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夫人慌張的表情落在張獻的眼里,張獻目光兇狠,步步生蓮的走到秦夢的面前,把她攬在懷里:“辛苦了?!?p> 秦夢被張獻護在身后,張獻注視著谷主夫人:“夫人,許久未見,可曾想過遠在蘇州的兒子?!?p> “雖然您是我繼母,但您對兒子的關懷卻一點不比親生的少?!?p> 張獻這話才說出來,谷主夫人就順坡下驢:“是是是,我兒在外辛苦,突知我兒的噩耗,母親也是日日不能入睡?!?p> 張獻語氣淡淡的,目光掃向在場的各位,把手背在后面:“今天來的各位想必都是看在家父的薄面,我也難得能夠參加一次自己的葬禮,能夠看到諸位在這里,我甚感欣慰?!?p> 在場的人全都沒有說話,也沒有議論紛紛,反倒是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全都在擔心谷主的家的丑事今天讓他們撞到了,明日還會有活路嗎?
秦夢站在張獻的后面,扯著他的衣角,站在張獻的身側,微笑:“各位到場的想必都會憂慮今日之后還會不會有好日子過,其實各位大可放心,今日本就是家事,各位也都是本家,沒有必要見外?!?p> 張獻笑笑,寵溺的眼神落在秦夢的臉上:“我夫人說的對,各位只要不偏不倚不發(fā)表意見,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p> 谷主夫人聽完張獻的威脅后,嚇得過去扯著張獻的胳膊,雙手發(fā)抖:“我兒,母親一直很惦記你,如今你回來了,你父親也會高興的。”
面對谷主夫人的做戲,張獻毫不留情的推開她的手,語氣冰冷:“夫人,您是我繼母,繼母怎如生母親?”
“我們始終都是一家人,你弟弟張衡,你們是血親,你怎么能這樣說呢?你不能否定我對你全部的好吧?”谷主夫人這話說的不踏實,小勤上去扶著。
張獻語氣依舊淡淡的,讓人分析不出喜怒:“夫人,我的確是有一個親弟弟,但是早在我母親生產的時候,隨我母親一同去了鬼門關,我母親走后,您才做了我父親的繼室,我和您怎么會是血親?和身體里留著沒有我母親血的人又怎么是血親?我的血親早就離開我了?!?p> 張獻眼睛通紅,滿眼血絲的看著谷主夫人:“夫人,難不成你到現(xiàn)在還不說實話嗎?當著這么多親人朋友的面前,你大聲的告訴他們,你到底對我這個嫡子是怎樣的?”
看著久久不說話的谷主夫人,張獻吧唧一笑:“說不出來吧?當然了,我從小就被冠以活不過二十幾歲的命運,可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因為你拿走了我的貼身之物,去做窺心術,導致我長期被控制,氣血兩虧,是你造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p> 谷主夫人連連否認:“不是,事情不是這樣的,是我...是...”
秦夢看著張獻,發(fā)現(xiàn)他的眼睛再度猩紅了起來,攔著:“張獻你冷靜一下,張獻,你不會又發(fā)病了?”
魏玄聞言過去把脈,看著秦夢搖頭:“暫時還沒有?!?p> 谷主夫人看張獻似乎沒有回手的能力,當即就反口咬了張獻一嘴:“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多年來在外面游蕩,你不知道母親為了讓你回來給你寫了多少封信,你卻一封也不回,你讓我這個母親還要怎么做,你才覺得我能比得過你的生母?”
“生身母親賜予你骨血,我又怎么能比得起,若是可能,我真是希望你是我肚子里掉下來的肉。”谷主夫人說的款款大方,周圍的人尷尬的看著此刻不知真假的話。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站在原地不動,生怕一句話惹得他們不高興,以后谷主不照拂他們了。
秦夢看著谷主夫人歇斯底里的喊著,皺眉:“你在這哭喊什么?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想要自己的兒子做嫡子然后繼承谷主之位?”
秦夢一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樣子看著谷主夫人。
小勤指著秦夢:“你胡說,我家夫人日日寫信,但卻從未見過少谷主回過,究竟是當娘的狠心,還是做兒子的狠心?”
秦夢卻笑了:“我有看過谷主府的賣身契,你是谷主府的分配給夫人的丫鬟,你是谷主府的人,你現(xiàn)在是在向著外人嗎?”
小勤愣著:“若說夫人是外人,那少谷主夫人也算是外人了?我說你有什么不對?”
“當然不對,我是主你是仆,我們有本質上的區(qū)別,你這輩子就算嫁入豪門,也只是妾?!鼻貕糇肿种榄^,每一句話話里都在暗諷谷主夫人是妾和丫鬟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