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英在料定朱由檢不會懲罰她的情況下,還沒等袁貞爆出實情后,搶先咧著嘴說道:“我和袁妹妹只是偶然賞月路過此地!誰知道王爺與周姐姐也在這里!”
“偶然路過此地?”朱由檢玩味的笑了笑,語氣不乏有些輕佻的詢問道:“如果你們沒有做過虧心事,那你們?yōu)槭裁炊自诩偕郊偕胶竺妫 ?p> “誰知道王爺你的護衛(wèi)來的這么快!害的我和袁貞妹妹只能蹲在假山后面!”田秀英振振有詞的說著,一副都是王爺你的錯的表情。
站在一旁的袁貞低著頭輕輕的拽了拽田秀英的衣袖,示意田秀英不要在和朱由檢頂嘴!
朱由檢身旁的信王妃則擺出了一副大婦的姿態(tài)對田秀英“訓斥”道:“田妹妹,你怎么能這么和王爺說話!”
田秀英也不甘示弱的“反擊”道:“周姐姐,王爺都還沒怪罪我!”
說罷,沖朱由檢眨了眨眼露出了調(diào)皮的表情道:“王爺一定沒有生氣吧!”
“我……”朱由檢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
整個王府中最不省心的就是田秀英,不知道自己當初讓她不要拘謹,釋放天性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明明她入府的時候,還是一副乖乖女的樣子,結(jié)果不到三個月的功夫,就快變成了一副混世魔王。
信王妃也是一樣,明明只是16、7歲的小孩子,偏偏想要擺出一副成年人和大婦的架勢,這種架勢豈是她這個年輕段能擺出來。
念及至此,朱由檢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大胸脯袁貞,整個王府中就數(shù)袁貞最讓他省心,省心是省心結(jié)果就像一個悶葫蘆一樣,只要你不說,她也不說話,朱由檢真怕有一天袁貞會把自己別怪了。
總之家里的三個女人都夠朱由檢不省心的了。朱由檢很難想象之前那些三宮六院怎么過的,好些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皇帝。
要是她們集合在一起,恐怕整個皇宮都要被掀翻了。
生長在紅旗下、接受過平權(quán)主義觀念的朱由檢當然不愿意壓制女生的天性,所以他只能獨自承受著女生天性釋放的苦果。
像帝王一樣整天抱著一張臉,只顧自己爽的事情,朱由檢可做不來。
至于說被社會腐化?那就更不可能了!接受過信息化時代和二導師(恩格斯)雙重洗腦朱由檢什么陣勢沒有見過,信息差的降維打擊下注定朱由檢不可能被洗腦。
日新月異的信息化時代與封建時代的代表比封建時代到原始人時代更大。
就像大明沒有一個官員到了原始人的窩中注定不可能跟原始人一樣,朱由檢的三觀也注定不可能跟封建主義官僚一樣。
朱由檢擺了擺手對袁貞說道:“袁妃,過來!”
袁貞怯生生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朱由檢后,又瞥了一眼田秀英。
“王爺叫你呢!快去吧!”田秀英溫聲細語對袁貞說道。
袁貞慢步走到了朱由檢的身旁,看著眼前這個像受傷小獸一樣的丫頭,朱由檢輕輕的抱住了她。
猝不及防下的袁貞小聲的叫了一下:“啊!”
身旁的信王妃依舊注視著田秀英,田秀英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朱由檢湊到了袁貞的耳邊小聲的詢問道:“袁妃,想我了沒?”
袁貞的臉色“唰”的一下紅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朱由檢才聽到細若游絲般的回應(yīng):“想!”
“你們藏在假山后面是為了遠遠的見我一面,對不對!”朱由檢再度詢問道。
袁貞輕聲的“嗯”了一下。
朱由檢將頭緩緩的從袁貞的耳邊挪開,將袁貞足足抱住一分鐘后緩緩松開。
朱由檢的目光再次對準了田秀英,這一次他擺出了一副威嚴的表情,不帶有一絲溫度道:“田妃,過來!”
朱由檢近乎絕情的態(tài)度令田秀英的心中感受到了一陣悲涼,看來自己的性格真的不適合在皇家呆著。
眼中含著淚水的田秀英倔強的微微昂首來到了朱由檢的面前,朱由檢同樣也一把將田秀英摟在懷里,親昵的刮了刮田秀英的鼻尖道:“田妃的心,袁妃已經(jīng)跟我說了!我是我村口,我冷落了你們!”
“王爺!”田秀英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是緊緊的抱住朱由檢。
眼淚與鼻涕都粘在了朱由檢已經(jīng)被汗液浸濕的外衣。
過了半響后,田秀英才停止抽泣抬起頭告罪道:“妾身弄臟了王爺?shù)耐庖?!?p> “沒關(guān)系!反應(yīng)一會兒都要換洗!”朱由檢毫不在乎的說道:“不過田妃,你的二元一次方程學的怎么樣了?”
“啊!”田秀英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朱由檢道。
看她的架勢應(yīng)該是還沒有學會,朱由檢露出了遺憾的表情,看來這個世界除了徐光啟、湯若望與自己招募的清客之外,恐怕只有西歐的諸如伽利略、笛卡爾之流才能完全。
二元一次方程學不會,更別提后來的聲光電三發(fā)基礎(chǔ),牛頓經(jīng)典力學、聲波的側(cè)數(shù),還有朱由檢在大學恨得直咬牙的高等數(shù)學、材料力學、機械原理與機械工藝設(shè)計了。
“那個妾身已經(jīng)會了!”才女田秀英昂首對朱由檢說道:“其實那些問題,妾身曾經(jīng)在九章算數(shù)中見過!只不過王爺教授的更為簡便一些!”
“王妃還真是涉獵繁多的!”朱由檢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個才女,沒想到這妮子除了琴棋書畫之外還看了這么多的雜書。
要是在后世鐵定就是女學霸了,像朱由檢這種看著死讀書考上大學的恐怕要被她反復吊打。
“愛妃,等過一段時間,本王在教你三元一次方程,圓的計算、齒根與齒距的計算、軸承的強度……”好為人師的朱由檢恨不得將自己全部的知識都一股腦的灌輸?shù)教镄阌⒌纳砩?,相比于纏纏綿綿的情侶,朱由檢需要的是志同道合同志。
就在朱由檢滔滔不絕的向田秀英簡述自己的“三年高考,五年成才”計劃的時候,徐應(yīng)元突然闖進來稟報:“啟稟王爺,陜西巡撫胡延宴前來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