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婷住院一周后,合伙人張兵在跟蕭遠塵吃飯時關(guān)心地詢問他與白小婷的事。其實,他們早就有所耳聞這些不光彩的事,自然也是蕭遠塵背叛白小婷被抓個正著的版本。男人當然更能理解男人在感情上的心猿意馬,所以當時他們也就笑了笑蕭遠塵太風流瀟灑,只是這一次遇到了白小婷這樣厲害的對手而已,他們都以為這事用不了多久就會過去了。
可是,兩三個月過去了,他們目力所見地看著蕭遠塵一天天憔悴和消沉下去,而這事好像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張兵和陳誠這才覺得事情嚴重了。于是三個好朋友又坐在了一起,吃飯其次,問白小婷的事是重點。
“你小子這回被白美女纏死了吧?!”張兵玩笑著說。
蕭遠塵卻悠悠吐了口煙說:“未必!”他最近的煙抽的嚇人。
“什么樣的女人讓你如此癡迷,放著白小婷這樣的美女都不肯要?”張兵笑著勸道:“你小子也不年輕了,轉(zhuǎn)眼都36了。我閨女都中學啦,你的娃啥時候才能來?原來還想跟你結(jié)個娃娃親,好給我姑娘先訂下個帥帥的小男友!可現(xiàn)在,你他娘的談個戀愛還搞得雞毛滿天飛,八字沒一撇!”
“哈哈,抱歉啦!回頭我給干姑娘找個帥帥的小男友!”蕭遠塵苦笑:“別指望我了,這輩子我可能子女緣??!”
“別抽了!嗆死人了?!标愓\奪了蕭遠塵手里的煙,他們?nèi)齻€,只有陳誠不抽煙:“與其抽煙添悶,不如跟我們說說!”
蕭遠塵撿大概重點跟兩哥們說了。
“住一個酒店開兩間房?蕭遠塵,這是你這么瀟灑風流的人干的事?!”張兵忍不住笑:“別說白小婷不相信你,我都不信!我倒好奇得很,那個女人是什么特殊材料做成的?換我是她,早就把你給撲倒了!可她居然能把你變成柳下惠!現(xiàn)在的年月還有這種事!真的假的?!”
“看來這小子是遇到真愛了!”陳誠也笑著唏噓到。
這時候,蕭遠塵的表情也柔和起來,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其實有時候我也奇怪,可她就是那么奇怪的存在,讓我不忍傷害她一點點!”
“難道就說不出點愛她的具體的理由嗎?”
“理由?”蕭遠塵帶著笑容回憶著:“可能就憑她單從我的名字就能猜測到我父母的性格!”
他想起,梁夢怡在說他名字好聽的時候,順口又說:“你爸媽應該是很灑脫的一類人吧?是那種讀過很多書,行過許多路活得通透的人!”
“確實很聰明!”陳誠贊到:“應該是聰慧更恰當一些吧!”
“她比白小婷漂亮嗎?”張兵好奇地問道。
陳誠先笑起來,他揶揄張兵:“拐了一大個彎終于問到你最關(guān)心的重點了!”
“唉!哥們兒我結(jié)婚早,被套上籠頭的時間也早!”張兵自嘲:“不像你倆兒,老不結(jié)婚禍害過好多小姑娘,萬花叢中浪蕩過的人,見識多挑花了眼!”
“你可別拉上我!主角在那里!”陳誠結(jié)婚也晚,剛成家了兩年,娃娃才過完兩歲生日。他沖著張兵朝著蕭遠塵努嘴。
蕭遠塵看著他倆笑,他好久都沒有這么輕松過了。他說:“在我眼睛里,她比白小婷漂亮!……應該是美!”
張兵和陳誠噓聲起來:“我倆也算白問,本來就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漂亮都不算,是美呢!”
蕭遠塵不管他倆噓自己,繼續(xù)到:“我為什么要說她比白小婷美,因為她不會為被灑到了奶茶就氣勢洶洶地訛人那么些錢!因為她會不管不顧的去給跌倒的老人做墊子!她也不會不分青紅皂白就上手打人耳光!”
張兵和陳誠不說話了。沉默了一會兒,陳誠才感嘆到:“可能這就是真正的緣份吧!我感覺,簡直就是白小婷推波助瀾地把你推向她的!”
張兵電話響起,是他哥打給他的。就是這個電話,讓蕭遠塵突然看到了出口。
電話完畢,蕭遠塵便急切地對張兵說:“對了,你哥不是在公安局當處長嗎?能不能幫我個忙?!”
隨后他把對白小婷的疑慮說了出來,他想請張兵的哥哥幫忙查查三個月前酒店里關(guān)于白小婷和那兩個男人的住房登記。
張兵和陳誠也來了興趣,一是哥們所托,二是聽完蕭遠塵說的這些事,他們也覺得蹊蹺。無論如何,這事真的得搞清楚。不能讓哥們不明不白戴了綠帽子和背一輩子黑鍋。這事也不難,查個住宿又不濫用職權(quán),本來酒店登記,就是有事好查的。張兵馬上又給哥哥打了電話,提供了要查的日期和白小婷的名字。
“你再把那兩個男人的樣子仔細說說!”。在等回信的時候,陳誠若有所思。
蕭遠塵又回憶了一下,把記憶里的男人的模樣給形容了一下。時間有點久了,那兩男人的樣子有些模糊了。
聽完他形容,陳誠說:“個子高的嘴有點大的那個,好像我認識的涂強!他說話是不是有兩廣口音?”
“你認識?”蕭遠塵驚異:“時間久了,當時也沒注意他們的口音,現(xiàn)在不記得了?!?p> “他是朋友帶朋友介紹過來健身的,當時找我辦了優(yōu)惠。后來也在一起吃過兩次飯,原來他找我打聽過白小婷,對她很意思的樣子。所以對他有印象?!?p> 不過兩小時,張兵哥哥就幫查到了白小婷那天的開房記錄。三個人里,果然有涂強的名字。開房時間是當天凌晨兩點,三人入住行政套房。
本來,落實了這樣的結(jié)果,蕭遠塵應該是憤怒的,可做為白小婷男朋友的他,臉上卻出現(xiàn)了輕松的神色。他對張兵鄭重地說:“謝了哥們兒!真是幫了我大忙!”
張兵怒到:“沒想到白小婷還真比看上去要風流??!居然還要賴在你身上!老蕭,你現(xiàn)在就去質(zhì)問她,看她怎么說!這種女人再漂亮也不能要!”
“不,我要先找涂強!”蕭遠塵肯定到。
陳誠馬上應和,拿出手機來說:“我?guī)湍慵s!先問了他才好問白小婷,要不白小婷不會說的?!?p> 陳誠很聰明,他不但約了涂強,還約了當時介紹涂強給自己認識的那個朋友。他們又怕夜長夢多,非約今晚一起喝一杯。
涂強不知究理,以為只是朋友間的簡單夜場聚會便答應了。他不曾想到這是一場鴻門宴。
涂強來赴約,一進酒吧包間就感覺到氣氛不對。一間包房里,原來說好的漂亮小妞兒一個沒有,也沒有人唱歌,甚至音響都沒打開。除了桌子上的酒,只有五六個肌肉發(fā)達的老爺們兒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特別是這幫漢子里有那天酒店里遇見的帥哥!
在這種氣勢的威壓下,沒用一個小時,涂強就交代了那天事情的全經(jīng)過,包括那另外一個男人。他算是個實相的人,反正已經(jīng)東窗事發(fā),他可不想一個人前黑鍋,再說誰知道白小婷都跟這些人說了什么,還不如實話實說。蕭遠塵氣得太陽穴的青筋暴跳,還是沒忍跳了起來揍了他兩拳頭!
涂強不敢反抗,擦著鼻血解釋說:“我并沒有想不負責任。那天真是酒喝多了才那么荒唐……我是真心仰慕白小姐的!……真是酒喝多了才那么荒唐……我是真心仰慕白小姐的!”
蕭遠塵聽到仰慕兩字又暴起想揍他,但被陳誠攔了下來。蕭遠塵罵到:“你這孫子也配說仰慕?!”
涂強這時才知道了白小婷宮外孕的事,他帶著些哭腔說:“我不知道會這樣,那天以后她也沒跟我聯(lián)系過……我想……想她應該是不愿意提起那事,所以也沒…沒敢主動找她!”
“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是我們讓白小婷報警還是你負起該負的責任?”陳誠冷冷地問涂強。
此時涂強已經(jīng)被嚇懵了,其實到現(xiàn)在他還沒有十分確定揍自己的那個男人到底跟白小婷是什么關(guān)系。那天在酒店遇到他,白小婷就是六神無主走不動道的樣子,今天又能找得到自己來尋仇,他應該是……是白小婷的哥哥吧!他最后這樣猜測,因為這個男人長得很英俊,跟漂亮的白小婷有點像。原先給白小婷獻殷勤追求她時,也沒聽她明確說過自己有男朋友。涂強雖也猜想過這男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但以自己的心態(tài)來想,如果自己是她的男朋友,是不會為這種事出頭的,把她一甩就完事了,是決不肯花精力來為背叛自己的女人來出頭!也有可能會動手,但首先挨打的應該是背叛者白小婷。
現(xiàn)在在這種氣勢的威壓下他囁嚅著說:“我愿意賠償白小姐的損失!”
“賠償損失?”蕭遠塵怒道:“她的精神損失你陪得了嗎?她損壞的器官你賠得了嗎?!”
“大哥…大哥你怎么說我就怎么辦!絕對不逃避責任!”涂強用央求的口吻保證著。
蕭遠塵好容易壓了壓火氣才厲色對涂強說:“具體要你負責的條件,要看白小婷的意思!如果她不接受你的道歉和賠償,我們就走法律程序。如果她愿意嫁,你就必須娶她!”他說著,一雙俊眼惡狠狠地盯著涂強。
“好的,好的!隨白小姐她要多少錢我都愿意賠償!”涂強忙著承諾。他心里是有小算盤的,錢自己還是有點的,不怕賠償,但要娶白小婷他就有點不愿意了。如果是那事沒發(fā)生之前,他倒是愿意的,可現(xiàn)在,那荒唐事是兩個男人做下的,自己要是娶了白小婷,那他心里還不得別扭一輩子。
蕭遠塵像是看清了他的心思,又冷冷的警告到:“還有那個跟你一伙的孫子!老子今天不找他,你自己看著去辦!但要是想逃脫責任,我把你倆一起送監(jiān)獄!”
涂強又忙著極誠懇地保證不敢也不會。
“現(xiàn)在晚了,明天十點早上到省交通醫(yī)院,我在住院部門口等你。你去給白小婷道歉!”蕭遠塵又補充到:“你要是敢在道歉之前去騷擾她或打電話給她,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涂強又忙著保證。
“你也別想著以后找理由抵賴,今天我們說的所有我都錄音了!”蕭遠塵晃了晃手機。
這時張兵笑到:“我們想到一起了,我也錄音了!”他又對涂強說:“你別有想跑的念頭玩逃脫失蹤,我們今天能找得到你,你跑了我們也能找得到你?!?p> 涂強臉色發(fā)灰,下意識地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他真沒想事情能鬧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