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位于皇城東北角附近靠近萬歲山的位置便是大明皇帝直屬武裝之一的御馬監(jiān)所在地。
此時的御馬監(jiān)依舊燈火通明,棕黑色大門兩側(cè)掛上了大紅色的燈籠,燈籠上“御”字清晰可見。
御馬監(jiān)的周圍,身穿甲胄忠勇營的正手舉篝火徘徊在御馬監(jiān)附近的街道巡查,信王的到來引起了他們的警覺。
“是本王!”
從漆黑深夜竄出來的朱由檢身披棉甲昂首闊步走到忠勇營士兵的面前。
“本王?”
聽到朱由檢的自稱與朱由檢身上的黃色棉甲,忠勇營士兵很快便想到了信王朱由檢,他們紛紛雙膝跪地對朱由檢說道,“末將見過信王!”
“起來吧!”朱由檢沖忠勇營將士擺了擺手。
忠勇營的士兵起身,朱由檢走到巡查士兵頭領面前看了一眼后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以后不用動不動就下跪,軍人要有骨氣!”
“末……末將……聽命!”被朱由檢拍了拍肩膀的小將激動的哆嗦著嘴唇對朱由檢回應道。
“還有就是!”朱由檢雙手按在了小將的肩膀上道,“腰要挺直,不要松松垮垮的!你們可是我大明的臉面!”
“末將遵命!”小將回應的更加鏗鏘有力起來。
“好了!帶我去見黃得功將軍和涂文輔提督吧!”朱由檢雙手負后向小將下達命令。
在忠勇營的士兵帶領下,朱由檢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御馬監(jiān)。
此刻御馬監(jiān)內(nèi),負責輕點御馬監(jiān)忠勇、四衛(wèi)、勇士三營的黃得功正伏案而立,桌子上擺放者忠勇、四衛(wèi)、勇士三營的將冊與各營馬匹、武器裝備的詳細資料。
涂文輔則站在黃得功的左側(cè)幫助黃得功梳理三營的資料。
而黃得功的右側(cè)則佇立著一位朱由檢不認識的家伙,他同樣也在幫助黃得功查漏補缺。
朱由檢的到來令涂文輔與黃得功三人同時停下手中的工作向朱由檢行禮。
“虎山、文輔,還不向我介紹一下這位將軍……”朱由檢親切的稱呼黃得功與涂文輔道。
得到朱由檢親切稱呼的涂文輔心里像是吸了蜜一樣,從黃得功口中得知朱由檢比猛將的涂文輔趕忙向朱由檢介紹道:“信王千歲,這位是忠勇營游擊將軍孫應元!”
“末將孫應元見過信王千歲!”孫元化單膝跪地向朱由檢行禮。
孫應元!大忠臣?。≈煊蓹z清楚的記得孫應元是大明為數(shù)不多的忠臣,可惜在十五年之后被一群豬隊友坑死。
現(xiàn)在朱由檢來了,當然不會讓眼前這個大忠臣再度被坑死了。
朱由檢大喜過望,他小跑來到孫應元的面前攙扶起孫應元熱切的說:“本王早已聽說將軍的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不一般!”
被朱由檢攙扶起來的老實人孫應元一臉懵逼的聽著朱由檢的話,他的名字已經(jīng)傳到宮里了嗎?
“末將惶恐!”孫應元謙恭的再次向朱由檢拜了一下。
短暫的介紹與寒暄結束后,朱由檢開始直入正題。
“黃得功!”
“屬下在!”黃得功雙手抱拳等待朱由檢的命令。
“御馬監(jiān)三營的情況如何?”朱由檢詢問黃得功到。
“啟稟王爺,御馬監(jiān)三營在冊6500人!實力人數(shù)只有 5000多人!大約有1500人的空缺額度!”黃得功恪盡職守的張朱由檢匯報道。
5000人!
聽到這個數(shù)據(jù)的朱由檢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
要知道,御馬監(jiān)可是集合了養(yǎng)馬與訓練于一體的機構。
這就意味著5000多名士兵或多或少都有過一些騎射經(jīng)驗,更何況御馬監(jiān)的士兵多數(shù)從九邊的衛(wèi)所之中精選出來的人,他們中間多數(shù)人都曾經(jīng)同關外的蒙古人或者韃子打過一架。
自己的親軍隊長黃得功當初就是砍了兩個蒙古人的頭顱之后,換取了50兩銀子被選拔進入御馬監(jiān),最后稀里糊涂的進入了朱由檢的家里。
4500人編制的騎兵只需要一個沖鋒就能夠?qū)⑷f人部隊的步兵完全沖垮。
如果配合上盾車車陣與步兵方陣的話,騎兵部隊就能夠發(fā)揮出更加的威力。
“日常的訓練情況如何?”朱由檢關心起了訓練的情況。
“啟稟王爺,三營七天一小操,十五日一大操從不缺席!”孫應元回應了朱由檢操練的問題。
“七天一小操,十五日一大練!”豬油略微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訓練強度屬實有些不夠,但是對標其他明軍,特別是京營來說,已經(jīng)算是訓練的足夠勤奮了。
根據(jù)朱由檢的了解,京營的士兵能半個月練習一次小操已經(jīng)算是謝天謝地了。
除九邊之外的戍城士兵,甚至連續(xù)幾年沒有操練一次。
“涂文輔!”朱由檢對涂文輔道:“你身為御馬監(jiān)提督究竟是怎么回事?”
“信王千歲!奴婢……”涂文輔跪了下來說道:“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因為魏逆無法掌控御馬監(jiān),所以卡死御馬監(jiān)的軍餉,每個月能夠到將士們手中的軍餉很少!米同樣只發(fā)了不到一石,奴婢實在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的!”
“那南海子凈軍操練呢?”朱由檢再度詢問道。
“大抵也是如此!”涂文輔回應道。
“嗯?難道魏逆沒有給凈軍部隊足夠的軍餉?”朱由檢好奇的詢問道。
“不是!魏逆倒是給足了軍餉,只不過……”涂文輔斷斷續(xù)續(xù)的回應道。
“只不過什么?”朱由檢眉宇中透露出不高興的情緒。
“只不過凈軍部隊的人都是一些殘次品,所以不能使用高強度的訓練!”涂文輔向朱由檢解釋道。
“果然是魏逆!有棟梁支柱不用,反而籌備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他這是在意圖謀反!”朱由檢大義凜然的說著,而后還不忘安撫涂文輔道:“涂伴伴聽從徐伴伴的命令臥薪嘗膽就在魏逆的身邊,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蓖课妮o心中的大石頭再度落地,自己如今已經(jīng)成了信王的人,再也不用擔心新君即位咔嚓給他開一刀了。
“對了!魏逆余黨的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