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jié)束,賓客散盡,莊周帶著孟蝶回到了屬于他們的家。
剛打開臥室的門,孟蝶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就是他們的婚房。
頂著一頭蛋黃長發(fā)的女孩兒穿著鞋斜躺在她們的婚床上,旁邊放了一堆的瓜子糖果,瓜子皮兒從女孩兒嘴里漫天而飛,如機關(guān)槍一樣掃射,床上、地上、茶幾上全是瓜子屑。
女孩兒無視她的驚呼,繼續(xù)我行我素。
眼前傲慢無禮的女孩兒就是莊周前妻為他留下的女兒,也是比孟蝶小十二歲,有過一面之緣的莊一諾。
當(dāng)初他們決定結(jié)婚時,莊周曾帶她見過莊一諾,可惜那次鬧的挺不愉快的。
莊一諾長的白白靜靜的,可惜那一頭又長又黃的頭發(fā)嚴重拉低了她的顏值,活脫脫一個小太妹的模樣。
據(jù)孟蝶所知,她既乖張又叛逆,莊周拿她沒有一點辦法,索性就隨她發(fā)展,放任不管了。
那時她曾說:“爸,你能不能不娶她?”
“婚禮已經(jīng)定下了,她以后就是你的后媽?!?p> 莊一諾一把掀翻面前的桌子,不符合她年齡的戾氣充斥在她臉上,“這個女人就是圖你的錢,她才不是真心的想和你過日子?!?p> 莊周氣的手指亂顫,終究沒有下手傷她一根頭發(fā)。
“一諾,你在搞什么?”莊周怒斥。
莊一諾將嘴里的瓜子吐出來,才慢悠悠的說:“今天是你們大喜之日,我怎么著都得來恭喜恭喜嘍!”
莊周一把將她從床上拽下來,大聲吼道:“你是存心來搗亂的吧。”
“知道就行,我沒有大鬧你的婚禮已經(jīng)是很給你面子了,您老就知足吧!我今天來,你也不必太感動,我就是走走過場?!彼牧伺那f周的肩膀,經(jīng)過孟蝶身邊時,漫不經(jīng)心的說:“給你添麻煩了,別傻站著了,累一天了,趕緊把床收拾收拾好睡覺?!?p> “莊一諾,我真是把你慣壞了,導(dǎo)致你養(yǎng)成這副無法無天的性子,過來給你阿姨道歉。”每次面對他這個女兒,他也是頭皮發(fā)麻,束手無策。
今天是孟蝶結(jié)婚的日子,她本來很好的心情被搞的亂糟糟的,索性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一個活了半輩子的人總不至于和一個小屁孩兒計較。
她拉了拉莊周,輕聲說:“算了,小孩子嘛,心里難免有點不服氣,時間長了就好了?!?p> 莊一諾心里就是不服氣,她恨媽媽早早的離開了她,讓她從小就成了沒娘的孩子,她恨爸爸將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事業(yè)中,讓她孤單的心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她恨孟蝶搶走了她名義上的爸爸,讓她徹底失去了最后一個親人。
她可以接受一個和他爸爸年齡相當(dāng)?shù)呐俗龊髬專疹櫵职?,可她就是不能接受孟蝶?p> 在她看來,孟蝶這么年輕又有姿色的女人不會真的愛他爸爸,只是愛他爸爸的物質(zhì)條件。
她是沖著他的錢去的。
莊一諾突然又不想這么算了,她伸出手,理所當(dāng)然的說:“我沒有錢了,給點錢,我就回學(xué)校。”
昨天是周一,莊周才給她一千元錢,這才一天,錢就沒有了?
為了今天不再雞飛狗跳,獲得片刻的安寧,他如以前一般乖乖的掏出幾張紅粉票遞給她,讓她消停。
莊一諾心滿意足的回了學(xué)校。
莊周開始各種哄心情不佳的孟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