眼眸,指尖微動,失落的收回,垂在身側(cè)。
沈暗正在咳嗽,所以沒注意到墨清顏失落的背影。
等他停下咳嗽時,墨清顏也坐回了位置上。
她神色如常,端起墨燃面前的碗,從座位上面站了起來。
她拿起湯勺幫他盛湯,卻不小心滴落幾滴在桌上。
墨燃輕輕用嘴一吹,凝白的湯珠就從這邊滾到了另一邊。
“哇塞,姐姐,你看?!表薪允求@喜。
墨清顏眼里含笑,把盛了魚湯的碗放回墨燃面前。
“快吃吧,這魚湯都快涼了。”
話音剛落。
沈暗伸出手,貼在砂鍋一側(cè)。
不過片刻,砂鍋就冒出了裊裊白煙。
他看向墨清顏,像在邀功一般道:“這就不怕了。”
墨清顏眸色閃了閃,垂頭專心的吃起飯來。
——
葉符花被石艷的話嚇得一愣。
狀紙?
她抬頭詫異道:“什么啊,我只不過是......”
話說一半她便停住,心虛的躲避石艷的視線。
石艷卻抓住她的肩膀,讓她正視著自己:“只不過是什么?”
她用力的把葉符花往床上推。
葉符花被她退倒在床上。
她不敢置信的轉(zhuǎn)頭看著石艷,聲音飽含著委屈。
“娘,你居然兇我,我只不過是把大姐姐畫的畫給撕了?!?p> 石艷先是一愣神:“你說你只是把你大姐的畫給撕了?”
葉符花皺眉,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是啊,我只不過是把大姐姐畫的梅花給撕了罷了。”
若是這樣的話,葉浩平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
石艷皺了皺眉,猜測道:“你莫不是當(dāng)著你爹爹的面撕的吧?”
葉符花點了點頭,眼中盡是疑惑。
她不明白石艷為什么這樣問。
當(dāng)面撕和不當(dāng)面撕,不也是撕嗎?有什么區(qū)別。
石艷用指尖輕戳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道。
11點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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