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兄,這時候還看什么鋪子,一起去!”
出現(xiàn)了生死大事,鐵道人又如何坐的住。而鐵道人沒說的是游魂卦屬陰,為需卦,上六爻:入于穴,有不速之客來,敬之終吉。
需的卦義是等待,又屬于游魂卦。游魂,指人的魂魄已經(jīng)離開身體而出游,說明天命已絕,只有需緩等待,暫時還可以保有剩余的生命。上爻居全卦的終位,因為無處可去而返回,所以主疾病重而死,魂魄復(fù)歸本位。爻辭的“入于穴”,是埋葬的征兆,“有不速之客人來”,恐怕指的是有人來為他送葬,“敬之終吉”,不管是指心魂安固,還是指代陰司引渡。都可以說是必死無疑。
卦象這么危險,鐵道人怎么可能不去救人,反而看什么店鋪。
“是了,是了,賢弟說的對。同去,同去。”郭掌柜拍了下頭,立時同意了鐵道人的建議,命令鋪子小二鎖上門,守好門戶,他與鐵道人匆匆追去。
……
路上,馬車內(nèi),朱琳霺看著這位登上馬車的小女孩。上下審視打量。
真是一個美人兒胚子。
這是誰家的小娘,如此的貌美。
鐵玉娘沒想到馬車上還有其他人在,怯生生的看了眼一邊的許玄,看到許玄的微笑,她才向車中的朱琳霺與朱厚照小聲介紹自己說道:“奴家鐵玉娘?!?p> “玉娘?”剛抓一個男扮女妝的玉娘,這又來了一個玉娘,朱琳霺心中想著,卻沒有說出來。
“玉娘?又一個玉娘。老許,這個玉娘,你檢查了嗎,男的女的?”
朱厚照就不一樣了,他本來便是閑不住的性子,正無聊呢,又上來了一個玉娘。
好奇的他,如果不是車內(nèi)有朱琳霺在,他是恨不能扒人家小姑娘的褲子,親自檢查是男是女。
鐵玉娘當場感覺到了朱厚照小胖子的惡意。
一個胖子,上來就向人下三路招呼,沒有女子會覺得這是好感。
鐵玉娘身子向后縮了縮,靠向了在場她唯一熟識的許玄身邊。
“這位是郭掌柜的侄女。郭掌柜擔心我做兌水酒,把他侄女派了出來?!?p> 許玄沒有回答朱厚照。
檢查什么。
哪里來的那么多女裝大佬。如果這位是男的,我會把人送上馬車。朱琳霺可是我的女人。
“這位郭掌柜很關(guān)心許公子?”
聽到有人懷疑許玄做兌水假酒,為此還把自己侄女派出監(jiān)督起許玄,這可完全超出了一個商人的商業(yè)行為,怕是只有長輩才會有這等擔心子侄走岔了路子的愛護。而許玄做假酒這事,朱琳霺當場就吃吃掩嘴而笑。
朱厚照更是非常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老許,你這人品不行啊。”
朱厚照的眼珠子一轉(zhuǎn),低下聲,卻又用所有人都聽到的聲音說:“你與我說說,怎么做的兌水酒?”
看他眼珠子轉(zhuǎn)動,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想兌假酒。
“殿下,我可不是做什么兌水假酒,我還要把酒進一步的蒸餾,制出酒精。”
許玄搖了搖頭。
做什么兌水假酒,就現(xiàn)在蒸餾酒的度數(shù)都不夠的好吧。
鐵玉娘聽到許玄叫朱厚照殿下,鐵玉娘立即回頭看向許玄。
鐵玉娘認識原主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怎么就突然認識什么殿下了。
事實上,這還真就是突然認識的。
原主那十五年的人生,雖然一直在接觸皇家的人,但是真的說認識,也就是許玄穿越之后的事。
準確來說是一頓家常菜,招引來的。
然后自己的便宜父親從學(xué)習(xí)制作一碗陽春面開始,一切就變的一發(fā)不可收拾。
“小妹妹,到姐姐這來?!?p> 朱琳霺打斷了許玄的介紹。
從皇家的立場上來說,不管是人身安全角度,還是皇家的面子,朱琳霺都不會把朱厚照的身份說出來,畢竟得的是那種病。
鐵玉娘母親早亡,這讓她對“老”女人一直有好感。
朱琳霺在這時代稱的上“老”字了。
再加上朱琳霺與許玄知深淺的關(guān)系,自身也誕生了一絲陰陽之氣感。
陰陽生萬物,氣質(zhì)自升華。
更是令鐵玉娘對其心生好感,她不僅靠了過去,她還與朱琳霺很談的來。
當然,傻傻的鐵玉娘在語言藝術(shù)上又哪里是朱琳霺的對手,三不五句,鐵玉娘就把她怎么認識原主,以及她伯父為她說親的事全說了。
聽的朱琳霺眉毛一挑,心說:原來我還是個第三者。
朱琳霺看了看許玄,說不出是得意先得了手,還是其他的什么。對著許玄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然后,她就打聽的更仔細了。
說到這,要提一下大明律。
大明律上有一半的內(nèi)容是講男女關(guān)系的。
女性在大明的社會地位,并沒有后世人想象的低。
比如男女雙方有婚約,是不許第三者插足的。哪怕是父母貪財圖利,收了第三方的聘禮,也必須歸還。
同樣如果有兩個以上的男方下聘,大明律規(guī)定以姑娘自己收的聘為準,父母無法干涉。因為在姑娘受聘的那一刻起,這事便已經(jīng)受大明律保護了。
這也是為什么古代那么多的私定終身的原因。
朱琳霺繼續(xù)套著鐵玉娘的話,打聽她有沒有與許玄私定終身。
這事讓人一小姑娘怎么回答?
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胖子在那兒睜著一雙大圓眼,聽的是津津有味。
對朱厚照來說,這可是大料。他是第一次知道那一直云淡風(fēng)輕,似乎什么都不在乎的許玄,竟然還有一個青梅竹馬。
這太值得他聽一聽了。
至于人家不樂意他聽什么的。
他是誰?
他是朱厚照。
樂意讓他聽,他說不定就不想聽了。不樂意讓他聽,他才會聽的津津有味啊。
與此同時,另一邊。
朱宸濠與他的手下偷偷從寺廟的秘道下了山。
這處寺廟本就是寧王府的產(chǎn)業(yè)。
狡兔三窟與朱宸濠的秘道,都是有錢人的基操。
朱宸濠帶上張區(qū)與杜泉偷偷下山,他們并不是要傳播病毒什么的。他們是聽到他小姑說把一處莊子賣給了許玄,這才急忙下山。
那處莊子,表面上并不是掛在寧王府的名下,但是里面的東西真的是寧王府的東西。
不管是祭天的天子六禮,還是玉璽龍袍,真要讓外人看到了,寧王府是扛不起的。