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獎金要給郁飛發(fā)放。你就這么寫,入城后,新隊員郁飛在沒有隊友支援情況下;干掉三頭普通警笛人,一頭奇行種;并奮力追趕最后一頭奇行種。
到達(dá)廣場,全力救助受傷群眾——對了小蘇,那兩個受傷的怎么樣了?”
“女性當(dāng)場死亡,男性正在搶救?!泵貢卮?。
“奧,這樣阿...直升機早到會,就不會這樣了。
我接著說,你記:請財會辦公室,按獎勵制度,盡快發(fā)放獎金??紤]到此次獵殺,有重大立功表現(xiàn),參謀部建議——按重大立功獎勵。”
秘書記完,次長接著問她:
“郁飛這孩子,填入隊申請時,留銀行卡號沒?”
“沒有,次長?!?p> “讓財會室當(dāng)場發(fā)放獎金,就說我說的。然后。你去趟這個小賓館,把錢交給郁飛。”
“我去?次長,我是女生唉,這可不是正經(jīng)賓館吶。”
“嗯,也是。你別去了。讓你手底下秘書去一趟。保證獎金交到郁飛手里。記住了沒?”
“知道了次長...對了,次長,剛才財會室傳達(dá)給我個消息?!?p> “說。”
“那幫老頭說,直升機打壞的建筑——咱們得賠?!?p> “就是我們城防隊賠阿,方案就這么訂的。有什么問題么?!?p> “不是不是,那老頭說,由陸航團(tuán)賠——陸航團(tuán)直屬指揮部,我們參謀部是指揮部的第一負(fù)責(zé)人?!?p> “這是人辦的事?財會室財會室,辦的就是還賬的事。一到出錢,就讓作戰(zhàn)部隊出?這幫老幫菜一天天一點正事沒有——多少錢?”
“共計7萬5千零5毛?!?p> “好,可以賠。不缺這點錢。不過,先報給總指揮部,讓總長看看,養(yǎng)的財會部這幫,是干什么吃的。”
“可是...讓我去總指揮部???”
“對,你去?!?p> 女文員無奈,走了出去;剩次長一人在參謀大廳喝茶,時不時抓把炒蠶豆吃。
屏幕上,郁飛進(jìn)入的賓館,沒有人再關(guān)心。
郁飛早跟著跟著攤主進(jìn)入賓館。
旅の屋內(nèi):
一樓的木地板,年代久遠(yuǎn);日月交替的霞光,從后窗流入。后窗柵欄外,一片紫藤蘿,向后園延伸。
一個木版+毛玻璃圍成的小區(qū)域,就是小賓館的吧臺和賬臺。里面有個小床,看來老板是在這里守更睡覺。
壁爐上,小小的牛奶壺,正溫著牛奶。旁邊一條巨長的黑面包,未經(jīng)過切割,這極硬的黑面包,本是作為口糧主食,焦酥的小麥外殼上,卻撒著朱古力。
對了,壁爐上,有兩個壺同時熱著,一個是奶壺,一個是熱巧克力。
攤主拿起奶壺,拿出個500ml的紙杯,倒一大杯熱牛奶,雪白的奶,雪白的紙杯,雪白的水汽。
“來,小先生。先喝杯奶暖暖身子。我乳糖不耐受,喝熱巧克力?!?p> 郁飛是真想喝,手始終沒伸出去。說:
“額,這牛奶,會不會是人賓館老板的???倒出這么多,這奶壺才多大,算了算了?!?p> 攤主硬遞給郁飛,“又不是喝你的,想這么多干嘛。”
隨后,攤主徑直走進(jìn)柜臺,拿了瓶竹葉青酒,朝郁飛一晃。笑嘻嘻走出來,鎖了柜臺小門。
“葡萄美酒夜光杯,玉碗盛來琥珀光。雖然這兩句不屬于一首詩,讀起來也不押韻——但應(yīng)景啊?!?p> 竹葉青酒,確實琥珀色。老板噗地一聲,打開瓶塞,一股溫軟卻清晰的竹葉醇香,裹著酒揮發(fā)的芳香烴,撲面而來。
“這算不算偷?”郁飛忍不住了,問道。
“唔?自己偷自己東西么?!?p> “不是吧,老哥。拿個東西就是自己的?一樓就這么大,值錢的食物都讓你拿了個遍奧?!?p> “可是,鄙人就是這賓館的所有者啊?!?p> 老板說完這話,郁飛第一心情發(fā)生急劇變化
——跟著房客偷店主東西的猥瑣感,瞬間變成光臨對方寒舍的尊貴客人感覺。
“那么,老板,我想續(xù)點牛奶可以嗎?一下午一口水沒喝,別說熱牛奶了?!?p> “可以,記著你喝。鄙人后院有頭荷蘭奶牛,正在催乳期?!?p> “老板你說,您叫什么來著?”注意郁飛用了您這字眼。
“藤野.稚生?!?p> “姓名都挺高雅的。唉不對,你怎么兩個姓呢?”
“哪里兩個,我就姓藤野阿。”
“源稚生里的源,不也是個姓么?抱歉,我對笑川的家鄉(xiāng)——大和民族文化了解不深,就是好奇。”
“小老弟,我叫稚生,沒有源那個字——閣下黑月之潮看多了吧?!?p> 郁飛突然明白,自己一直聽的,就是稚生。
“抱歉,原諒我的好奇?!庇麸w真誠道歉。
“這有什么呢,也值得道歉,閣下真的客氣了。來來來,我們把♂酒言歡。”
說著,老板取出折疊小桌,端上漬菜,水煮大根蘿卜,還有切成條的煮牛肉。
“等等,缺個就酒的硬家伙哈?!闭f著,老板環(huán)顧四周。
角落里,一大袋鷹嘴豆,估計有5公斤。老板直接上手,抓一大把放入盤子里。
“來吧,寒舍照顧不周,有些倉促,就這些了。要知道,要知道能遇到閣下這樣危難時救人的三好青年,我肯定準(zhǔn)備一下午酒菜?!?p> “沒有沒有,這就很好了。有酒有肉有熱牛奶,還有零嘴?!?p> 二人席地毯而坐。
郁飛這就開問了:
“先生家鄉(xiāng)在仙臺市,離這里有1000公里吧?!?p> “是的,直線距離就1000多公里。中間還是太平洋大陸架。按實際算,更麻煩,從貴國半島機場下來后。才知道兗城附近還有兩個機場——無奈又坐火車來的,還是綠皮快車?!?p> “先生大老遠(yuǎn)來這里,是有很重要的事吧??偛粫渭?yōu)轶w驗一番當(dāng)小賓館老板的感覺吧。”
“閣下還真說對了。我家世代開賓館——從德康時期,祖輩就開驛站的?!?p> “這么冷。在老家體驗溫帶海洋性氣候,開個酒館驛站,多閑散。我都想這樣生活,大隱隱于市嘛?!庇麸w說。
“閣下不知,北海道也是冷得一批,外號日本小北歐。太平洋暖濕氣流一來,雪就一米多厚——也好,冬天暖濕氣流多了,會暖和,也更濕潤。兗城這里,冬天稍微干冷刺骨?!?p> “這倒是?!庇麸w說。
“鄙人來這里,自然還有一事。開賓館,賣夾餅,不過是消遣而已?!崩习逭f。
“方便請教一下嗎?”郁飛對這位年齡介于昭和男兒與平成廢物的男子,產(chǎn)生了興趣。
“那自然。這事要從...”
咣咣咣敲門聲響起,連續(xù)不斷。
“不管他,我先說完,這事可是籌劃一年多了。得從...”
“先生,可能是你房客,先給人家開門,回來踏實說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