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善舞奇女子
月出一路聽樾說著她不曾聽說過的風俗民情回到客棧,看見院子里站著一個青衣女子,雖然背對著自己站著看不見她的臉,但是直覺告訴她這就是她出門時看見的那個蒙著面紗的女子。
月出停了下來,看著那個背影,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喜悅,暗自揣測她是不是和自己住在同一間客棧。
“怎么了?”看見月出突然停了下來看著不遠處一個女子的背影,樾也停了下來好奇地問道。
“我猜那是個美人?!痹鲁稣A苏Q劬粗咴谧约号赃叺拈姓f道。
“恩?!遍悬c了點頭表示贊同。
“你光是看背影就知道?”
“你看周圍的人都盯著她看呢。”經(jīng)樾的提點,月出往四周一看,果然院子里的男人都盯著那個青衣女子看,甚至連來往的女人也忍不住多瞄幾眼。
月出還看見有婦人因自己丈夫一直盯著那個女子而不滿,拉著丈夫一邊加快步子一邊說著什么,丈夫只好從那個女子身上收回視線不停地說著哄她的話。在經(jīng)過月出和樾的時候,那個丈夫還忍不住多看了月出一眼。
看到這,月出忍不住看了一眼樾,暗想他觀察得真仔細。
“客棧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啊?!甭犚娐曇簦鲁龀罂慈?,看見綃嵐和邑峰也回來了。他們的身后,跟著幾個抱著盒子的人,看上去應(yīng)該是他們買了不少東西,店家讓自己的小倌給送過來。
“站在這兒干嘛呢?去我房間,我買了很多珍饈坊的珍寶糕?!苯媿馆p輕拉了一下月出。月出就跟著綃嵐走了,邑峰招呼著樾,四人一起朝綃嵐的房間走去,蒙面的青衣女子看著他們的背影直到他們走出好遠。
那個女子……青衣女子的眼睛變得有些迷離起來:她的眼睛和你和你的好像,我是否還能再見你一面?
這時出來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頭上扎著兩個角。她外面穿著粉色的衣服,隱隱可以看到里邊是淡青色的。小丫頭徑直走過來,停在了青衣女子的旁邊,說:“跟我來吧?!?p> 青衣女子聽到回過神又低下頭看見了笑意盈盈的小丫頭,茫然的眼睛一下子就釋懷了,然后點了點頭,跟著小丫頭走了。
“你們回來了。”幽南正好和才回來的月出四人迎面相遇,看見他們一行四人就笑著打招呼。
“耶允她們在嗎?我買了珍饈坊的珍寶糕,可是難得一見的美味,叫她們一起來嘗嘗。”
“你連這個都知道,莫非之前吃過?”幽南停了下來眨巴著眼睛問道。
“沒有,但是我祖父曾經(jīng)游歷四方來過這兒?!苯媿乖谔岬剿娓傅臅r候一臉開心,想必她和祖父的關(guān)系是極為親密的。
“我倒是吃過幾次……她們倆在呢,你去叫她們吧?!庇哪显挿謨深^地說道,經(jīng)過月出身邊的時候稍作停息,附在月出的耳邊輕聲說道:“要小心啊?!?p> 月出停了下來,看著莫名其妙地對自己說這話的幽南,可是幽南說完后卻沒有停下來就徑直離開了。
月出幾人才走進他們居住的后院,就看到耶允從屋內(nèi)出來。見到月出幾人,耶允很是高興地說道:“對了,你們聽說了嗎,今天晚上會出現(xiàn)一個江湖上很是有名的人獻舞?!?p> “那人是誰?讓你這么高興?!苯媿箵P著頭問。
“南陽大陸最善舞的奇女子?!币寿u了個關(guān)子。
“這個人我倒是不知道?!苯媿灌街煜肓艘幌胝f道,心中卻忍不住嘀咕,南陽大陸最善舞的奇女子,自己怎么會不知道。突然想到自己所知曉的外面的事情都是祖父教授的,祖父那么多年沒有出過小屋了,不知道這個人也很正常。
“那想必就是身輕如絮的柳上仙——雪菲菲了?!遍谢瘟艘幌履X袋頗有賣弄之意地說道。
“正是她?!币孰p手一拍,興奮至極。
“那我可要去看看了,據(jù)說她三歲時舞藝無師自通,七歲時便已精妙絕倫,十三歲更是以一支‘雪后初晴’贏得鄰國都頤國君的喜愛,邀請她入宮任女司一職,專門負責都頤國宮廷舞藝,但是遭到了拒絕。都頤國國君瞐(mo)很是生氣,當眾拒絕自己,不僅不把自己這個國君放在眼里,也讓都頤國威嚴蕩然無存,當時他就將其抓了起來打算處以極刑,但是縱使這樣,那個奇女子也沒有放下自己的驕傲順從瞐的意愿。后來其余諸國得知后,紛紛派使者去往都頤國替她求情,都頤國相國及眾臣也極力勸解瞐,瞐才放走了她?!?p> 月出聽完抬頭看樾,卻見他微微笑了笑,只見他臉上的表情并不是很明顯,但是眸子里閃爍著平日不見的光。
“之后她更是潛心研究舞藝,等到十七歲時已經(jīng)成為天下第一的舞姬。更難得的是她性情淡薄隨意,高興時不管在何處都能起舞一支;不愿為富貴折腰,若是不愿,縱使達官顯貴即使傾盡家產(chǎn)也不能讓她舞出半步。
她漂泊不定,隨遇而安,到某處高興了就住上一段時間,要不就直接離開。別看她年紀不大,可是她的足跡遍布各國,南陽大陸上到處都是她的傳奇故事,那可真的是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啊?!币实哪樕隙纪钢?,想必她已慕名雪菲菲很久卻無緣見得一面。
這樣的女子……綃嵐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眼中全是驚艷,腦中早已思緒萬千:曾經(jīng)聽祖父說起朱顏國,國內(nèi)女子當家,君主是女子,將軍士兵也是女子。雖同為女子,朱顏國卻和東夏國不同,東夏國的女子以夫為綱,只能做一些洗衣做飯的事。朱顏國的女子不讓須眉,在戰(zhàn)場上也不比男子差。她離家出走這么遠,也正是像靠自己成為朱顏國那樣的女子。
“咦,那她今日為何愿意賞光舞上一支?”月出納悶地環(huán)顧了眾人一圈問道。
“據(jù)說她和南哥是故友。”耶允向人群湊近小聲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