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羅剎女昏迷不醒 【收藏和月票】
張未和詩晴一早就來到客房看望羅莎莎,她昨日回來喝過湯藥就睡下了,可此時的羅莎莎卻臉色發(fā)白,頭上都是汗珠,整個人高熱不退,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了。
女醫(yī)為她診了診脈,無奈道:“昨日為她開的都是清熱解毒的藥,還是沒能壓制她體內(nèi)的熱毒,看來天意如此?!?p> 張未皺眉道:“昨日看她還好好的,只是吐了口血,今日怎么就如此嚴重了?”
女醫(yī)回道:“要不是吐出一口淤血恐怕早已支撐不住,她是臟腑受傷,邪毒入腹導致發(fā)熱,常言道,寧肯挨一劍,不想挨一錘。她表面上沒有大礙,但臟腑受損猶如被鈍器所傷,能否恢復就要看造化了,不過。。。唉!”話說一半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詩晴一聽急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道:“還請您再想想辦法!我家愿付十倍診金!”
女醫(yī)卻只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大小姐,您是知道我的,如果能救您就是不給錢,我也竭盡全力,如果不能救,您就是給百倍又何用?”
詩晴心中惶惶,下意識的看向張未,卻見張未皺眉沉思。
見她發(fā)燒,張未的第一反應就是內(nèi)傷發(fā)炎了,這個時代對于炎癥不說是束手無策,但也缺乏快速遏制的手段。
張未想到之前培養(yǎng)的青霉,不知道能不能有效,若是用了之后中毒或者更嚴重了,他該如何應對?
聽了女醫(yī)的話,張未終于下定決心試一試,對詩晴道:“夫人,我出去一趟?!?p> 詩晴眼淚汪汪的看著他,下意識道:“夫君,你不要走!”覺得自己有些軟弱了,又繼續(xù)道:“你要去哪?”
張未下定決心便往外走,邊走邊道:“一會回來你就知道了?!?p> 張未先去廚房拿了菜油,又道庫房要了些上好的棉布,坐車回到張家莊自己的老宅,他已打開房門,一股霉味傳來,連忙捂住口鼻,將門窗都打開散了散味道。
他先將之前培養(yǎng)的幾個器皿的青霉都加少量的水,又用棉布過濾了一下,積攢了一罐子的渾濁液體,又兌入菜油充分攪拌,然后靜置一會。
待水油重新分層后,將油倒掉,將里面稍微沒那么渾濁的藥液再次過濾,然后倒在干凈的罐子里封好,想了想又到后面將之前所晾曬的毒蘑菇收起,用棉布包好放在屋里。
最后將其他培養(yǎng)皿里都加了少許的水,便將門窗重新關(guān)好,帶著一壇子不知道是不是有用的青霉水,坐著馬車回到楊府。
詩晴和女醫(yī)還在客房中照顧著羅莎莎,見張未抱著個壇子回來,詩晴好奇道:“夫君,你拿的是什么?”
張未隨口道:“我求的符水。”又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對女醫(yī)道:“您真的無法可想了么?”
女醫(yī)搖了搖頭:“這種傷勢除非皇宮的御醫(yī),聽說他們有種秘藥,專治這種熱毒,方才可能妙手回春,不過即使你們認識皇宮的人,現(xiàn)在去找恐怕也來不及了!”
張未點點頭,道:“那就試試這個吧!成不成就看命了。”
女醫(yī)眉頭一皺,雖說這個時代經(jīng)常巫醫(yī)不分,作為郎中卻很反感裝神弄鬼的,但想了想,這個病人她覺得基本是幾天的事了,便不再阻攔,只是道:“如今都是盡人事聽天命吧,我也告辭了!”
二人將女醫(yī)送走,又回到客房,張未拿出一把小刀,在羅莎莎手臂上輕輕劃了個小口,將藥液滴在上面,需要等一盞茶的功夫。
詩晴有些不解道:“夫君這是做什么?”
張未胡編亂造的道:“這個是服用前的儀式,如果紅腫則不能服用,如果沒有變化就可以服用?!?p> 詩晴微微點頭,以為是宗教儀式,便又問道:“夫君是在哪里求的符水?”
張未想了想,道:“其實是我爹娘留下的偏方,我說是符水是不想那女醫(yī)知道,如果好用就教你?!?p> 詩晴臉色一紅,心中想到:這是公婆留給他傳家的東西吧!他說教給我了!
嘴上傲嬌道:“我才不學!”
張未笑了笑,玩笑道:“我們家的偏方只傳給兒媳婦,你不學就斷了傳承?!?p> “好吧,那也不能讓公婆的傳承斷了,等有時間你就交給我?!痹娗缏犃藚s鄭重的點點頭,畢竟傳承在這個時代是大事。
張未忍笑,道:“好,那你可要好好學,將來還要往下傳的。”
這次詩晴臉蛋一紅,卻沒接茬了,盞茶時間已過,羅莎莎沒有任何過敏反應,張未也顧不得太多,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反正都是看造化,扶起羅莎莎,一手扶著她的后背,另一只手捏開她的小嘴,詩晴抱著罐子,二人就這么協(xié)作著將藥液都灌入了羅莎莎的嘴里。
此時的羅莎莎悠悠醒轉(zhuǎn),卻覺得渾身無力,眼神迷離中,隱約的看到張未一手抱著他,一手捏著她下巴,然后便是一股子霉味鉆入口中,強忍著一口一口的咽下,哼哼了幾聲就由暈了過去。
見她將藥液都喝了下去,張未輕輕將她放下,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詩晴點點頭,喚來丫鬟伺候,二人出來迎面碰上文晴,文晴施禮,柔弱的聲音傳來:“姐姐!姐夫!你們在做什么?”
詩晴見是妹妹便解釋道:“一位女俠為了護我周全深受重傷,在此養(yǎng)傷,我和夫君過來探望一下?!庇钟行┮苫蟮膯枺骸澳銇磉@邊做什么?”
文晴弱弱的道:“昨日你又遇到賊人,我就想著今日去陪陪你,去了你那,小娥說你在這邊我就過來了?!?p> “我沒什么事,就是幾個護衛(wèi)還有羅姑娘都受傷了,護衛(wèi)們都是些皮外傷,但羅姑娘受了嚴重的內(nèi)傷,希望她不要有事,不然我就是罪人了?!痹娗琪鋈?,眼淚在眼圈里打轉(zhuǎn)。
張未連忙安慰道:“沒事的,羅姑娘自幼習武,身體本就比一般人要強健不少,而且我給她用了家傳的秘藥,應該沒有大礙?!?p> 其實張未也不知道這青霉這樣用是否有效,甚至不知道這是不是青霉,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畢竟女醫(yī)說的很委婉,但意思很明顯。
文晴也跟著道:“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過于擔心的?!?p> 詩晴別過頭,擠了一下眼睛,將眼中的淚擠了出去,低聲道:“到底是我們家牽累了她,我心中感覺十分愧疚?!?p> 文晴飛速的看了張未一眼,又趕快將目光移開,對詩晴打趣道:“姐姐,怎么自從你認識了姐夫,變得這么嬌弱了呢?到底我們是姐妹,越來越像哩!”
“哼!你才嬌弱呢!我只是有些擔心羅姐姐罷了!我看最近沒收拾你就又皮癢了吧!”詩晴聞言看了張未一眼,然后眼睛一瞪,恢復傲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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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剎內(nèi)傷忽昏迷,
女醫(yī)束手黯然離,
張未制取青霉液,
死馬當作活馬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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