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門口,原先的幾棵胡楊樹旁,徐長青一臉惋惜地看著坑洞里慘死的三人。
他哼著小曲,將之前那位流血至暈厥的女子五花大綁,隨后來到坑邊,一邊惋惜,一邊將坑里的金銀首飾取上來。
說實話,徐長青也沒想到在胡楊樹下還真的藏有好東西,不僅那半部功法為真,還有這么多的金銀珠寶。
轉(zhuǎn)念一想,徐長青又能理解劉象的做法,劉象畢竟與青蓮宗有仇,他曾經(jīng)又是青蓮宗人,肯定是自家人知自家事。
不付出一些代價,拋出一些誘餌,很難坑到后面來尋功法的高手。
果不其然,三個被利益沖昏頭腦的人去搶奪珠寶時,周遭大地突然陷下去,不止于此,從這些珠寶底下飛出一張張小紙片人,將青蓮宗剩下的三位籠罩。
接下來的場面太過血腥,不便描述。
等徐長青去撿寶的時候,劉象所留下的后手已經(jīng)沒了。
樹根旁邊所挖下的坑,被徐長青又給填了回去,順帶火葬揚灰超度一條龍服務。
而他們四人的魂魄看到這一幕后,十分怨毒,沖過來要和徐長青拼命,可他們顯然忘了驅(qū)鬼除妖是徐長青的長項。
以彼之短,攻己之長,可謂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做完這一切,天蒙蒙亮,徐長青依然精神抖擻。
他關上道觀門,將唯一活著的那個女子拖到屋子內(nèi)。
“嘩~”
一盆涼水潑過去。
女子咳嗽幾聲,睜開眼眸,僅僅只茫然了一個呼吸,便意識到她的處境。
“我要將你扒皮抽筋!要你永世不得超生!”女子惡狠狠地道。
“啪!”
女子臉上多了個巴掌印。
“今日你凌辱我,明日青蓮宗株連你九族!”
“啪啪!”
女子牙中帶血,目光里滿是怨毒與殺意。
“來啊,殺了我啊,如此侮辱算什么男人?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迸有沟桌锎蠼小?p> “啪啪啪!”
徐長青額頭都快皺成了麻花,這女的內(nèi)心戲真多,他還沒有開口問話,就要尋死尋活。
不知是不是被徐長青給打醒了,眼前女子不再開口,只是死死盯著徐長青。
徐長青開口問:“你叫什么名字?說出你們幾個來這的目的,還有你們是怎么知道這個道觀的?”
女子別過臉去。
徐長青眉角一挑,“你以為死后就真能做鬼嗎?剛剛你那幾位同伴的魂魄此刻都已經(jīng)煙消云散。徹底消失在這世上,并且永世無法轉(zhuǎn)生。
你想和他們一樣永遠消失嗎?”
女子睫毛微微一顫,沒有回答,內(nèi)心卻不平靜。
“還有今晚之事,是你們先動手要殺貧道,貧道本想著以和為貴,可你們不答應,貧道只能迫于無奈反擊還手。你知道嗎?在你昏迷后,貧道幾次險象環(huán)生,才僥幸贏了一籌。”
道士那俊俏的臉上盡顯冰冷,師父將他領到這座道觀的時候,想必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
女子哼道,“我叫姜禾,生姜的姜,禾苗的禾?!?p> 徐長青道:“姜禾,好名字?,F(xiàn)在能否告訴貧道,是誰派你們來的?你們的目的就只有功法嗎?”
名為姜禾的女子又不說話了。
徐長青起身,打了個哈欠,拍著嘴巴說道:“貧道有的是耐心,姑娘不說,但總有一日姑娘會開口的。先睡去了,晚安,好夢?!?p> 臨走前,徐長青封住姜禾的口,并且一股腦將自己身上所有的定身符全都拿出來貼在此女身上。
這才躺床,倒頭就睡。
直到午后時,徐長青方悠悠轉(zhuǎn)醒,起身去做了飯,放一碗粥在姜禾面前不遠處,徐長青并沒有為她松綁。
香氣撲鼻,熱氣騰騰的粥逐漸轉(zhuǎn)涼,姜禾肚子不爭氣的發(fā)出咕咕的叫聲,這種近在咫尺,卻無法得到的感覺簡直是種折磨。
姜禾別過臉去,心底不知道將這個道士罵了多少次。
……
徐長青可不會將心思完全投在姜禾身上,正如他所說,自己耐心很充足。
姜禾如果想要尋死的話,完全可以咬舌自盡,手段再高端點可能會服毒自殺。
可她沒有,她想活著,只是不愿如此痛快的說出徐長青想知道的秘密,換位思考,若是綁在這兒的人是徐長青,一股腦倒出他所知道的,姜禾還會留他一命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可徐長青殺人誅心,剛開始就對姜禾使上了攻心之術。
他本人則是去了屋外,望著滿院的狼藉,顯得有些無奈。
道觀的圍墻,大門,還有院內(nèi)的屋子里不同程度遭到破壞。
由此足以可見昨夜的戰(zhàn)斗有多么激烈,兇險程度不亞于他們對付蛇妖時。
又得將道觀再次翻修,徐長青這次忙活兩日,道觀再次煥然一新。
餓了姜禾兩天,剛從“土木提桶跑路”的徐長青笑瞇瞇將她面前的飯端走。
摘下姜禾口中粗布。
“現(xiàn)在考慮的怎么樣了?”
姜禾瞪了徐長青一眼,有氣無力地回答:“很好!”
徐長青點點頭,“很好,貧道突然發(fā)覺自己忘了一件事,之前為了避嫌,沒有搜你的身。
現(xiàn)在你已是將死之人,這副皮囊對你來說也沒了意義,那貧道就不客氣了!”
徐長青的語氣平淡,似乎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落在姜禾耳中,猶如洪鐘之鳴。
她滿臉警惕看著徐長青,蒼白的臉上掛滿了不安。
“你……你要干什么?你不要過來啊,否則我喊人了!你你你個破道士居然是衣冠禽獸?!?p> “呃,放心,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只是搜個身而已,很快結(jié)束。”徐長青意識到自己這樣做的確有登徒子的成分在。
心中微動,他索性將計就計,決定要嚇唬一下眼前女子。
說著,手已經(jīng)朝著面前伸了過去。
五寸
……
三寸
……
一寸
姜禾都快要哭出來了,在這最后關頭,她咬牙道:“停,你想知道什么?我說,我都說!”
“好。”
徐長青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他收回手,為姜禾端來稀粥,拿來水。
等面前的姜禾稍微恢復了點,兩人隨即展開了深入交流,一談就是一日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